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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夏季萨尔茨堡音乐节是我很久以来的心愿。一直旅居欧洲,想去并非不能去,却迟迟未能成行。不是担心人多就是怕票难买,总之有怕麻烦的念头在先,不觉之间敬而远之。我不大喜欢人多的场所,万国博览会啦奥运会啦商店减价啦熊猫啦巨人队棒球赛啦迪斯尼乐园啦正月里的明治神宫啦江之岛海滩啦樱花盛开的上野公园啦——这类人山人海的地方从未去过,一想人山人海就万念俱灰。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讨厌看很多人挤在一起。冠以什么什么“节”的东西一概讨厌。较之讨厌,莫如说是憎恶。因此,音乐固然想听,可是一看见音乐节三个字就没了心情:算了,不去也罢。
另外,以前在维也纳待过一个星期,待得百无聊赖这点也是我懒得去萨尔茨堡一个原因。别人如何感觉我不晓得,反正对我来说维也纳实在是个无聊的城市。东西不好吃,又没有特别的事可干,甚至觉得世间居然有这么无聊的地方。天天去动物园,或在舍恩布龙宫的树林里喂松鼠,如此懒洋洋打发时间。既然同是奥地利——我想像——那么萨尔茨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次旅行来说,计划也并不是为了去萨尔茨堡,感觉上只是去德国南部旅行时顺路——如果可能——去一下。不料从奥地利乡下转到萨尔茨堡时,我们很大程度上喜欢上了这个国家。结果,半个月旅行只在德国南部住了四晚,其余时间几乎全在奥地利转来转去。对人也好对国家也好,只凭第一印象有时会错看对象,这便是个佐证。坦率地说,奥地利多少有些单调,没有意大利的妙趣,没有德国的份量。美丽、洁净,但是单调。若说单调也没什么不好,那么这个国家就很好。而且——也许哪个国家都一样——乡下小镇比大城市有意思。另外,奥地利最好不过的是安全。东西放在小汽车里不管也尽可放心。用不着当心抢包、顺手牵羊和吉普赛人,这对于在意大利生活的人来说无异于天堂。进入这个国家后我们得以打心眼往外舒了口气,好久不曾这样了,深感这才是人生活的环境。常有人说去纽约若无那种有刺激性的场所没有意思,可我不那样认为。不管谁怎么说,能够放心生活的安全场所才是地道的场所,在这点上,奥地利无可挑剔。刺激性那东西,恐怕应该是每个人在自己心中制造出来的。
开车驶入萨尔茨堡。岂料,萨尔茨堡这地方简直是个迷宫,小巷不断拐来拐去,单行线、车辆禁入、此路不通等令人应接不暇。预订了山顶上一家宾馆,但横竖开不到那里。就像卡夫卡的小说,折腾多少次都要回到同一地方。折腾一个小时后,灰心丧气地给宾馆打电话问从这里如何去宾馆。“电话里怎么也说不清楚,雇辆出租车,随车后跟来!”可我们已实在累得浑身瘫软,没气力费那个操办,于是退了那家宾馆,在街口一个大停车场把车停下,在中心地带一家小宾馆要了房间。听人说音乐节期间突然闯进去,全城宾馆哪一家都不会有房间,但实际去了一看,总有办法可想。这家宾馆虽然便宜,但感觉不错,谈不上气派,但干净利落,一楼的小啤酒屋样式的餐厅也蛮有平民味道。我们决定在此住两晚。
从这宾馆去音乐节中心会场走路只需五分钟左右,结果上十分方便。看街上贴的海报,今晚的演奏是阿列克西斯·魏森伯格(AlexisWeissenberg)的钢琴,写道还有票。去售票地方一看,原来今天的阿列克西斯·魏森伯格已经取消,代之以鲁道夫·布赫宾德(RudolfBuchbinder)的演奏。但毕竟特意来到萨尔茨堡,遂买票进去。
在歌剧方面,此前一天有威尔第的《假面舞会》(苏提爵士〈GeorgSolti〉指挥),两天后有《托斯卡》(阿巴多〈ClandioAbbado〉指挥)。《假面舞会》本来该由卡拉扬指挥,但众所周知,卡拉扬突然去世(街上仍贴着卡拉扬海报),而由苏提爵士代他指挥。替代人选也问过伯恩斯坦(LeonardBernstein)和穆蒂(RiccardMuti),但伯恩斯坦说他从未指挥过《假面舞会》,穆蒂则说替代卡拉扬精神压力大,因而轮到苏提爵士头上。在售票口我试着问有没有《托斯卡》的票,对方以惊诧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人怎么现在才来呢?”的确如此,现在不可能有。
不过就结果来说,布赫宾德的钢琴令人兴味盎然。老婆以前在东京听过魏森伯格的钢琴,依她的说法,此人比魏森伯格有趣得多。那是过去的事了,魏森伯格现在的演奏有怎样的变化倒是不晓得。
来听音乐会的人衣着都相当考究,男的大部分穿晚礼服那样的东西,女的很多人身穿露肩的正式礼服裙,戴宝石,总之珠光宝气堂而皇之。意大利的音乐会没有多少人如此郑重其事,对二者的落差吃惊不小。我也姑且穿了夹克进场,总算没有太出洋相。
日本听众也相当多,因为有不少旅行团是以萨尔茨堡音乐节为招牌组团的。说老实话,我也听人说若想在萨尔茨堡听音乐会,最好从日本随旅行团去,否则很难在当地买到票。前面座席上身穿盛装的日本女孩子们吵吵嚷嚷互相拍照,旁边一位奥地利太太叫她们安静一下。日本的年轻女孩子一兴奋就忽然齐声高叫,什么缘故呢?
