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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家搬迁至省城之后,我总共来过三次,都是代替母亲参加外公的寿宴。按照白月漪的话来说,每次都是一脸欢笑的过来,黑着一张脸回去。
从前年纪小,最受不得别人说母亲一句不是,但凡听到,无疑不是冲上去维护,两句话说不对就动起手。因此还在新宅这边得了个外号,叫拼命三郎。
白洛彬还因为这个嘲笑过我,“我是仗义疏财白六郎,你是拼命三郎,总的来说你是排在我上面的,也算是我的前辈了。来,高人在上,小人白洛彬给您鞠躬行礼。”
我气得不拿好眼神看她。
如今年纪渐渐大了,心智也总算成熟了一些。最近常常想,母亲在老家那边生活多年,虽然闭塞,但于外人对她的看法评论,还是能有所耳闻的。但她从不生气,有次我急了问她,“母亲,你不气吗?”她反倒笑着问我,“气什么?她们说得都是实话,句句在理,我为什么要生气?蓉萱,你年纪还小,等有一天长大到这些流言蜚语都无法伤害你的时候,你就会懂得今天的我了。”
外人于她的看法,她压根就不在乎,既然不在乎,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再难听的话,她也如春风过耳一般,终不萦怀。夏日里她就坐在院子里发呆,冬日里就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白雪,每天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有时候去看望她,见她一个人盯着某一处发呆,甚至会想,母亲到底有着什么样刻骨铭心的回忆,让她心甘情愿颠覆整个红尘,沉溺其中,一生都不愿从走出来?
我甚至觉得,现实世界对她是如此的残忍,她在这个浩瀚的苍穹下如此孤独。也只有在回忆里,她才会变得满足,才会真正开心。
我也好想知道,是谁支撑着她的回忆,让她沉沦,从此无法自拔。
因为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还不等熟悉,人就灰溜溜的走了,所以白府的院子我其实并不了解,四下里都是相似的风景,若不是单总管在前领路,我和白月漪早就迷路了。
白月漪因为见了单总管,反倒不如先开始那般紧张,一路上笑嘻嘻的,心情倒是很好。单总管提着灯笼,暖暖的光芒照亮前方黑暗的夜路,他弓着身子,状态确实不太好,走路也是慢悠悠的。人的衰老真是一件令人难过又无可奈何的事情,我甚至还能记得幼年时看到他的情景,他正当壮年,办事妥帖,走路都带着风,但和其他下人管事不同,每次见到我都停一停,真心叫一声姑娘,每次也都会问有什么需要没有?我摇摇头,他才微笑着走了。
如今看他日益苍老衰弱下去的身子,我竟然有些难过。
他倒一点没察觉,一边走,一还边为我和白月漪贴心介绍,“咱们白府从前住得是江州城的太守,当时政府混乱,宫里头的太后掌权,年轻皇帝说不上一句话,致使朝野芜杂,贪官污吏无数,咱们这位太守偏偏就是其中一位。后来时局颠覆,建起了民国,这位太守也给枪毙了,一座好好的大宅充了公。直到咱们白府搬迁,就命人把这个老宅从新政府手里买了过来,虽然后来又加盖翻修了,但骨架却始终没动,还是前朝的旧样式。如今都时兴洋玩意儿了,咱们这样的大宅反而有些土气了。”
白月漪娇声道,“到底不是咱们自己祖宗的东西,还是老宅子好,我就喜欢老宅子,老家那边的宅子虽然没这个大,但也很好。”
单总管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给我们继续介绍,“白府人口多,只丫头小厮就近一百人,再加上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也亏得院子大,否则还真住不下呢?白府现在分成了六个园子,今儿晚上姑娘和九小姐就住桂园。”
白月漪一愣,原本轻快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显得十分意外,“从前不都住梅园的吗?这次怎么换地方了?”
“梅园里大多都是老房子了,今年夏季里雨水又大,房盖冲开了好几所,如今正在安排人手修缮,实在住不了人。”单总管一脸平静地回答道。
我看着他的背影,更是不解了。
白府的院子里数梅园是最有年头,最破旧的。从前每次来都安排住在那里,夏天闷热,冬天冻人,白月漪还老大不高兴,直嚷嚷着说尚不如老家的房子好,睡得不踏实。还说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一回事,扔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管不顾,发了老大的脾气。但桂园就不同了,紧挨着外公住的霖园,是白府六个园子里数一数二的。
白月漪虽然喜欢胡闹,但到底也不是傻子,眼珠转了几转,也察觉出异样来,和我对视了几眼,开口问道,“单爷,爷爷身子如今不大好吗?”
