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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之后,张凡虎的“授衔”仪式完了,接下来是其余的族人了,张凡虎在捕猎期间有很多的时间都是与族人分开的,所以对他们各自的战况分配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猜测得到智速与智力肯定是重头。果然没错,智力额头是两道;智速让张凡虎略微一疑惑,但马上就明白过来。因为智速居然是一毛三,是个“上尉”!张凡虎猜想,智速的速度快,但是力量相对于角马这样的大猎物来说就较小了,所以他的猎物大都需要与族人相互配合,一个出速,一个出力,所以智速与智力的配合简直就是猎手中的天作之合。但这次智力向张凡虎一样,也是单干,让其余族人配合智速去了,也不好评价这样的好坏,更不能推测出这次智速智力配合后的战果。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没有智速,整个列队起码要少捕到四头猎物:三头角马、一头斑马。所以如果说智力是把刀,他以六分的力、四分的速取胜;那么智速就是一只箭,一只闪电般的快箭,只需有一个“货车”跟着他搬货就行了。
除了张凡虎、智速与智力三人以外,那位与智力两人抬一头两百公斤的角马的族人也不错,老族长也在他的额上划了一道杠外加一个点。还有一位族人额上有三个点,他应该就是与智速配合的相当好的搭档,其余还有七个族人额上都有一个点,这些族人都是较优秀的猎手,都是用矛在角马身上留下深刻伤痕的人,有的甚至起着“压倒骆驼最后一棵草”的作用。
当老族长把最后一位猎手的“军衔”授好后,又在每头猎物的身上都用左手拇指蘸了一点血,然后再在每个族人的额上都点了一下,这样参加的族人每个都至少有了一点,而张凡虎他们则又“升衔”了,现在张凡虎就由几分钟前突然就来的少校又变成了中校。他想:“这或许是老族长对那些没有直接猎杀到猎物的族人的一种激励与安慰吧,但即使是授给他们一点,那也是没有什么施舍的水分的,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地猎杀角马等,但如果没有他们的围追堵截与大家的相互配合,今天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收获的。他们是幕后的英雄!”
下午三点多的气温很高,苍蝇已在树下慢慢聚集了,苍蝇本来就不喜欢太高的温度,所以现在大多都在树下、草丛中的阴凉地,现在被角马的鲜血、身体气味所吸引,围绕着角马飞舞着,这是令所有人都恶心的虫子。张凡虎知道在公元二零零二年,德国弗赖堡大学科学家贝朗特纳尔认为,非洲厩螫蝇可以把猴子身上的艾滋病毒传染给人体。张凡虎虽然相信令人闻之色变的艾滋病是非洲热带雨林中传出来的,但距公元十万年的现在有没有这种病毒他很怀疑,但张凡虎虽然怀疑,也不想让这些可恶的厩螫蝇来试验。看见老族长仪式举行完后,他最先跑上前去拉着智力把斑马往巨型猴面包树干上的木钉上挂。其余的男性族人也一拥而上,现场顿时就忙碌了起来。
只见十余个族人都两三人一组把角马挂在如墙一般的巨型猴面包树干上,现在族人拴角马的绳子不再是前几天拴黑背胡狼和斑鬣狗的那种“巨绳”了,而是张凡虎这两三天搓出来的。一分钟之内就有四头角马被这些精神与力量又旺盛起来的族人倒挂起来了。张凡虎把斑马与智力一起倒挂起来后,向那位前天手法熟练地剥黑背胡狼的皮的族人招手,那位族人就丢下那头马上就要被自己剥皮的角马,跑向了张凡虎。张凡虎看见那位族人毫不犹豫地听自己的手势,心里当然高兴,他觉得现在才是真正地融入了这个部落。
这位族人与智力相互配合剥着斑马皮,他们一个有技术,一个有力,相互配合得很好,他们也知道斑马皮比角马皮珍贵的多,小心又细心地剥着。张凡虎不知道这些族人以前是怎么保存食物的,或许根本就是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生活,比如张凡虎来的那天如果不是他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他没有发现那黑背胡狼一家的话,那么那晚全族就要心理忍受着失去族中最优秀的族人的悲伤、身理上还要饿肚子了,哪里还有后来的狂欢庆祝与夜宴呢?
