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众护卫鱼贯而出。房屋门扉紧闭,门窗外皆围拢一众持剑站岗之人。屋内只剩两人。两人靠得极近。一个的背,贴着另一个的胸。一个的胸膛,承着另一个人的脊背。贴胸的,不上前一步把他背先挪开。承背的,不后退一步让他胸先空出。反正就挨着,反正就听彼此的心跳震颤。奇异的点就在这儿。若是娇少爷与暴|徒这么靠着,那必得是一方瑟瑟发抖,另一方面目狰狞,且那暴徒还得与外头的人对峙,搞得个双方剑拔弩张。而他俩呢?行凶者泰然自若,被挟制者扭扭捏捏。若细看,那被挟持者的脸上似乎还浮现出一小团红晕,煞是好看。这就是久别重逢,算俩人互相冷静了片刻。良久,少年挣扎无果,胸膛上下起伏,扭过头,愤然怒瞪身后人娇嗔道:“你想抓着朕手臂举多久?朕胳膊酸了、腕被你掐疼了。还不松开?”可算等到少年先开口。余东羿耸肩,轻快撒手,开始絮絮叨叨说道:“怎么说也近及冠之年,见面一根鞭,上来便是打。莫说行鞭发力不对容易撕扯坏了筋脉,这屋里的粉青釉景盆、月洞多宝阁、嵌玉落地屏……便是坏了一样那也叫暴殄天物啊!行事如此莽撞,可叫哥哥如何是好啊?”照归锦哪成想他竟然先倒打一耙,转过来面朝他,怒目圆睁道:“那你呢?一点儿小事就辞官逃遁,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许你走了?你是朕亲封的探花郎,要罢官也是朕来罢!居然还敢借潘公来掩朕耳目,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臣知错,”余东羿顺着他道,“知陛下愿为臣与余氏和潘公针锋相对,臣便心满意足。今日陛下肯见臣,臣铭感五内,甚是欣喜。”照归锦骄矜地昂昂下巴,道:“哼!你知道就好!朕刚刚打你那也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就算下次要走,也不要一句话都不跟朕说就一个人跑掉。”“咳咳,你也别以为是朕离不开你,朕只是觉得宫里无聊,缺个解闷逗乐子的人罢了。你如今虽是平民,但好歹也算朕的旧友,朕既然找到你,自然会使人照看你。”“至于官位……朕再同潘公说说,总归少不了你的。”世家要把谁剔除族谱、逐出家门,连皇帝也无权干涉。况且,余东羿当初的罢官来源于余氏和潘无咎的从中作梗,又是太上皇批的圣旨,就连金玉帝也没法收回他父亲的成命。可即便知道如此,小可爱仍想着关照他生活,再将他从烂泥里捞起来给他个官当当。一堆囫囵话听下来,余东羿不由感慨这花架子的金玉帝倒还算重情,不枉费他当初的一番特殊照顾。余东羿拱手,夸张道:“陛下良苦用心,小民不胜感激。”听这话,照归锦不由大感吊诡地觑了他一眼,斜下偏开视线,声音倒略比先前虚些道:“你,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朕不大习惯。”“嗷!”小脑袋瓜被轻轻敲了敲,以示警告。“你也知道拿皇帝架子来压我不习惯,”余东羿盯了他一眼,冷声道,“把手藏背后做什么?拿出来。”金玉帝颤颤巍巍伸手,纤细的腕骨上赫然爬了一圈淤青,青痕的形状与余东羿的手痕和指印对应。金玉帝自个儿疼了,人却还伸伸缩缩的。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余东羿的神色。那小模样像是生怕男人因为他受伤而自责一样。啧。余东羿一敲脑壳:“抱歉,是我手重了。”唤奴仆送了上等药油来,余东羿便将金玉帝带到堂正中的雕花美人榻上,将他的手腕放入掌心,揉搓,缓缓推开淤青。两人同坐一榻,少年的身子重新又与余东羿交叠在一处,他的后肩膀倚靠在余东羿胸膛上。男人掐着少年的手臂。金玉帝清瘦,手腕细得余东羿一掌就能掐圆,且皮肤白皙滑腻。而余东羿这具身体,自幼习武练剑,虎口指腹皆有硬茧。如此粗糙与滑腻、黑麦色与奶白色,两相对比起来,反差感极其强烈。一人揉搓另一人的举动更是迸发出了一种奇妙的性|张力。粗粝滚烫的掌心贴上肌肤,照归锦先是本能地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才乖巧下来任由他拿捏。余东羿伤了人,嘴上还得理不饶地道:“你说说你,细胳膊细腿的,皮又嫩。轻轻捏一下就这副德性,还绑什么人?拿什么鞭子?好好上来张开手喊一声要你哥抱抱有多难?”照归锦嘟囔嘴说:“怪也要先怪你不告而别!”“是是是。”余东羿手上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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