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的故事啊……”普雷斯科特小姐一边小心谨慎地看看四周,一边压低了嗓音开口说道。
马普尔小姐把她的椅子拉近了点儿。她花了些工夫才找到机会和普雷斯科特小姐推心置腹一番。这是因为教士们都是些家庭观念非常重的人,所以普雷斯科特小姐几乎总是她哥哥陪在身边,而毫无疑问的是,有生性快活的教士在一旁,马普尔小姐和普雷斯科特小姐想要无拘无地好好聊上几句就没那么容易了。
“似乎是,”普雷斯科特小姐说道,“当然了,尽管我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儿传闲话,而且我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噢,我太理解了。”马普尔小姐说。
“似乎在他第一任太太还活着的时候就有过一些传言了!表面上看这个叫勒基的女人,瞧瞧这名字!我觉得是他第一任太太的一个表亲,她来这儿和他们待在一起,是要跟他做一些花啊或者蝴蝶啊或者甭管哪方面的工作。而因为他们在一起处得太好了,人们就会有很多议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人们还真是很爱留意一些事情,不是吗?”马普尔小姐说。
“当然了,后来当他太太突然死了的时候——”
“她死在这儿,就在这个岛上吗?”
“不,不是,我记得那时候他们是在马提尼克岛或者是多巴哥岛来着。”
“我明白了。”
“不过我从其他一些人那儿听说,医生对这个结果并不是特别满意。那些人当时在场,来这里聊天时说起的。”
“真的啊。”马普尔小姐饶有兴趣地说道。
“也就是些闲言碎语,”当然了,“但是呢……呃,戴森先生肯定是很快就再婚了。”她再次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也就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吧。”
“就过了一个月。”马普尔小姐说。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着。“似乎有点儿——冷酷无情。”普雷斯科特小姐说。
“是啊,”马普尔小姐说,“确实有点儿。”接着她又敏锐地问了一句:“这里面——涉及钱的事儿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老是拿他太太开玩笑,没准儿你也听到过,说她是他的‘幸运符’——”
“对,我听他这么说过。”马普尔小姐说。
“有些人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很幸运地娶到了一个阔太太。不过当然啦,”普雷斯科特小姐以一种不偏不倚的口吻说道,“她长得也很好看,如果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话。而我认为,真正有钱的是他的第一任太太。”
“那希灵登夫妇有钱吗?”
“嗯,我觉得他们有钱。倒不是说他们特别阔绰,只是说他们有钱。我知道他们有两个儿子在上公学[1],在英国还有栋非常别致的住所,冬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旅行。”
就在此时教士出现了,他提议去散一小会儿步,普雷斯科特小姐起身跟哥哥一起走了。马普尔小姐仍然坐在原地。
几分钟之后格雷戈里·戴森迈着大步从她身边经过,向着酒店方向走去。他经过的时候兴致高涨地挥了挥手。
“想什么呢。”他大声叫道。
马普尔小姐温和地一笑,心想她要是这么回答他一句他会作何反应:
“我在想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他看上去似乎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所有事情都能如此恰到好处地吻合在一起——这个关于第一任戴森太太死亡的故事——帕尔格雷夫少校肯定说起过一个杀老婆的人,还特别提到了“浴缸里的新娘”。
没错,都能吻合,唯一的问题是吻合得太精确了。但马普尔小姐为这种想法感到自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谋杀案都像是量身定做的那样发生呢?
一声呼喊吓了她一跳——那声音有些尖利刺耳。
“看见格瑞格去哪儿了吗,呃……那什么小姐来着——”
马普尔小姐心想,勒基的心情不太好啊。
“他刚刚从这儿经过,往酒店那边去了。”
“我就知道!”勒基怒气冲冲地嚷了一句就疾步走过去了。
“照今天早上这么看,她少说也有四十多了。”马普尔小姐心里想道。
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为世界上所有那些像勒基这样的人感到惋惜,她们在时间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她把椅子转了过去——
拉斐尔先生正被杰克森搀扶着从他的小屋里出来,完成他今天早晨的出场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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