张凡虎现在也没有偷懒,他把剩余的所有自己搓出来的较其余族人的细得多的绳子一条条地收集过来,然后把自己那两截一直没舍得扔的“艾考瓦”用脚踩着,双手用力地向上扳,“咔嚓”一声,扳断了二十厘米左右长的一截金合欢树枝,然后张凡虎又用石斧把这截树枝由上向下劈成了四份,再用石刀削成了四根粗如食指的圆木棍,最后才拿出他那宝贝军刀细细地修整着,使木棍的圆面光滑圆润。“铮!”张凡虎居然把军刀内的锥子拉了出来,让旁边看着他的那个小女孩睁大了那双本就大耳明亮的眼睛。这个小女孩比其余两个族弟大一两岁,而且是女孩子,所以并没有像那两个小男孩一样围观族中大人解剖角马,而是做张凡虎这位老大哥的忠实粉丝。
张凡虎把木棍摁在那棵长有十米、直径约半米的干枯猴面包树上,这颗树想来是族人从远处寻来作的。张凡虎左手摁住木棍的大半部分,只余下一头的两厘米长的一段,然后右手紧握着锥子用力地转着,由于只有一只手转孔,所以只能来回地转半圈,看到张凡虎有些急躁的神色,那个小女孩很懂事地伸出双手摁在张凡虎的左手上,然后用她那双大眼睛盯着张凡虎,张凡虎对她嘿嘿一笑,说了句:“谢谢你啊,智灵。”他居然在一瞬间就私自给人家取了这么个名字,自己还认为这样有活力,充满灵气的小女孩就应该有个“灵”字……
没人理会也没人知道他取的那种没水平名字,更没人知道他那种让人无语的取名理由。只是那个小女孩(就依张凡虎叫她智灵吧)看见张凡虎的笑容与听见他的话,偏着脑袋嘻嘻地笑了,眼角向上翘着,看着就像这美丽的眼睛也是笑盈盈的。张凡虎把左手腾出来后,双手用力地转动着锥子,精挑细选的金合欢树枝经过烘烤之后相当坚硬,张凡虎也用了一分多钟才在这根小木棍上钻了个直径三点五毫米的圆孔,然后再把另一头削尖,这样就成了颗巨大的木针。又在小姑娘疑惑的眼光中,张凡虎来到巨型猴面包树的另一面,抓着藤草软梯嗖嗖地爬上树,现在大家对张凡虎的各种举动都见怪不怪了,都忙着没有理会他。张凡虎来到自己睡觉的那棵树枝下,在一个小树洞中取出已被当成珍藏版的体恤衫,用刀在上面割下四指宽的一截衣袖,然后又折好放了回去。
智灵看着坐在身边树干上的张凡虎把这截圆圈状的衣袖割开呈条状,然后示意她捏着一角,张凡虎就这样把这衣袖平均割成了四根布带条。然后在大腿上把它们回折搓成了十几厘米长的一小截短绳,拿着这面条粗的绳子,一头穿过那颗巨木针,一头紧紧地系着从断“艾考瓦”上剩余的绳子上。就这样,当速度最快的智力两人把斑马皮剥下后,张凡虎已经做好了三颗针,并引好了“线”,或者说是引好了绳合适些。
张凡虎把剩余的那根转好洞的小木棍和军刀递给智灵,然后指了指还没有搓成绳的布带条,再指了指已穿好线的针,然后看向她,见到智灵点了点头,张凡虎微微一笑就向外面草地跑去,随意地扯了两大把草,然后拿着石刀、石斧向智力那儿跑去。智力他们刚把斑马开膛破肚,张凡虎拿着石刀在健壮肉厚的斑马身上割下来两公斤左右的一块肉,然后把它放在扑在地上的草上,然后指了指斑马又举了举石刀,再指指放在地上的草。看见智力的那位队友恭敬地点了点头,张凡虎看了还疑惑的智力一眼,把所有族人的“艾考瓦”全都抱走了。
张凡虎用族人们的粗壮的草绳把三支“艾考瓦”扎成一个三脚架,当把这个三脚架扎好后,智灵已经把最后的那颗木针穿针引线好了。“女孩子就是心细手快!”张凡虎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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