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rdo;梁逢说,&ldo;你们好好玩。&rdo;
中午和于方争执后,一直到天快要黑,于方都没有再回来。
给学生辅导完功课,梁逢看了下时间,大概是六点半。他心情和天气一样多少有些压抑,可是馄饨还有些,如果不卖完就收摊,便浪费了。
又过了片刻,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于方从菜市场里面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进了铺子。
&ldo;梁老师,您回家去吧。&rdo;他说,&ldo;我来看摊。&rdo;
&ldo;于方?&rdo;
于方安静了一下:&ldo;对不起。&rdo;
&ldo;为什么和我道歉?&rdo;
&ldo;我不该那样说你和裴文杰。他是你丈夫,你们的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不是吗。&rdo;于方说,&ldo;你回去吧,真有什么误会,也要到家了听他解释清楚才行。&rdo;
梁逢犹豫了一下,被于方已经推出了制作间,他解开梁逢的围裙,围在自己身上,态度很是坚决。
&ldo;那我回去了。&rdo;梁逢轻声说。
&ldo;嗯。&rdo;于方吸了吸鼻子,没敢看梁逢。
梁逢呆立了片刻,穿上羽绒服,带上帽子和围巾,只身走入黑夜之中。等他走远了,于方才抬头去看,用这样遥远的距离,掩饰心头的失落。
梁逢到家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远处的灯光,勾勒出裴文杰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ldo;你已经回来了?&rdo;
裴文杰回头瞧他,脸庞被光影勾勒出轮廓,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半明半昧。
梁逢开了一盏落地灯,问他:&ldo;你饿不饿,我现在去做饭。再过两天就是腊月初八,我昨天晚上泡好了豆子,准备用来做腊八粥的。正好今天先做一些,你尝尝看喜不喜欢。&rdo;
他说着就转身进了走廊,往走廊那头的餐厨房走去,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的裴文杰抓住了手臂,按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裴文杰低头闻了闻他的发梢。
&ldo;你、你干什么……&rdo;梁逢有些不安。
&ldo;为什么不看我?&rdo;裴文杰问。
梁逢于是抬头看他,裴文杰脸色苍白、有些憔悴,身上带了些酒气‐‐这不像他。
&ldo;今天是有应酬吗?&rdo;梁逢问。
&ldo;为什么不问问许冷州的事。&rdo;
&ldo;许冷州?&rdo;梁逢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ldo;不知道?&rdo;裴文杰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ldo;还是不在乎?&rdo;
他摩挲着梁逢的手臂,缓缓往下,直到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抬起来,那块儿格拉苏蒂的偏心系在梁逢的手腕上,像是在嘲笑他多么自作多情。
&ldo;这是陆珺,送你的。&rdo;裴文杰说。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口的一瞬间,梁逢的表情就变了,眼神里盛满了无措地悲哀。像是尖锐的刺,插入了他的心脏。
&ldo;……你,还爱着……陆珺?&rdo;他艰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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