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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受了某杂志的专访,是关于幼年时代的家的回忆。我侃侃而谈起来。有人给我提问题,有人想听到我的故事,仅仅这个理由,就令我兴奋无比。为了满足面前的人的期待,一直不断地讲着:
“玄关旁边有一口井,虽然已经被土填埋了,居然从正中央长出了一棵无花果树。日照不好,也没有人管理它,但每年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它都会结出累累果实,释放出浓郁的香味儿。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折断树枝后会渗出乳白色的树液。不管怎么想,都不是植物应该有的白色。我甚至想,啊,是不是坠入这井底的婴儿想要吸母亲的奶水啊。于是眼前浮现出那包着鼓鼓囊囊尿布的婴儿掉进黑暗井里去的情景,紧接着响起母亲的哀鸣以及扑通一声响。那响声仿佛是从世界的彼岸好容易才传来的模糊声音,但同时又是那么的清晰。接下来,有关这口井的来历以及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一个小说梗概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可以说,这就是我成为小说家的契机吧。但是,我把整个故事讲给朋友们听的时候,渐渐地,它变了,变得好像不再是虚构的,而是发生在自己家庭里的真实故事。而那个婴儿正是我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相信我讲的故事了,最后只剩下弟弟一个听众。你知道吗,掉进井里的就是你啊,把你推下去的是我这个姐姐,我用土把你埋上了不让别人发现,还为了掩人耳目种上无花果树的。所以,其实你并不在这里。听我这么一说,弟弟流下大颗的泪珠——大得让人误以为是黑眼珠掉下来了——哭起来。到现在,我最喜欢的水果,还是无花果。
“由于是老式的房屋,玄关的水泥地面积很大。父亲在那里养了小鸟。有虎皮鹦鹉、文鸟、十姐妹,都是很俗的鸟儿。它们在墙边堆放的许多鸟笼子里,发出好听的叫声,父亲很上心地侍候它们。遗憾的是,我就是不喜欢鸟,父亲拿在手里的文鸟,我也不敢抚摸。它们滴溜滴溜乱转的小眼珠,傻里傻气歪着头看人的动作,以及看似柔弱实则尖利的恐怖爪子,都让人不能掉以轻心。它们肯定在窥测时机,想着用尖嘴啄我的黑眼珠。这是我把弟弟弄哭的报应。到那时,我的黑眼珠就会变成黑黑的大颗眼泪掉出来的。
“一天,班上的一个男孩子很客气地问我,是否可以给他一只文鸟。父亲很高兴地同意了,很豪爽地挑选了一只最聪明、最活泼的文鸟给他。作为谢礼,他送给我一本?世界伟人系列丛书——居里夫人传?。这套由华盛顿开始一直到弗兰克为止的伟人系列丛书,是我当时最喜欢看的书。当然,家里不可能花钱给我买,所以我每周从学校图书馆借一本回家看。一本一本看下去的喜悦,与一本一本少下去的寂寞,充塞了我的内心。居里夫人这本,我正打算下周去借的,现在它属于我了。这是多么美好啊!而且给我带来这个好运的,正是会给我带来厄运的小鸟们。我甚至忘记了它会用尖嘴啄我黑眼珠的恐惧,想用脸贴着亲热亲热它们。而且好运持续了下去,我写的读后感?居里夫人传读后感?获得了县知事奖。全家人都打扮一番,去县厅领奖。我在发辫上扎了绸带,穿着新买的有蕾丝花边的袜子,满脸得意。知事跟我合了影。我抱着装着奖状的黑纸筒和包了表彰盾牌的包袱回到家时,玄关里的小鸟一只不剩地都死了。不知是谁第一个看到的,大概是父亲吧。总之,它们都没气儿了。我们离开家的时候,它们还活蹦乱跳的,只是半天的工夫,就都死掉了。大概是死前痛苦挣扎过吧,水泥地上的羽毛、铺在笼子里的报纸都散乱不堪。瞪得大大的眼睛盯着远处,一动不动的,只有羽毛和碎报纸在随风飘舞。死因是什么呢?大概是传染病吧。但我知道,它们这是抗议的自杀。自己本来打算给对方施加惩罚的,结果却给她带来了好运,所以不能忍受。一定是这样的。小鸟死后,父亲在水泥地上又饲养过热带鱼、田鼠、变色龙、鼯鼠、扫雪鼬,但是,无论谁跟他要,他都不给。
“一进玄关,左边是母亲的裁缝室,一台捷豹织布机,一台兄弟缝纫机,总有一台在转动……”
一直一直这样讲着,进展缓慢,讲了快一个小时了,还在玄关这儿踏步呢。
“对不起,打断一下您的讲述。”
我抬起头,看见刚才还渴望听我的故事的编辑,露出疲惫和困惑的表情,好像很不舒服似的扭捏地说:“可以的话,请您把房子的平面图画在这里好吗?这样的话,或许您讲起来也比较容易且有条理一些……”
编辑递给我一张方格纸。
“好的,当然没问题。”
我拿着铅笔,犹豫着不知从雪白方格纸的哪边画起为好,就先在左下角画了一棵无花果树,画了大门和鸟笼子。
“嗯,说明一下,裁缝室的隔壁是起居室,走下台阶是厨房,餐厅的窗户对面是花店,厨房门旁边是弟弟的学习桌……”
我按照自己的记忆,画了直线,再画出四方框,画错了就用橡皮擦掉,重新画出一条线来。可是不知怎么,鸟笼子画的比起居室还大,餐厅被围在其他房间中间,出口被堵上了,怎么也画不好。
“真是奇怪啊,请稍等一下。”
电话间、客厅、檐廊、储藏室、地下室。还有很多应该画的房间,可是,方格纸不够了。编辑默默地用透明胶带,给我拼接着方格纸。我的铅笔芯被这些接缝羁绊着,继续画着四方框。
越是接近方格纸的边缘,我越是无法掩盖比例尺的混乱。无论多么小心地确定长度,回头一看,还是陷入了不可理喻的事态中。檐廊犹如飞机跑道一般贯穿方格纸,地下室宽敞得令人误以为是体育馆,鸟笼子依然保持着比每一间屋子都大的空间。相反地,起居室、厨房、餐厅被挤入了昏暗的房子最里面去了,家人都悄无声息的,一筹莫展。唯独小鸟们鸣叫个不停。
“真是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的,请尽情地画吧。”
“方格纸够吗?”
