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从云却还是不放心:“你确定???”时近舟点头,昨天夜里,他赶回鱼莲山,告诉掌门,他见到画像上的人了,就在鱼莲山不远的州府秦家做客。掌门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动,就是盯着他看。其实时近舟觉得,掌门的目光虽然放在他身上,眼神却毫无焦距,分明是坐在此处,在望向另一个人。这样的掌门,冷漠中带着点微不可见的茫然,时近舟从未见过。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叫姚钦。”掌门豁然抬头,双目锐利无比。瞬间,时近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尽管几乎立即就恢复平静,时近舟还是略感心慌,一是被掌门内功所压,二是担心自己是否多事了。还未想出个所以然,眼前一阵风过,回过神发现,掌门已经到了门外,时近舟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一直来到此地。本想直接带去找人,可临进秦家大门,掌门忽然改变主意,说他有事要办,就不见了。他以为自己这次做错了,没想到掌门竟然早就进来了,还躲在树上,逮了姚钦一个措手不及。时近舟觉得他们不方便掺和,扣住秦从云的脑袋,不让他回头瞧,他知道掌门绝不会伤害姚钦,可他觉得,姚钦见到掌门的那一刻并不开心……同时他非常好奇,掌门与姚钦究竟是何关系?能让掌门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还是说掌门找姚钦,其实有其他目的?“你找我有事?”桑惊秋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开门见山地问。时遇停了下来。这么多年,无数次满怀期待,深入去找,却都只是一场空。他其中不乏长相肖似的,远远望去,几乎难辨真假。可再如何相似,也只是相似,再如何像他,也不会是他。这回也不例外。哪怕时近舟说,那个人跟他屋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连笑起来时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早已习惯失望的他,也觉得那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若是心生希望,很快就又会被现实打碎,等待他的,不过是又一次希望破灭。可时近舟紧跟着告诉他,那个人,叫姚钦。这个名字,正是半个多月之前被于子忧认出的,另一位和桑惊秋一模一样的人。连袁暮亭也说,那个人,就是惊秋。就在他暗中寻找之时,这个叫作姚钦的,竟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于是他又来了。即便错,也不过是再一次失望。左右早已习惯,也不在乎多这一回。然而这一次,他赌对了。他们真的再次相见。本以为有许多话要说,可亲眼看见桑惊秋的那一刻,他脑海中竟一片空白,只知道定定地看着树下那个无比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人。他也设想了许多桑惊秋可能会有的表现,或许是对他笑一笑,问他缘何在此;或许会觉得震惊,问他如何找到他;或许更加直白,干脆不理他。可他从未料到,桑惊秋见到他,没有惊讶,也无开心或难过,而只是很平淡地问他,是否找他有事。午后太阳很烈,透过大叶榕洒下的零碎阳光也十分炙热,站在外面说话并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可不知为何,两人都没动。也没人开口,就只是相隔几步,面对面对地站着。时遇看着近在咫尺的桑惊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桑惊秋以为他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我早已不是鱼莲山中人,不过,你若有事需要我做,可以直说。”时遇心里发凉,嘴唇微微张合:“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办事,才来的。”桑惊秋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但意思很明显。时遇沉默。片刻之后,桑惊秋再次问道:“你无话可说,我便走了。”时遇继续盯着他看,问:“你去哪里?”桑惊秋:“江湖之大,处处都是我的容身之处。”时遇:“当年你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去?”桑惊秋眨眨眼,反问:“回哪里?”时遇:“回家。”桑惊秋继续眨眼,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琉璃一般的光泽。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个聪明又温柔的人,以前的时遇,常常见到这样的桑惊秋,可此时此刻,时遇看着他,却觉得不安。下一刻,桑惊秋开口:“我没有家。”时遇盯着他:“鱼莲山就是你的家。”桑惊秋:“从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时遇:“为什么?”桑惊秋笑:“这样热的天气,你特意来找我,不光是为了问我这个罢?”在桑惊秋看来,时近舟会认出他还跑到鱼莲山告密,很大可能是施天桐和袁暮亭曾对其提到过他,施天桐手中有一章画像,是有一年他们三人外出办事,救了一名画师,画师为了感谢他们,给他们画了一副画,上面有他们三个人,画师技艺精湛,画像可谓栩栩如生,时近舟若是见过,认出他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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