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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夜晚十分冰冷,与它在白昼时的火热反差极大,以致初次体会到这种突兀的人往往会觉得难以置信。不过,生长于斯的斯拉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反差,甚至从未觉得夜晚的冰冷有多难受,直到,那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夜晚悄然降临。
那一天是吐尔洪离开他们后的第二十天。斯拉木之所以清楚能将日子记得这样精确,是因为从他父亲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每天用小石子在窗前摆上一个记号,然后跑到附近的小清真寺里学着那些大人的样子祷告,祈求自己的父亲能够早些回来,这样自己的母亲也就不用每晚都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了。
那天,他像这些天一直在做的那样在清真寺里做完祷告,随后也无心再和小伙伴们玩耍,便径直回了家。由于父亲吐尔洪不在,所以他家的小酒馆最近总是很早就关门,而母亲总是要在这个时候独自打扫店铺,还要准备第二天所要用的一些东西。斯拉木很想帮帮她,让她不那么辛苦,或许她也就不会那么难过。
回到家中吃完母亲准备好的晚饭之后,斯拉木拿起扫把就想帮母亲打扫。恰在此时,本已锁闭的店门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响,似乎是在敲门,但又像是什么动物正在用爪子刨挠。斯拉木觉得很奇怪,拎着扫把就向门边走了过去,正在后面厨房收拾的母亲也听到了这阵响动,从厨房敞开的门里探头向这边看来。
走到门边,斯拉木打开插销,伸手就将屋门拉开。霎时间,一股极致的冰冷猛地扑面而来,顿时就将毫无防备的他激得浑身猛颤,腿弯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这股凶猛的阴冷并非来自夜晚的寒气,而是来自门前地面上趴着的那个人,或许。那是应该是个人。
斯拉木并不确认,他只是从那个物体身上残破的衣物来判断,觉得这应该是个人。可是,除了这些破碎的布片之外,趴在地上的这个生物已经完全没有一个人类的应该有的模样了。这个生物的四肢还在,不过已经扭曲成了十分奇怪的样子,极像是一只被踩扁了的蜥蜴。它头上的毛发几乎已经掉光了。头皮和浑身其他地方暴露出的皮肤一样,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就像他在书上看到的癞蛤蟆一样恶心。不!应该说比癞蛤蟆还要恶心数倍,至少癞蛤蟆身上只是布满了肉疙瘩,不会再有其他的东西。可这些水泡有的已经破开,形成了皮肉翻卷的黑红色伤口。有的却还鼓鼓囊囊的饱胀发白,似乎随时可能爆破开来,迸出四处飞溅的黄白脓汁。
斯拉木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到自己家门前的,他觉得以这东西的样子应该是动不了的,动一下就很可能会死,或者,这东西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叫不出声。从刚才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他就想哭,想大叫,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可事实上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一丝声响都没能发出来,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眼睛非但没闭上,而且还从头到脚将这个东西看了一遍。
斯拉木的母亲此时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手中端着家里收藏的步枪。刚刚她看到儿子突然间坐倒在了地上。顿时就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立马拿了枪就跑了出来。不过,她端枪的双手此时正在抖个不停,似乎快要拿捏不住手里的武器。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前地面上的那团东西,想要叫斯拉木躲进屋里的喊声只叫出了半句就戛然而止,后半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响。
“开……开门……”
地上的生物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喊,语声干涩而沙哑。就像打磨破铁片时发出的声响一样难听。与此同时,他的头颅十分费劲的抬了起来,奋力将自己的面孔扭向这一对仿佛雕像一样的母子。
胡大在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斯拉木的心中狂吼了一句,喉咙深处顿时涌出了一阵怪异的响声。随后“哇”的一声就将肚子里还没消化的食物呕了出来。恐惧的泪水也在这一刻奔流而出,转瞬之间就越过了他的脸庞,冲刷着他嘴边的食物残屑迅速向下流淌。
斯拉木呕吐出的食物残渣溅满了门前狭小的地面,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直接飞溅到了那张费力扬起的面孔上。不过,这张面孔的主人却没有伸手去擦拭这些充满浓郁气味的呕吐物。也许是他扭曲的上肢已经无法做出这个动作,又或许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些飞溅在脸上的东西,毕竟,他的脸上基本已经没有了可以提供感觉的皮肤。
这张脸上的大部分皮肉已经溃烂脱落,早已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也许在他来时的路上,也许在他破碎的衣服上,也许,就在斯拉木母子的脚边。他的一只眼睛也已经随着那些消失的皮肉逃离了这张脸,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眼孔与没有鼻子的鼻洞相互呼应,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黑红色的筋膜。怪异的是,这张近乎失去了所有皮肉的脸上却用细线死死绑着一个本该比皮肉更早丢失的东西——眼镜。斯拉木记得它,但却不敢确认眼前这张骷髅一样的面孔就是它原本和蔼的主人。
