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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死也、也、也是死、死，”小胖拖着于途往笼子去，“干、干脆把、把、把自己关里边算了。”于途：笼子落锁的瞬间，系统又发出广播：[这是道送命题，考生的死亡率可能会高达百分之八十。于途傻了，如果真如他猜测的，得尽快让其他人知道才行。他站起来，在笼子里来回转。小胖嗫喘着问：“你找什么？”“看看有没有办法从笼子里出去。”于途回完话，就抓着笼子的铁条使劲晃，鼓捣半天，笼子纹丝未动，于途只能又从腰上解下串钥匙，捅进锁眼左右拧动，拧到手指都麻了锁也没开。他蹲下来，叹气，“早知道和开锁师傅学学手艺了。”小胖同学巴眼问：“现学还来得及吗？”于途白他一眼，“现学？你教还是出去抓个开锁师傅教？”小胖同学捂嘴，委委屈屈的窝在笼子一角，什么也不说了。理亏。·空白面板前。岱余宴拿羽毛笔随意在面板上画了几笔，戳戳面板，问温时：“你不觉得考生和鸡兔之间有什么联系么？”温时凑上去看，“这什么？你画的什么？”岱余宴：“……………………”指着几道杠回：“鸡、兔子、考生。”温时看看面板上的直线火柴棒，再看看岱余宴，“额……下次别画了，写出来好一点。”岱余宴扔下羽毛笔，撩起眼皮笑，“那下次你画。”“我不擅长画动物，倒是擅长画人，以后有机会，可以给你画张速写。”温时戳白板，“你说考生和鸡兔之间有联系，是特指刚才系统广播里的收集和死亡吗？”“嗯。”岱余宴抱膀子，“表情十分认真，“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四周空白。”“也就是说，既然题目一样，那所有考场的情况都差不多，不会有题干给出的鸡和兔子。”温时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想到什么，略笑了下，说：“走。”岱余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挺……挺招我喜欢的。”“我也挺喜欢我自己。”温时调侃句，转身往黑暗中走去。岱余宴盯着温时背影很久。温时有时候很皮，可年龄摆在那，毕竟只有十六岁，看上去就是个稚气未脱的白净高中生，外表冷内里热，又不笨。还记得刚碰面的时候，初听到桑博士去世的消息，杵在黑影里默不作声的淌眼泪，少年心思性格单纯。他就那么看着温时逐渐踏入黑暗，时间仿佛忽然静止，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某个地方有些隐隐的难过，一种很难描述的难过，就好像在漫长的生命中，丢失过珍贵的东西。半张身体埋进背景板里的温时回头，发现岱余宴依然靠在答题板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有些无奈，往回倒两步，“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去呢？”问完，也不再挪动，就半倚着背景墙，回看岱余宴。“我有那么好看么？”岱余宴想说他臭美，不过话到嘴边却转个弯儿，变成了：“还挺耐看的。”话出口，俩人都怔住了。气氛有些尴尬，温时拍手，“走吧。串考场去。”其实刚开始系统制定的考场规则就是伪命题，按照后来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对规则的补充，交流答案不算违规，除了损坏题干道具和考场，其他任何操作都不计算在违规之内，那串考场作弊的说法，就不成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规则会把串场作为禁止行为，不过目前看来，串考场确实不在违规范围。出来考场，他们才发现，背景板的黑暗之后，四通八达。以他们这个考场为中心，有无数条小路呈射线状向外扩散，每条小路路口都有牌子，牌子指标下写着通往的考场号。温时扫视着百十来个路牌，挑了条灰尘扑扑的小路，“第三考场，于途和那个小胖子的考场。”岱余宴嗯一声，“走吧。”温时抬脚跟上他。小路上没有风，灰尘却很多，打着旋儿翻飞，越往深处走，灰尘就越散越飘，最后像沙尘暴似的把两个人裹在里头。温时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挡住眼睛，在暗黄色沙尘里摸索，走在前面的岱余宴只剩下很模糊影子，温时疾走两步想追上他，却发现沙尘中空空如也，岱余宴已经不知去向。沙尘迷的眼睛睁不开，温时只能解下红领巾摊开覆住眼睛，保护眼睛不被沙尘伤到，然后摸索着继续往前走，透过红领巾能看到周围的情况，虽然模糊看不真切，但是比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的情况好很多。越往深处去，周围就越荒凉，模糊的视线中出现各种各样的景色，温时只觉得场景非常熟悉，印在脑海深处被遗忘的什么，忽然翻涌上来。那是片戈壁滩，有驼铃声和某个男人紊乱的喘息，四周嘈杂的很，他听不清黄沙里的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口渴，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客，已经到了濒死边缘。眼前的场景很熟悉，却又好像很遥远。温时抓住什么东西，努力靠在上面喘气，那不该是他的记忆，他从来没去过戈壁滩，也没去过沙漠，他怀疑自己的精神被干扰了，一些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占据了他的记忆。他的嗓子干疼，渴的要冒烟，话也说不出，双腿开始无力下滑，快摔到地上的瞬间，他被吊了起来，随即身体飞了出去。快速的抛物将黄沙冲击的飘扬四散。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马上要脸先着地。”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他就像被打飞的棒球，划出漂亮的弧线，稳稳打进第三考场里，狠狠地撞在铁笼上。于途喊声卧槽，“这突然飞进来什么玩意儿！”飞进来的温·什么玩意儿·时，在笼子上蹦两下，滚到地上。落地的时候幸好身手敏捷，没摔的太难看，姿势还有点帅。于途看清楚什么玩意儿是温时的时候，正两手抓着铁笼，目瞪狗呆。“温……温哥？！”温时慢条斯理解下覆眼的红领巾，答应着：“是我。”小胖同学悄悄和于途咬耳朵：“是s第五人格？”于途：“也可能是s泽塔。”小胖：“那不能，泽塔是露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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