“够,放心吧。”
编辑呼啦呼啦地打开一卷方格纸,麻利地用透明胶带黏合着。他丝毫不打乱我不断拓展平面图的节奏,准确把握时机,在正确的方位拼接着方格纸。宛如配合多年的搭档一般,我们俩埋头于这样的作业。
卧室、盥洗室、橱柜、书房、庭院……
“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应该能在哪结束的。整个房子的构造都在我的脑子里呢,既然能够收入我这个小脑袋瓜里,所以,不是多么豪华的房子。”
我用拳头敲了敲脑袋,听到了含糊不清令人烦躁的声音。
此时,方格纸已然覆盖了整个桌子,仿佛铺了一块硬邦邦的桌布。无花果树已经退到了远处,连树梢都看不见了。铅笔芯唰唰的声音,橡皮擦纸的声音,切断透明胶带的声音,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些声音交替出现。编辑已经不再说话了。
储藏室里打成捆的妇人杂志、卧室地毯上的污渍、盥洗室镜子上的裂璺、下雾的早晨院子里必然长出的蘑菇,我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呈现在方格纸上。比例尺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尽情地画着,我痛痛快快地画个够。没有任何可以让我畏惧的了。
“啊……”
我突然发出叫声,编辑吓得把透明胶带掉在了地上。
“我忘了画祖母的房间。”
啊,太出丑了。竟然把最重要的祖母的房间给忘了。我停下笔,往回寻找该房间所在的位置,往回倒方格纸。我记得是在走廊的尽头,浴室的后边,面朝庭院的房间。方格纸沾上了桌上的灰尘,且七扭八歪净是褶皱。一直倒到电话间、客厅、书房,虽然是刚刚画的,却飘散着令人怀念的气息。
“啊,对了,就是这里。”
我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在那里画了个小方框。只有这个房间合乎比例尺。因为那是家里最小的房间,比任何一个壁橱都小。
在那个房间里,祖母和两个人一起生活。是两个女子,名叫和子和阿音。和子和祖母年纪相仿,阿音二十多岁。在孩子的眼里,这三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和睦地同住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其实两个人的名字是我随便起的,她们的真名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同样,对她们三个人的关系,也很难以朋友或亲戚这类简单的词解释。只能说是非常亲近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适的表达。
内向的祖母几乎很少走出房间,随着年龄增长,脊背越来越弯曲,身体越来越缩小,与狭小的房间更加协调了。我甚至会想,或许她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尺寸适应房间的狭小吧。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弹古琴。弹琴也一如她的性格,音色内敛,常常被小鸟们的鸣叫声盖过。只有一个朝向庭院的小窗户,房间里总是昏暗的,家具也只有一个旧橱柜。靠墙壁立着的古琴,比起主人来,比起和子和阿音来,具有更大的存在感。而为了不碰到橱柜,可以把它平放的位置,只有房间的对角线上了。
一放学,我就直奔祖母的房间,去拿零食。祖母从橱柜里拿出点心袋,往纸巾上倒出一些来,再给我沏一杯苦涩的粗茶。点心的种类丰富,有金平糖(1)、炒蚕豆、江米条、羊羹、梅子糕、豆沙包、醋海带、麦芽糖、烤年糕等等,每种点心都仿佛被遗忘在抽屉最里面好多年似的,包裹着孤独。所有的点心都饱饱地吸收了黑暗,给牙齿留下冰冷的感觉。它们含着让人联想到灰尘和霉菌的淡淡香味儿,这香味又给糕点整体的味道平添了品之不尽的韵味。我成了这可怕点心的俘虏。长大成人之后,我也特意把买来的点心放着不吃,无视食品有效期,直到其酿出独特的烂熟味道之后,才会吃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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