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叶行言冲出水面。“谁?”“水里有人!”“警戒,有人闯入!”周边人声四起,同时还有多个刺眼的光柱照过来。因为缺氧,叶行言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隐约判断这片水域位于室外,有空气流动、有照明灯光,还有草木被风吹动的声音。难道自己游到了行宫里的池塘?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叶行言试图从指缝里收集更多信息。池塘边的青石平台上,有几个人正举枪瞄准自己,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后方出现。前面几人让开位置,其中一人汇报:“少帅,就是这个人,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的。”因为逆光的关系,叶行言看不清那人五官样貌,只能大概分辨出身形轮廓,但在今夜的曦曜城,没有陆舜兄原来这里是行宫酒店。原来这个池塘在征原军下榻的庭院内。看来这回不用死了。叶行言放下遮脸的手,尴尬地笑笑,“陆上校,打扰了。”照在脸上的手电光被移开,他看到陆赫城示意士兵们放下枪,然后上前一步,单腿踩在平台的矮栏杆上,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叶行言抹了抹脸上的水,双腿一蹬,游到陆赫城脚下的平台,攀着青石边缘,露出讨好的笑,“这个说来话长,陆上校能否容我上岸再讲?”面对半夜闯入驻地的不速之客,陆少帅的选择是伸出手,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将人连带着池水一起提溜上岸。叶行言刚站稳。“少帅,外面金翎军守卫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有士兵过来汇报。叶行言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陆少帅默默看了他几秒,转头吩咐士兵,“告诉他们没事,”然后又瞥他一眼,“你跟我来。”两人沿着花园小陆走上长廊,上楼梯,转了几个弯后进入一个大房间。这是个长条形的套房,房内装饰非常豪华,以一座精美的雕花木屏风隔开睡眠区与起居室,地上铺了真丝地毯,属落汤鸡的叶少校踩上去,一脚一个水洼。陆少帅一脸严肃道:“你先去浴室清理一下。”叶行言有点尴尬,乖乖进了浴室,花几分钟简单冲洗了一番,看看地上沾满淤泥的衣物,最后选择借用陆上校的浴巾蔽体。以他们十年前在雁矶山的那份交情,借块浴巾应该不算什么,话说那时候他好像还救过对方一命哩。腰间系着浴巾的叶行言晃出浴室时,陆赫城正站在南向的窗边掀开一角窗帘往外看,听到动静回过头,立马又转开,说了句“先把衣服穿上”就走了。此刻床尾凳上正搭着几件衣物,熨烫平整,一看就是洗好还没穿过的。叶少校低头看看自己的腹肌,觉得并没有弱到有碍观瞻的地步,但人在屋檐下,只能客随主便。穿好陆少帅提供的征原军制服衬衫和长裤,他绕过屏风走了出去。正在起居室踱步的陆赫城见他出来,先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视线落到他脚上。叶行言此刻光着脚,战术靴沾满池塘烂泥,他就没有穿出来,当然就算鞋底没有泥,这会儿湿漉漉的也不好穿。陆赫城似乎很介意别人不穿鞋,他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叶行言的脚背看。这是什么状况?叶行言挑了挑眉,“陆少帅?”陆赫城蓦地抬头,一脸严肃道:“你穿多大码?”说着他又清了清嗓子解释,“我去给你找双合脚的鞋子。”叶行言以为自己听岔了。今日此时,明明有太多事情值得被关注:比如“一个金翎军翊卫营军官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征原军代表驻地”、“外面戒备森严,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庭院水池里”、“为什么是水池而不是其它地方”之类的问题。你居然管我穿不穿鞋?“不必了,”叶行言摇头,“等下我还要原路返回。”天马行空的陆少帅这才落回地面,问了一个现实问题,“你今晚……怎么回事?”“说来话长。”叶行言道,他跳过有关自己鞋码的无聊问题,直奔主题。经过前两个轮回的观察,陆赫城已经被他排除于嫌疑名单之外,这人不可能与梁祺有勾连,透露一部分信息无妨。叶行言说他怀疑皇室存在破坏曦曜会谈的意图,二皇子梁祺尤其可疑。今夜他正在秘密调查此事,他从议事厅地下密道出发,慢慢摸索到了此地附近,因为走错了路,才会误入征原军住地的池塘。陆赫城认真听着,但头脑其实是分裂的,有一多半被“他在我的卧室里”“他穿着我的衣服”“他没有鞋子”“他光着脚”之类乱七八糟的念头所充斥,对于“皇室意图破坏曦曜会谈”“二皇子梁祺形迹可疑”“议事厅大楼与行宫酒店地下有秘道相连”之类的信息反应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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