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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族长，张家最后的起灵，这么多年张家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了，死的死散的散，剩了一堆烂摊子，我这身老骨头顶了很久了，好在，族长很争气，就是不想管。”重明点了点头，张家确实比记忆中的要冷清和破败，不过，当初他还在张家的时候不是说圣婴出问题了吗？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张家内讧都快烦死了，那这个族长是哪来的？小族长跟着张瑞昌在整个院子里绕了一圈，总感觉这个方向好像是向后面走的，张家族长不是一直都在主院住的吗？怎么在往后面走啊？一旁的张瑞长看出来了他的疑问解释了一下：“族长不喜欢主院，在后面的院子里开出来了一个院子住，平时就喜欢坐在天井的屋檐上看天，或者搬一椅子去太阳好的地方看书。”重明点了点头，走在这些夹道里重明的思绪往回忆里飘了飘，好像在他住在张家的那些年，确实有个不大的小孩总喜欢爬天井的屋檐，喊他以来他也不说话，他只见过几次。其他的那些小孩就说他不合群不喜欢和人玩，他也没有在意，似乎当初泗水古城那次几个被带去的小孩里面就有他，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一方面是他长得确实好看，另一方面就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眼神甚至可以用沉寂描述。跟着旁边的张瑞昌拐了个弯，然后就看见一个人正坐在太阳照着的门口看书，离得比较远重明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是他有种预感，这个就是当初看见的那个小孩。跟着张瑞昌走过去，张起灵才抬起头看他们两个，张瑞昌行了个礼：“族长，这就是宋易安，不过现在，他是重明。”重明就看见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似乎是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张瑞昌也知道自己说的很奇怪赶紧解释了一下。“重明的魂不知道为什么在宋易安的身体里，宋易安目前在沉睡中，所以您现在看见的是顶着宋易安身体的重明。”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重明，然后又把目光移了回来看向张瑞昌，重明在旁边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小子跟个小哑巴一样。“明日他就出发跟张启山他们一起去山东，想办法把他从宋易安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就在重明以为他又不打算说话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入耳朵：“我跟你们一起。”两个人同时僵在原地，重明是因为实在不明白这小子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当个小哑巴，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张瑞昌则是因为他突然提出来这么个要求。他们这个小族长平时无欲无求的什么都不在意，最开始有些人不服他，各种针对他根本不在意，也不在乎什么金钱吃食身份的，活像个神仙，能少碰人间事就少碰，这突然说要跟着去，实在是奇怪。“族长，您是，为什么想去呢？”纠结了半天他还是问出来了这个问题，忐忑的看着对面的小族长，半天才听见他的回答，十分简洁的两个字：“好奇。”说完他就拿着自己的书往院子里走，张瑞昌也不好意思跟过去只能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了院子的尽头。“哎，你们这小族长，怎么搞的？跟个仙女儿一样，长得好看还不沾世事的，能少说话就说的。”张瑞昌给了他一个白眼，重明正经的时候是真正经，不正经的时候就跟个问题青年一样，比是个孩子在一块还难搞。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两个人往来的路上走，等到拐了弯才开口：“族长小时候生活的不好，父母双亡，性格从小就这样，泗水古城回来之后就更加严重了，他只是不想搭理人罢了。”重明点了点头，果然，泗水古城那趟他也去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次去的人里活着回来的就几个，小孩子就他一个。张家人在泗水古城内讧死伤无数，他一个小孩能着回来已经是让人惊讶的事情了，这样回忆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看向张瑞昌。“圣婴……”张瑞昌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叹了口气摇摇头，并不打算提这个事情，两个人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往回走，得准备一下明天要带的行装。另一边的张启山已经回到了住的地方，张副官和齐铁嘴两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齐铁嘴还时不时的叹一口气，张副官就在他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听见张启山回来的声，齐铁嘴直接从石凳子上跳了起来，看向大门的方向，见是张启山整个人直接来了精神：“佛爷，你回来了？重明呢？怎么样啊？汤圆什么情况？”张启山太阳穴抽了抽，听着齐铁嘴一声比一声大的问题无奈的拍了拍他：“没事，重明在和他说话，我就先回来了。”进了院子坐下抬头看张副官：“收拾东西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去山东。”张副官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就进去收拾东西了，他向来都是绝对服从命令的，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总有佛爷的道理。旁边的齐铁嘴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启山，也跟着他坐下之后就开始了嘴炮轰炸，张启山整个人都快炸了，最后只能挑了一些能说的和齐铁嘴说了一下，其实也不妨事，指不定回头齐铁嘴还能起个什么作用呢。等到听了整个过程的齐铁嘴的嘴都快合不上的时候才安静下来，张启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又开口：“去山东这趟应该会加快速度，宋易安还在沉睡，尽快把重明弄出来，他的情况应该会更加稳定一些。”齐铁嘴合上有些酸疼的下巴点了点头：“嗯，应该吧，明天一早就出发？”张启山点了点头：“越快越好，长沙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海颂一个人应该还能撑个半个月，半个月之后陆建勋和日本人那边就不一定会不会趁乱搞点什么。”“也是，二爷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从矿山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张启山并没有接话，又倒了杯茶，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齐铁嘴知道他肯定也担心九门，快些解决这些问题才能尽快的一起回长沙，矿山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齐铁嘴说了一声也进去收拾她自己的家伙事去了，张启山看了一眼天上太阳，面色如常心里却不平静的很。抵达一早出发的时候都不用其他人管，等到张瑞昌过来的时候他们小族长已经在门口看书了，身上背着自己的包裹，张启山他们是骑马过来的，张瑞昌也让人备了马。这次需要别人照顾的只有齐铁嘴一个，重明之前是骑过的甚至可以说是骑的很好，大致的整了一下需要的东西，醒着太阳一行人出发，因为路上要经过贝勒爷那里，张启山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那里歇脚然后就是去坐火车。他们这一次走的不算慢，齐铁嘴被颠的没心情开口，生怕一张口就吐了出来，张副官和张启山也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再加上个小哑巴一样的族长，更是没话说闷头往前赶路，重明倒是和张瑞昌说了几句，但也没有多说，因为他感觉自己一靠近张瑞昌后面的张启山就盯着他看，实在是瘆得慌。比过来的时候要快一些，他们到贝勒爷那里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等着，也没多客套什么，在府上休整，贝勒爷看着这去的时候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六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在晚上去找了张启山。他们两个聊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张启山身上又多了一封信。上了火车齐铁嘴才有心思说几句话，和重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少，其他几个也就极其偶尔的开口，重明不禁在心里再一次感叹张家人的话少。四个张家的一个比一个像锯了嘴的葫芦，果然，还是小孩子好玩，这样想着重明喊齐铁嘴出去弄点吃的，齐铁嘴的表情很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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