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前一刻,有男子宽阔的胸膛将她托住了,昏迷的前一刻,卫燕撞见一双满是关切的凤眸,那人面容儒雅清隽,此时却一遍遍焦急得询问她:“卫姑娘,你没事吧?”“卫姑娘,醒醒。”经此一事、卫燕大病了一场。醒来后,风寒难消,缠绵病榻。江桐始终都没有出面给过她解释,甚至,他忙得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碧草自责得不行,声泪俱下地怨怪自己,觉得若不是自己出的“馊主意”,也不会把她害到这样的田地。卫燕却是淡淡笑着说无碍。这本来就不是碧草的错,她是好心相帮,她此番病势沉重,根本怪不到她。那该怪谁呢?好似谁都怪不到,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如此固执。才惹来满身病痛。是啊,对于江桐,她一贯是那么固执的,从小便如此,好像是种在心底的一个魔,丢不开,放不下,不肯认输。可她这次还是输了,输得很难看,很是嘲讽。大夫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可她的心药,根本不会来施舍她一眼。更别说要一个解释,无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唯一一次相见,是长嫂和长兄听闻消息来家中看望。那一日,她并不知晓沈昀也借故跟着来了。当日昏倒在路上,是沈昀将她送回家并请了大夫医治的,卫燕是知恩图报之人,不会不承他的恩情。可就在两人寒暄之际,江桐突然走了进来。他冷着一张脸,看沈昀时明显带了愠怒,他叫下人将沈昀带来的草药补品悉数退了回去,不客气道:“内子的身子,不牢外人挂心。”沈昀走后,江桐对她愈发冷淡,不闻不问,近乎漠视。卫燕的风寒就这么一直熬着、拖着,久久未见好。她是知道的,一直不好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上回遇险,在山中高烧不退,拖着江桐走了一天一夜。落下了病根。呵,当真是可笑。她不由自嘲起来。兜兜转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是夜,月华如绸。书房外,福叔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推门走进去。灯火下,江桐一席素袍端坐案前,手捧书册,神情专注。他用心苦读的模样,仿佛是刻在骨子里,自小便是如此。福叔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仅如此,上家塾时,江桐的博闻强识让他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在策论上,他年仅八岁时,就能与先生对答如流。不管哪个先生教他,对他都是赞不绝口。那时候,整个江家好似都对这个,虽然年幼失去父母双亲,却天资过人的孩子给予了厚望。为了不使他英才埋没,举家上下甚至不惜攀亲求贵,舔着脸送他去京城侯府寄住,让他可以拜到更好的先生,受到更好的栽培。如此,在外人看来,真可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可只有当事人知晓,那些人打的是什么心思。江桐备受欺凌的童年便是在那里开始的。而江家那些人,将他扔在那儿,就再没打算理过。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弃了一般。说不定,他们心里巴不得他就此死了,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侵占那份厚重的朝廷抚恤。好在这个少年慢慢学会了隐忍,慢慢学会了敛藏锋芒,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再找到时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得以独立门户。福叔是看着这个少年一步步成长的,江桐的父母对他有恩,两人离世后,他便只认江桐这一个小主人。过去,他对这个小主人更多的是心疼,如今,便更多了几分敬畏。收回思绪,他走上前去,将食盒在他面前打开,将里面的点心一一端出来。“公子,夜读辛苦,吃几口点心吧。”江桐目不斜视,淡淡应了声:“嗯。”福叔欲言又止:“老奴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江桐的目光终于离了书册,落到他身上。“说吧。”福叔斟酌着道:“夫人的风寒久久不愈,要不要叫人去城中请更好的郎中来……”“不必。”福叔话音甫落,便被江桐冷冷打断。他的嗓音冷得出奇:“福叔,不过是场风寒,何必小题大做,你没瞧见吗?这些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关心她,对她嘘寒问暖,自然不差咱们这一处。”福叔被江桐的一番话噎了回去,却还是忍不住道:“可夫人的病是因为……”他想告诉江桐,这次事情不一样,大夫说上次的病根未除,很难康复,若是得不到好好治疗,可能会终生落下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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