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近了,他才注意到这姑娘。他退缩着,脸色发青,尖叫道:“米纳蒂,你在这儿干什么?”
咖啡馆里的人一听到这声尖叫都象动物一样抬起了头。海里戴无动于衷,脸上露出几乎有点蠢笨的微笑。姑娘冷冷地看着他,那表情显得深不可测,但也有些无能为力。她受制于海里戴。
“你为什么回来了?”海里戴仍然歇斯底里地叫着,“我对你说过不要回来。”
姑娘没有回答,只是仍然冷漠、沉重地直视着他,他向后面的桌子退缩着,似乎要保护自己。
“你知道你想要她回来,来,坐下。”伯金对他说。
“不,我不想要她回来,我告诉过她,叫她别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米纳蒂?”
“跟你没关系。”她极反感地说。
“那你回来干什么?”海里戴提高嗓门尖叫着。
“她愿意回来就回来吧,”伯金说,“你坐下还是不坐下?”
“我不,我不跟米纳蒂坐一块儿。”海里戴叫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用不着害怕。”她对海里戴尖刻地说,但语调中有点自卫的意思。
海里戴走过来坐在桌旁,手捂住胸口叫道:“啊,这把我吓了一跳!米纳蒂,我希望你别干这些事。
你干吗要回来?“
“跟你没关系。”她重复道。
“你又说这个。”他大叫。
她转过身,对着杰拉德。克里奇,他的目光闪烁着,很开心。
“你西(是)不西(是)很怕野蛮人?”她用平缓无味、孩子般的语调问杰拉德。
“不,从来没怕过。总的来说,野蛮人并无害——他们还没出生呢,你不会觉得可怕的。你知道你可以对付他们。”
“你金(真)不怕吗?他们不是很凶恶吗?”
“不很凶。其实没多少凶恶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没有多少是危险的。”
“除非是兽群。”伯金插话道。
“真的吗?”她说,“我觉得野蛮的东西都太危险了,你还来不及四下里看看,他们就要了你的命。”
“你遇上过?”他笑道,“野蛮的东西是无法划分等类的。
他们就象有些人一样,只有见过一面后才会兴奋起来。“
“那,做一名探险者不是太勇敢了吗?”
“不。与其说是恐怖倒不如说是艰险。”
“啊!那你害怕过吗?”
“在我一生中?我不知道。怕过,我对有些东西就感到怕——我怕被关起来幽禁在什么地方,或着被束缚起来。我怕被人捆住手脚。”
她凝视着他,天真的目光令他心动,头脑倒平静了。他感到她从他这里得到了他的自我暴露,似乎是从他躯体内黑暗的最深处得到的,这太有趣了。她想了解他,她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裸体。他感到,她被他吸引着,她命中注定要与他接触,因此她必须观察他、了解他。这让他感到很得意。同时他还感到她必须投入他的手心里,听他的才行。她是那么世俗,象个奴隶似地看着他,被他迷住了。倒不是说她对他说的话感兴趣,而是她被他的自我暴露迷住了,被他这个人迷住了,她需要他的秘密,需要男性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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