布赫宾德的节目单上首先是贝多芬钢琴奏鸣曲31中的2和3。一言以蔽之,这是简约主义式(minimalism)的贝多芬——将感情色彩和深沉的思考全部剔除,只留下音符,然后重新构筑。在这个意义上,同古尔德(GlennGould)的演奏有一脉相通之处,却又和古尔德截然有别。这里没有古尔德音乐传达的那种令人战栗的宇宙。宇宙虽然没有,但也自成一统。如果说宇宙那东西没有也无所谓,那么就正好合适,妙趣天成。体会到这种妙趣,自两年前在东京听瓦莱瑞·阿瓦纳斯维(VeleryAfanassiev)的钢琴演奏以来这是第一次。
后半段是肖邦和李斯特。肖邦是第二号谐谑曲、幻想即兴曲和另一支小品,李斯特是没怎么听过的小品。
肖邦蛮有意思。一点也不再像肖邦,怎么说呢——抱歉,找不出恰如其分的表达方式——滑稽得令人目瞪口呆,全场也掌声四起。鬼气逼人、撼人心魄、百感交集、切肤之美、直击人的本质——根本不是这类东西,然而值得一听。纵使宣称听遍肖邦所有种类演奏之人,听了这场演奏,恐怕也不由一笑莞尔。便是如此快活、新鲜、温馨的演奏。听罢这样的演奏,深感欧洲文化圈到底积淀深厚。
演奏完了仍掌声不息,人们“扑通扑通”猛踏地板,声音震耳欲聋,颇有北欧海盗庆祝什么的味道。加了三四曲,但听众仍不离席。这么说或许失礼,真是白捡的音乐会。之后去啤酒屋喝啤酒、吃香肠,返回宾馆。
翌日在圣方济教堂听风琴、长笛和双簧管音乐会,这个也极有情调(硬木椅,屁股有点痛)。萨尔茨堡一天有五六个音乐会。所以一早起来就去演出导览中心去看当天演出一览表,从中选出自己想听的音乐会即可。既有名人木偶歌剧,又有城堡大厅里演奏的室内乐,每星期在教堂演奏一次莫扎特的安魂曲。有这么多场音乐会,觉得在这里待一星期怕也待不够。运气好用正常价格搞到歌剧的退票也并非不可能(当然,仅仅是并非不可能那个程度的可能性)。
只是,这个城市雨多。我们逗留期间一直下雨。尽管是8月初,却冷得没说的。身穿全毛的毛衣(由于太冷了,来奥地利后买的),外面套上夹克也还是冷,只好进餐馆喝热汤来温暖身子。买明信片,上面画的是雨中萨尔茨堡,后面写道“以多雨闻名的萨尔茨堡”——想必雨多得上了明信片。睁眼醒来下雨,再醒来仍下雨。不仅萨尔茨堡,奥地利无论去哪里都雨多得不行。觉得无日不看雨。车窗雨刷好像总是“喳喳”响个不停。从萨尔茨堡北上十来公里穿过奥地利同德国的国境,那边晴空万里。而南下一进奥地利,保准又是雨天。看过电影《音乐之声》的人很可能以为奥地利总是天朗气清阳光灿烂,但那彻头彻尾是20世纪福克斯公司[1]式谎言。也许我们不巧赶上了这样的季节,不过那雨下得的确比日本的梅雨还厉害。
雨把我关在房间里动弹不得,在奥地利期间尽看书来着。带去的岩波文库版七卷本《基督山伯爵》全看完了,另在一个名叫Schladming的小镇的一家小书店买了哈米特(DashiellHammett)的《马耳他之鹰》(这家书店里我觉得可以看的英文书只此一本),相隔许多岁月又读了一遍。读罢,又读了汤姆·沃尔夫(TomWolfe)的《虚荣的篝火》(Bonifireofthewanities)(在慕尼黑一家书店买的)。翻过阿尔卑斯山,住进乡村旅馆,吃薄薄的炸牛排,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一边听着牛脖子铃铛的“丁零丁零”声,一边看汤姆·沃尔夫有趣而不无夸张的小说(何以觉得夸张说不清楚,但有趣还是有趣的),如此一天天过去。
在奥地利吃惊而又佩服的是,尽管雨“哗哗”一个劲儿下,但很多人一不撑伞二不穿雨衣,就那样悠悠然满不在乎地走在街上——或许人已进化得适应了气候。另外就是马自达车多得不得了。比之丰田和日产,马自达的数量遥遥领先,不知什么缘故。
在奥地利每天吃好多种东西,但菜名一个地方一个叫法。由于拼写特长,吃了什么都忘光了。当然,每次点菜时看菜单记下菜名倒是可以,却因嫌麻烦而半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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