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紊乱,他身体平衡被打破,竟是滚落下去。
滚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他站起来,不顾身体各处的疼痛,还有酸痛不已的大腿,又开始抬脚放脚。
这次他小心了些,注意力尽量集中,尽可能不让自己再犯那个错。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祁箫问他:&ldo;你为什么愿意为了她这样做?&rdo;
他以为是幻听,也就没理,继续走。
祁箫又问了一遍,他才答:&ldo;报恩。&rdo;
&ldo;报恩?&rdo;祁箫细细琢磨了一番,&ldo;实话?&rdo;
他&ldo;嗯&rdo;了声,顿了顿,又道:&ldo;还有,我心悦她。&rdo;
虽然说出来有点无耻,但他还是说了。
只见周围飞速变化,眨眼功夫,他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院,几笼翠竹旁有一石桌,祁箫就坐在桌前,细长的手指持着茶杯,轻轻吹拂掉上面的茶叶,慢慢抿着。
&ldo;我满意你的答案。&rdo;他似笑非笑。
姚舒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冷风一吹,寒意升腾,他牙齿打颤,问道:&ldo;祁仙人,姚舒来求药。&rdo;
&ldo;喏,这就是了。&rdo;他丢给他一个小东西。
姚舒接过,眼露诧异:&ldo;玉坠?&rdo;
玉坠不是雕佛也不是雕观世音,而是一个含着珍珠的贝壳,挂着玉坠的红色绳子编制得极为精细,绳子的花纹古朴神秘,似乎蕴藏着某种力量。
姚舒再度开口:&ldo;我是来求药的。&rdo;
&ldo;这便是药。&rdo;祁箫眼也不抬,&ldo;你只管一试,一月之后,保管药到病除。若是不行,你来找我就是。&rdo;
在姚舒迟疑的时候,他挥挥手,把姚舒送离了这里。
破晓的黎明将夜空晕染成墨蓝色,淡淡的光泽倾泻在姚舒的窗棂上。他似有所感,猛一翻身起来,只觉浑身舒爽,既没有汗水,亦没有酸痛感。
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错过了时辰?
掌中似有异物,他摊开手心一看,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坠。因握得太紧,掌中有红印。
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
昨日丢了脸,骆音今日便起的很早。
吃早膳的时间,就听茴香跟她说姚舒来了。她赶紧狼吞虎咽喝完了粥,去到他那边,笑道:&ldo;先生今日来得格外早。&rdo;
姚舒琥珀色的眼睛温润极了:&ldo;想着有个小东西要给你,便早早地起了。&rdo;
他原是想说&ldo;想着要来见你&rdo;,但他一贯含蓄,便换个客观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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