“联……系……组织……联系……”
布满筋肉残丝的颌骨上下开合,暴露在外的青白色气管不断颤动,缓缓挤出了一丝微弱的声响。趴伏在地的“人”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同时将两只几乎扭断的胳膊向前伸出,慢慢向斯拉木母子靠近。斯拉木看到,他的两只手上分别用绳子紧紧地绑着两件东西,左手上捆着的是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盒子,而右手中则是一个巴掌大的铁牌,上面似乎用几种不同的文字刻着一些什么。
斯拉木没有看清小铁牌上的文字,因为他那终于从恐惧中挣脱出来的母亲已经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再看这种恐怖的场面。她一把将斯拉木从地上拽了起来,随后将他抱到屋里的椅子上,扭头就跑到门外,将屋门紧紧关了起来。
没多一会儿,斯拉木的母亲推开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拽起他直接上了二楼。将斯拉木带劲屋里之后,他的母亲神情异常凝重的嘱咐他不要出去,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数件厚衣服,发了疯一样一件件的往自己身上套。她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惶恐和迷惑,但斯拉木觉得她似乎又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坚定。在将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之后,体型大了数圈的母亲又郑重的嘱咐了斯拉木几句,随后就紧紧关上屋门跑去了外面。
从呕吐的虚弱中缓过来的斯拉木不禁担心了起来。他想出去看看,又觉得母亲的嘱咐不能不听,于是只好趴在窗口向外面看去。阴暗的夜色让视野中的一切都有些朦胧,斯拉木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母亲似乎是找来了一块破门板将那个戴眼镜的人拖了上去,随后又用绳子费力的将门板拉到了院子角落的柴棚。斯拉木死死抓着窗沿看着母亲不断地在屋子和柴棚之间跑来跑去。不停地将一些东西拿到柴棚里去,似乎是在救助那个恐怖的人。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忽然跳出了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也破天荒的觉得夜晚异常寒冷。
第二日一早,斯拉木的母亲为他准备好了食物,随后就将他锁在了二楼的屋子里,急匆匆的离开了家。下午的时候。他的母亲回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一大车军人。这些军人刚一到地方就立马跳下了车,而后端着钢枪四散而开,转瞬之间就将斯拉木家的小酒馆围了起来,好像铁桶一般严实。紧接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急惶惶的跑进院子钻进了柴棚里,不过没多一会儿其中的一个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回来,跑到门边和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着什么。才几句话。那个军官立马转身就向门外跑去,身形动作显得无比惶急。军官一边大吼着什么,一边钻进了车里,那些围在房子外面的军人在听到军官的喊声之后迅速散出了好远,斯拉木还看到有一部分人从队伍里分了出来,跑到周边的屋子里将邻居们带出来,远远的领到了别处。
又过了几个小时。另一批军人开着好几辆车来到了他的家,车队里有一辆斯拉木从没见过的铁甲车,样子就像一个方形的铁皮罐头。这辆车里下来了几个穿着十分怪异的人,他们的衣服就像一个个绿色的橡胶雨衣。不过却有衣袖和裤腿,而且还是连身的,一丁点儿皮肤都不露。他们的头上也带着材料差不多的帽子,眼睛的地方是两块像眼镜一样的透明玻璃,嘴部的位置则是一个圆形的扁片,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
这些人进了斯拉木家的院子,立马将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换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和斯拉木的母亲一起进了屋子,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其中一个人在他母亲的示意下抱起了斯拉木,而后就带着他们坐进了那个罐头一样的车里,开到了一个很大军营。从那天开始,斯拉木就在这座军营里长大。他和母亲住在一间分配给他们的楼房里,和军人们一起吃饭,上部队的子弟学校,成年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入了伍。
斯拉木一直弄不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就连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在那天之后没多久就死了的事情,还是斯拉木在很多年后无意间听母亲提起才知道的。不过,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和知识的不停增多,斯拉木虽然无法将具体的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但在心里却隐隐对事情的原委有了一番自己的想象,至少,长大的他知道了那天那些人所穿的,那种密不透风的衣服有一个十分专业的名字——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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