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自幼就喜欢吵来吵去的一双儿女,愁的不行。半晌,还是她先起了话头:“老三要出宫开府了,封的兆亲王。”小五抬眼:“就父皇那多疑的性子,我看这走向也是既成的事儿。”太子把手里的书“啪”一声甩到几上,“连小五都看得出来父皇扶老三是制衡我的意思,那朝堂上的人精们能不知道吗?”皇后摆了摆手,“晌午后本宫见了你们舅父,他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老三母家刚至汴京,根基还不稳。咱们这个时候就是要稳住了,别没挑出别人的毛病,倒先把自己的错处往人手里送才好。”小五回:“我觉得舅舅说的对,皇兄你呀,休要焦躁,母后是皇后,皇兄你是独一份儿的东宫太子,何惧之有?三皇兄即使出宫也左不过就是个亲王,能奈你何?”“亲王,亲王,你也不想想,”宇文昌咬紧了后槽牙看向宇文流苏,“父皇当年可就是个武将!”“啪”的一声,皇后扔了手里的精铜麒麟手把件儿,“你是不是疯了?”太子这才惊出一身冷汗,他拿了那本《孙子兵法》作扇子般扇了扇,重新坐回高椅。小五看他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又对皇后道:“行了,等三皇兄出宫开府的时候,我替母兄走这一趟。”太子斜眼瞅她,“怎么?你如何做?”“我,”小五用大拇指指了指她自己,接着道:“加上宋伯元,我们两个凑一起,三皇兄就别想顺顺利利地开宴。”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阴森森的笑了两声后对着小五挤眉弄眼道:“你和阿元做事,我自是放心的。”小五耸肩看向皇后:“母后,这下我可以回了吧?在外头大半天,可累坏我了。”皇后的本意是叫她离宋伯元远着些,这兄妹俩几番唇枪舌战又把宋家那“小子”带上了,搞得皇后那口气儿上不去下不来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成日里和那混小子厮混,还想不想嫁好人家了?”小五听了这话,耳骨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这话啊,等我桃李之年再提吧,小姑姑不也没嫁呢?”“要不是她父王死在路上,现在怕是双雁都领进门了。”皇后道。小五眉眼一挑,看向皇后:“母后给小姑姑看好的是哪一家的才俊呐?”“你舅舅家大表哥,赵安邦。弱冠之年已做了两年的五品通侍大夫,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孩子。”小五刚抬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就是那个小时候经常给我带磨喝乐的大表哥?”小五疑惑的问道。“是他,邦哥儿那孩子小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是个谦谦君子,长大了更是文武双全品貌非凡。要不是他是你亲舅舅的嫡长子,本宫定要把邦哥儿留给你的。”小五听了话却没反应,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子腰带上的东宫腰牌,直把宇文昌看的心里直发毛。“你干嘛呢?”宇文昌用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腰牌后问她。小五视线朝上看了他一眼,“皇兄,通侍大夫不用随军吗?”“当然随军了,要不怎么这几年你都看不到他了,你个小白眼儿狼,忘了大表哥对你的好了?”小五晃晃悠悠着起身,用手掌紧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双耳,“不听不听,烦死了。”宇文昌莫名其妙的看她。翌日,封王的诏书就大张旗鼓的传下去了。提前站三皇子的大臣们自是喜笑颜开,坚定站东宫的不免就有些心里打鼓。好端端的,圣上突然提拔了刘文旷,又提前给了老三“名分”。认谁看,皇帝这举动都有不可言说的深意。满汴京人心惶惶,只有皇宫里的皇上正饶有兴致的逗鸟。金丝环绕编成的豪华鸟笼,里头只养着两只鸟。一只通体雪白蔫头搭脑的,另一只却五彩斑斓雄赳赳气昂昂。“风必声,你觉得朕这两只鸟,哪只更漂亮些?”风必声低眉垂目的回:“两只都有优点,但若论起‘更’字,老奴可不知怎么选了。”宇文广放了手里用来逗鸟的掐丝镀金铜棍儿,笑骂了一句:“你这老东西,在朕面前也没个真话了。”风必声立刻笑着接上:“看圣人常偏爱那白的,老奴想,定是那白的更好。”宇文广摇了摇头,“好不好的,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来路要正。这花儿的,漂亮是漂亮,就是撒了手啊,它就容易飞。”风必声笑笑:“白的就不飞了吗?”宇文广拿过一边的擦手巾,仔细擦了擦手后才眯着眼回:“脚底下带着铐子呢,怎么飞都飞不出这笼子的。”风必声淡笑着,麻利的收了宇文广刚擦过手的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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