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使她过目难忘。
她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她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糅杂了各种情绪的眼睛。
这个女人不怕冷,清晨洗澡,空气很凉。
她是谁?大沥的前妻。大沥是谁?
她的出现,让躺在床上的应璟第一次想要想一想自己和大沥的关系。她过去,从来不会想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烦恼,让人烦恼,她强迫自己停下来,对自己说,不如继续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棉纱窗帘进了她的房间。
她下楼,走出去,发现大沥已经回来了,顶着一头乱发,正在院子里和安娜喝茶。安娜还是光着脚,一只脚缩回在椅子上,两手拿着大沥的相机在看。风在吹动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大沥发现了她,招手说:你醒了?快来!这是安娜。
昨天已经认识了。应璟说。
安娜也抬头对她笑笑。
她发现安娜的手,非常瘦,青筋嶙峋,她拿着大沥的相机,翻看着照片,问这是在哪里拍的。大沥对她,是有问必答。
姐姐:
我刚才去银行存了我攒下的一千块钱。舞团的女孩们都特别惊讶,说你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五,怎么还能攒下钱?
我说,这是因为我不用交房租啊。
我还不用手机,每个月没有话费,没有流量费,不用电脑,不上网,也不用交网费。这又省了一大笔钱。(刚来北京的那几个月,我特别想有个手机,慢慢地,发现没有手机也能活,就彻底放弃了买手机的想法了。而且我觉得,不用手机的人,每天可以用的时间比拿着手机的人多多了!)
生活在北京还有一个特别幸福的地方就是,坐公交车特别便宜,办一张卡的话,在市内,一两块钱就能到自己想到的地方。相比之下,地铁就要贵许多。为了省钱,我每天坐公交车。
每个星期,我去超市买一大包切片面包做早餐,便宜又好吃。有时候搭配牛奶,有时候搭配白开水。
每天的午饭,在舞蹈团里吃。我需要自己解决的,只是晚饭。一个煎饼,六块五,加一个鸡蛋七块五,吃完刚刚饱。一份成都小吃的盖浇饭,青椒肉丝,或者宫保鸡丁,十五块,虽然不好吃,但偶尔吃一下也不会烦。五道口路边的麻辣烫,拉着一盏小灯,热气腾腾,荤菜一块,素菜五毛,闻着味道极香,端着小盘子挑几串,浇上辣椒和芝麻酱。一顿美美的晚餐用不了十块钱。
我不化妆,所以不买化妆品,擦脸的就是一袋郁美净儿童霜,我觉得挺好用的。每天早睡早起,练功出汗,皮肤不用保养也很好。
其他,就是水电,牙膏牙刷洗发水洗衣粉,偶尔喝个酸奶,买练功服的开销咯。总之算下来,一个月一千块,足够了。
我听舞团的女孩们说,她们一个月四五千块的工资,每个月都花得一分不剩,有时候还要向家里要。我也很吃惊,这么多钱,花到哪里去了?有个女孩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五千块的工资,你一样会发现,咦?怎么五千块不够用的!
是吗?我不知道。那我努力看咯!
舞团最近特别忙,在招聘演员,排练一部要在全国巡演的大型舞剧《四季》。培训班的课已经停了。
排练这部舞剧,舞团请来了专门的编导,一个很凶的男老师。还有舞美老师和服装老师。大家都很忙碌。白天,我忙完打扫的工作,就去服装老师那里帮忙,忙里偷闲,去看他们排练。那个编导对演员们的要求特别严格,我看见不止一个女孩被他骂哭。还有的演员,被他骂哭之后,第二天就不来了。
因为忙,也没注意到,夏天快要过去了。昨天晚上,我发现毛巾被已经不够盖了。
大家都说,秋天是北京最美的季节。但是因为忙,我的“每周一个公园”的计划暂停了。我估计,要等《四季》排完,在北京演出完之后才能继续开始。
不过,在胡同旁边的国子监大街,我也能发现秋天的迹象。那边的房子,都很有北京特色,古香古色,墙根下有老人在下棋。有一排不知道名字的大叶子树开始黄了,不是一下就黄了,是一点、一点地变黄。秋高气爽,夕阳特别明亮,一切,都美好得很真实。
小时候,学过一篇叫《香山的红叶》的课文,记忆特别深刻。要是这个秋天,我能去香山看一次红叶就好了。
愿你一切都好!
花衣
她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裙子,有时候,会把一头卷发盘成发髻,在耳后喷一点淡淡的香水。应璟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闻到那股香气。女人这东西很奇怪,对于其他女人的香气总是很敏感,哪怕只有一丝,都能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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