单总管倒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愕了一下,才回答道,“身子骨倒是还硬朗,也很少生病。但毕竟人已老了,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白月漪又看了我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夜色中只见前面亮起一片红光,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桂园到了。两扇红木门敞着,一旁木柱上刻着两句诗:燕将明日去,秋向此时分。我看了一眼,就指着对白月漪说道,“这是外公年轻时的墨笔。”
单总管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姑娘好眼力,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老家的书房里收藏着外公的墨宝,他年轻时大概意气风发,因此下笔也是锋芒毕露,不懂得隐藏。后来年纪大了,处事老练,懂得收敛,避其锋芒,字迹也厚重了许多。”我抬头看了看天际中的一轮明月,又念着外公写下的两句诗,只觉得秋意浓浓,最适合眼下的景色,“这两句诗也应景,真是好月好秋景呢。”
单总管在一旁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与满意。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解释说,“小时候很喜欢外公的字迹,觉得恢弘大气,因此临摹着学了很久,可惜功力不够,画虎不像反似猫,估计是我没外公那种心态,怎么学也不像,后来就放弃了。”
桂园门口站了两个青衣丫鬟,见到我们,已经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给姑娘和小姐请安,单总管安。”
单总管点了点头,“房间都收拾好了没有?”
一个丫鬟往前迈了一步,清脆地回答道,“回管事的话,听说姑娘和小姐过来,房间是早就收拾好了,今儿上午赖大娘还亲自过来看了一下,唯恐少了什么。赖大娘走时还特意吩咐,姑娘和小姐从老家那边刚过来,又坐了一天的车,想必是累坏了,因此热水都给备好了,让姑娘好歹先梳洗一番,回头好见老太爷。”
单总管嗯了一声,“姑娘和小姐带的丫头也都年轻,对这边情况不了解,你们心眼活,要有什么事,多帮着出出主意,有什么拿不准的,来问我就是了。她们才离了家,突然换床,晚上怕睡不实,你们留人随时听候吩咐,别都睡死了。”
那丫鬟连忙答应,“是,赖大娘头前儿也是这么吩咐的,已经安排了丫头守夜。”
单总管看了看我和白月漪,语气格外柔和,“姑娘和小姐赶紧进去吧,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吩咐丫头们要,她们若是办不到,也可以来找我。到了这里,和老家都是一样的,不用觉得拘束,想要出门,提前告诉门房让他们安排车马。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厨房那边换了花样做就是。丫头们不得心,也只管告诉我,我自然会处置。”他眼神慈爱,像是一个睿智的长者,唯恐我们不习惯似的。
白月漪点点头,“单爷,夜里风凉,您赶紧回去吧,回头得了空,我去您院子陪您说话。”
单总管笑了笑,“那可好,有九小姐陪着,都不会觉得无聊了。”对着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别愣着了,服侍姑娘和小姐进去吧。”两个丫头急忙点头,“姑娘,小姐,别站在外面,请进园子吧。”
白月漪对这个园子充满了好奇,片刻也不耽误地拉着我就走。我却越来越是疑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单总管还提着灯笼站在原地,见我回头,竟然冲我笑了笑,像是安慰,又像是肯定。
那种感觉更奇怪了……
*********
琉青他们的车子开得慢,路上又遇上了堵车,等她们赶到的时候,我和白月漪澡都洗过了,正在擦头发,琉青和景画小心翼翼地提着行李走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大概都对这个窗明几净的房间极为满意,脸上也都是笑意盈盈的。白月漪到了陌生的地方,身边伺候的丫头又不熟,不禁有点拘束,也不怎么说话了,猛见到自己的亲信,顿时来了精神,招手叫景画,“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我以为你给人卖了呢。”
景画甜甜一笑,“奴婢可不值钱,没人买的。”说着,把包袱行李放在一边,很自然的接过白月漪手里的毛巾,小心擦拭起来。
琉青也赶紧过来,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姑娘,这次怎么换到这儿来了?刚才小厮往这儿领路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认错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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