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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如果你一直都仔细地读我的专栏,你应该知道我不再关心这类事情。”
“不对,不对,这个题材你会有兴趣,你甚至想要让英国电视台的人知道。快,给我你的住址。”
“对不起,”卡利普说,愉快的语调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我不再跟文艺迷谈话了。”他平静地挂断电话。他的手在黑暗中伸出,找到了旁边桌灯的开关,扭开它,一片幽微的桔光顿时照亮整个房间。一阵昏乱与恐慌猛然攫住卡利普,眼前的景象恍若“海市蜃楼”——日后他总是忘不掉这个字眼。
这个房间彻底翻版自耶拉二十五或三十年前居住的小窝。家具、窗帘、台灯、物品的陈设、颜色、阴影及气味完全一模一样。有些新的物品是模拟旧的,好像在耍卡利普,要他以为自己所经历的四分之一个世纪,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然而等他再瞧近一点后,他几乎要相信这些物品并不是在耍他,而是他童年以来的生活真的就这么消失了,无影无踪。从危险的黑暗中倏然出现的家具都不是新的,但却有那么一股魔咒,使得它们乍看之下恍如全新。他以为这些物品和自己的记忆一样,早已老旧、破损甚至消失,没想到这些他早已忘光的东西竟在多年后再度浮现,外表更与他最后一次所见完全一样。仿佛这些旧桌子、退色的窗帘、肮脏的烟灰缸和磨损不堪的扶手椅,并没有屈服于支配着卡利普生命的命运安排以及记忆,反而从某一天开始——梅里伯伯和家人从伊兹密尔回来并搬进公寓的那一天——而抗拒为它们铺排好的命运,并找到另外的途径组成它们自己私密的世界。不单是这样,卡利普还发现所有物品都依照从前的位置摆设,刻意让一切符合四十年前耶拉和母亲同住此地,以及三十多年前菜鸟记者耶拉独居于此时的模样。
桔色的灯光下,物品放在老地方,不曾改变,尽管卡利普早已将它们抛诸脑后,盼望不要再记起:同样的旧胡桃木桌子,桌脚像狮爪的形状,立在同样的地方,与挂在窗上的同一面开心果绿窗帘隔着相同的距离;扶手椅上同样铺着由苏玛集团纺织公司生产的刺绣椅垫(同一群凶狠的猎犬在一片紫叶森林里同样嗜血地追逐同一群可怜的瞪羚,就如三十年前一样),椅子的靠背被油腻的头发印出了同一块人型污渍;仿佛从英国电影里走出来的英国塞特猎犬,同样沉着地坐在铜盘里,从布满灰尘的古董柜里望着同样的世界;停止的表、杯子、指甲刀摆在暖炉上方同样的位置。“有些东西我们遗忘了,但还有些东西我们甚至不记得我们遗忘了。”耶拉在最近一篇章栏中写道,“必须要把它们找回来!”卡利普慢慢想起来,在如梦一家人搬进来而耶拉搬出公寓之后,屋里的物品不知不觉地变换了位置、损坏淘汰,或是消失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从众人的记忆中悄然蒸发。当电话再度响起时,外套都还没脱的他从“惯坐”的安乐椅上向那再熟悉不过的话筒伸出手,没有察觉自己开始信心十足地模仿耶拉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同样的声音,这一次他听从卡利普的要求,先道出姓名自我介绍,而不再叫人猜:马海尔·伊金西。名字没有让卡利普联想到任何一个人或是一张脸。
“他们在筹划一场军事政变。军队里有一个小团体,是一个有宗教背景的组织,一个全新的教派。他们相信救世主,认为末日已经到来。不但如此,他们还是受到你的故事所启发的。”
“这种无稽之谈跟我没有关系。”
“不,耶拉先生,与你有关,没错。你现在不记得了,或者你不想记得,因为你说自己丧失了记忆,不然就是你刻意忘掉。再好好看一看你的旧作,一字一句地读,你就会想起。”
“我不会想起。”
“你会的。根据我对你的了解,我会说,你不是那种听到有军事政变的线索时,还能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的人。”
“不,我不是,我甚至不是我自己。”
“我马上去你那边。我会让你想起自己的过去,重拾丧失的记忆。到最后,你会同意,并全力追查这件事。”
“听起来不错,但我不打算见你。”
“但我会见到你。”
“除非你找得到我的住址,因为我再也不出门了。”
“听着,伊斯坦布尔电话簿上共列出三十万用户,既然我知道你的号码,我可以迅速地每小时过滤五千个电话,这表示在五天之内我就会有你的地址,也会找出那个令我好奇的化名。”
“白费力气,”卡利普故作镇定地说,“碰巧这个电话没有登记。”
“你对使用化名有莫名的癖好。好几年来我一直在读你的文章,我知道你对化名、伪造、冒名有着难以自拔的喜爱。我敢打赌,比起填写一张不登记电话的申请单,你会宁可出于好玩编个假名。我已经查过几个你很可能会用的假名。”
“比如说什么?”
这人滔滔不绝地列了一串名单。等卡利普挂断电话并拔掉插头后,他才想到这些他刚才逐字聆听的名字很可能会被记忆给删除,不留下半点痕迹。于是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写下这些名字。没想到自己居然得对抗另一个耶拉的死忠读者,而且对方把专栏的内容记得比自己还熟,卡利普感到诡异和错愕,一下子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他觉得,虽然令人反感,但他与这位勤勉的读者之间有着某种兄弟之情。要是他们能一起坐下来讨论耶拉的旧文章就好了,如此一来,在这个不真实的房间里他身下的这张椅子,将会添加一层更深刻的含意。
那是在如梦、梅里伯伯和苏珊伯母出现之前,那时他六岁,开始溜出奶奶的公寓偷偷跑来耶拉的单身汉房间——这一点他父母不大能苟同——和他一起收听周日下午的足球广播(瓦西夫不时点头好像他听得见似的)。卡利普总是坐在这张椅子里,仰慕地看耶拉一边抽烟一边飞快地打字,接手一位吹毛求疵的同事没写完的摔跤选手连载故事。接着,梅里伯伯一家人搬了进来,与尚未被赶出家门的耶拉同住一个屋檐下,那阵子,他的父母准许他在寒冷的冬夜里上楼来听梅里伯伯讲非洲的故事,然而卡利普其实是跑来看苏珊伯母和美丽的如梦——之后他发现,她遗传了她母亲的每一分惊艳迷人。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耶拉扬眉眨眼地揶揄梅里伯伯的故事。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耶拉突然失踪了,奶奶和梅里伯伯爆发争执,奶奶气哭了,而其余的人则在奶奶的房间里争夺公寓、钱财、土地和遗产,然后某个人会说:“把小孩子送上楼去。”等到两个人被独自留在一片静默的物品中之后,如梦就是坐在这张椅子里,双腿轻晃,卡利普则敬畏地注视着她。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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