李执答应下来,抬眸瞧见他满眼泪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见过陛下动怒杀人,见过陛下大笑,可从没见过陛下哭啊。还是哭得这么伤心。若是嫔妃来,应当是取出怀中的手帕替他擦眼泪。可自己一介宦臣,如此做似乎有些奇怪?李执默默咽下口水,决定对陛下的眼泪视而不见,低声说:“陛下您忙活了一天,见了不少人,夜已深了,奴才服侍您歇下。”纪蒙尘摆手:“传问茹姑姑来。”他有些为难:“蓬莱宫那位怕是已经歇下了,陛下贸然传召,惊动了贤妃与公主可不好。”“那就你一个人去,悄悄的,别惊动了旁人。朕就在甘露殿等她。”李执应声退下。外殿尚且能听清些话,到殿外便只能听到争执声,而无其他了。这个时辰,门口值夜的小太监原也是迷迷糊糊的。可陛下一连见了两个人,还都吵得不可开交,他自然要上心些。见了心如死灰的李执出来,凑过去问:“长公主与秦大人在跟陛下吵什么啊公公?”李执低声骂道:“管好你的嘴,做好分内的事。陛下这几日估摸着心情都不大好,小心自己的脑袋!”他夺过小太监手里的灯具,朝蓬莱宫方向走。小太监跟着他走了两步,阿谀奉承:“雪天路滑,不如小的与公公一同去吧?”“待在殿外听主子的吩咐,”他进殿时瞧见陛下衣衫上的水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打发出来。陛下一个人待在内殿,或许会想起此事,“做事当心些。”-柳双娥并未久留,只躺在床上休息片刻,便摸索着自己的衣衫,打算回宫。他没摸过女子的亵衣,给她系上带子时,手指还有些颤抖,若有若无地与裸露的后背摩擦。动作细微,她敏锐地觉察到身后人的异样,戏谑道:“你紧张什么?方才在床榻上,也未见你多怕。”调教打结的手忽的紧了,她不禁轻哼了一声。“松点儿。”他在演武场上耍枪耍剑十分顺溜,到这儿反倒笨手笨脚起来。纪云宴略显木讷地点头,取过外衣替她穿上。柳双娥光着脚踩在地上,取了梳子将凌乱的发髻散落下来梳顺。今日特地梳了圆椎髻,她为这一天这一刻,在宫中琢磨了许久,亦让橘白帮了许久,才能娴熟地梳起。纪云宴只会男子最寻常的束发功夫,上一次见女子梳妆还是年少时娘亲起晚了,自己在一侧等候。他愣愣地伸出手想替柳双娥拾起未被扎起的碎发,她却先一步绕上发间。“你这么快便要走了吗?”“昭溪还在殿里,况且回去晚了被宫人发觉也不好。”她又恢复了往日不咸不淡的模样。头上的饰品正如她来时,连位置也没变,不过发间多了根不太搭的木簪。他问:“你出来是用的什么理由?”柳双娥挑眉,目光望向他脚下。她抬眸道:“别藏了,我要带回去的。”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脚挪开。龙凤呈祥玉块被踩了几脚,虽没有裂纹,终究有些磨损。大概纪云宴方才丢掉这东西时,肚里的怒气不少。她低头耐心擦拭玉块上的污垢与灰尘,解释道:“我告诉问茹,前些日子在蓬莱山上打雪仗时不慎弄丢,是以要去寻。好在你没有踩裂,不过有些磨损痕迹倒也逼真,不必我再花时间去弄了。”这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时辰,不知甘露殿那边如何。她告知长公主,即便说话并不尽兴,灌也要将陛下灌醉。让他醉得进不了后宫,失去了意识,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能头痛欲裂更好。纪云宴拉住她:“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殿下是说在宫中相遇吗?往后的除夕宴上会再见的。殿下将来虽长住东宫,不常在后宫走动,可大小事宜上我们总会相见。”“不是的,我是说今日如此,没有旁人在,只有我们两个。”她还没反应过来,纪云宴便已握着她那只抓着玉块的手,扯进了自己怀里。即便今日他们做了比拥抱还要亲密的事,他的身体依然很热。她的手一点点向后摸到纪云宴的后背,触觉与亲热时还是不一样。她攥紧了玉块,如同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天堑,硬生生隔开,抬头忽视纪云宴眼中的占有欲与不甘,没给出个准确答案。“会有机会再见的。”他初尝情爱,用力没个轻重,也没个分寸,自然不如纪蒙尘这个情场老手。不过不急,他们还有许多时间。她可以慢慢调教。-问茹到时,纪蒙尘正坐在床沿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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