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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的。&rdo;
&ldo;这些东西现在藏在哪里?&rdo;
&ldo;我家小棚子外面石头堆,藏在石头堆里平时。&rdo;
&ldo;说一下作案经过。&rdo;
&ldo;说不好,爬进阳台蹲一会儿,没动静,进厅里,脚绊到啥玩意儿,吓一跳,女的拿水果刀,打卧室出来,在门口看,好像找我。不知咋想的,跳起来把她推倒,倒在床上,给她几锤,脸上,还喘气,拿棉被蒙头,我知道我挺生气,你他妈还想拿刀捅我?打开灯,翻过来把睡衣往上掀,睡裤往下扒,拽下手里的水果刀,后背上划几刀。&rdo;
&ldo;怎么划的?划的什么?&rdo;
曲宝源偎动着身子,像是被虱子咬得很不舒服。
&ldo;为什么不说划的什么?&rdo;
他眯缝起眼睛,眼神迷离,看着谁也看不到的东西,像是回到了梦里:
&ldo;不知道咋想的,拿水果刀,先划人字,又划个女字,下面划方框,方框里面划叉。我拿刀捅她下边那里两下,把刀给她捅进去,捅进去……&rdo;
王立国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王立国聚精会神听他看他交代他划下的这个字,怎么能放过这细微的变化呢?
王立国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不得不问到他不想出口的一个问题:
&ldo;你为什么用刀插进被害人的阴道?&rdo;
曲宝源神不守舍,抬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
&ldo;不知哪来的那股劲儿,就是想,想。&rdo;
他神情恍惚地说完,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ldo;你写的那是个什么字?&rdo;
曲宝源猛地瞪起眼睛注视着王立国,好像是才发现他坐在自己对面:
&ldo;没写,我没写,是划的,不知当时为啥,不知道。&rdo;
&ldo;你刚才不是说因为她想拿刀捅你吗,你很生气,所以你才划了这个字?&rdo;
&ldo;不是字,不是。&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不知道,随便乱划,肯定不能说。&rdo;
&ldo;为什么不能说?&rdo;
&ldo;多大个事儿呀?我不知道咋想的。&rdo;
王立国明白他把这个字看得很重,一定是因为这个字能够泄漏他的作案动机,所以他才不肯轻易交代。尽管在后来的讯问中再三追问到这个字,曲宝源始终都咬定自己是随便划拉的,不知道划拉的是什么东西。
后来审问曲宝源时,包括检察官讯问他时,都再三问到他在被害人后背上划下的这个字,他始终没有改变现在这个说法,也就是说第二个偏旁是&ldo;女&rdo;字而不是草字头。
&ldo;你在现场还做过什么?&rdo;
曲宝源又变得神不守舍,抬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脸上渐渐有了浅浅的笑意:
&ldo;尖椒干豆腐、炝拌海带丝、红油榨菜、水果罐头、饼干、方便面、啤酒瓶子、两个玻璃杯,摆在她面前,摆在她面前,&rdo;说到这里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乎咽下一口什么东西,&ldo;给她三颗梅花,给我三颗红桃……&rdo;
&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他笑着摇摇头:
&ldo;不知道咋想的,不知道。&rdo;
&ldo;你为什么给她三张梅花、给你自己三张红桃?&rdo;
&ldo;不知道,不知道……&rdo;
他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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