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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说完一甩手离开了雅间,云凤和海棠望了一眼,叹气,眼下楼主不见了,她们就算有再大雄心壮志也没有用啊,现只能等楼主了,等她回来再作打算吧。
夕阳荒凉照一间破庙上,墙壁斑驳,门前杂草丛生,野藤爬满了断壁残垣。
这样破旧不堪地方,此时竟从里面传来了细细说话声。
“苏天阳,你个混蛋,难不成我们今天晚上还住这种地方?”玉钩气恼怒骂,想不透这男人为什么专捡荒郊野外住,他是定国将军府人,只要他出面,皇上不会亏待他,为什么他搞得像个小人一样。
“这里怎么了?难道还怕委屈了你,我都不嫌,你嫌什么?别忘了自个身份!”苏天阳掉头打量了一眼周遭,鄙夷瞪了玉钩一眼,只有一屋遮身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出身,而他可是将军府公子,从小金尊玉贵日子,他都没叫她倒叫喊。
“苏天阳,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将军府公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找人,你只要禀明皇上就行了,何苦受这份罪?”
玉钩是真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苏天阳怎么想,这两三日来,她们白天京城转悠,找人打探情况,晚上就睡到这荒郊野外来,何苦来着。
“你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现有好多人找你,如果被他们找到你,我还杀得了你吗?你是不是想让他们保护你不被杀啊。”
苏天阳俊朗脸上布着气氛,一双漆黑瞳孔闪烁着冷光,阴森森瞪着玉钩,玉钩一头雾水,谁会找她啊,还保她不死,她有那么大面子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饿了。”玉钩不想理他,大声嚷嚷,想到苏天阳给她下毒,一只手抚上自己肚子,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有事,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她不会放过他,眼神阴鹜无比,狠瞪着他,紧咬着下唇。
“苏天阳,我劝你好现杀了我,否则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天阳一扬手,一袋馒头扔到玉钩手边,也不去理会她,自顾拿出包子吃起来,吃完倒头就睡,不久就出了鼾声,玉钩怔怔站起身,走到苏天阳身边,望着他全然放心样子,心里凉意一起,手一勾准备结果了他,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可是一想到肚子里孩子,终究下不了手,又走回原来位置,苏天阳讥讽声音冒出来。
“你怎么不杀了我,我随时等着,有你陪着我一起死,我也甘愿了,看来你还是怕死啊。”
玉钩咬紧唇,血色溢出来,脸色冷得可怕,如果不是孩子,她会杀了他,然后和他同归于,可是孩子是无辜,一伸手拿过脚边包子吃了起来,理也不理那个男人。
夜风凄凉,月牙如钩,惨淡暗芒穿透残壁断檐,照射到庙中,庙中人了无睡意,仰头望着头顶上月亮,一声一声叹息幽幽如暗夜中鬼魂。
“还不睡?”苏天阳冷哼,翻了个身,他知道她一直没有睡,这个女人不知道想什么了,从傍晚时候便有些烦躁不安,想询问一下,又觉得那样对她太过于仁慈了,苏府一百多口人命很可能是她杀,他和她可是仇人。
“有人来了?”玉钩淡然开口,苏天阳一惊,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有人来了,还来了不少人,此时落到破庙屋顶上,从那几不可闻轻盈中,可感应出来人都是绝顶高手,眼神不由得黯然,难道是有人找来了,想救走她吗?痴心妄想,就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为苏家一百多口人报仇。
苏天阳身形一动,落到玉钩身边,宝剑已抵住玉钩脖子,玉钩猛翻白眼,这男人和别人反应还真不一样,来人不对付,竟然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
“什么人?出来。”
他一声喝,只见从那残破墙洞中飘然而下十几个黑衣人,落地无声,可见他们功力深厚,今晚只怕他们是劫难逃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者何意,玉钩暗自猜测着,抬眸狠瞪了苏天阳一眼,这男人还拿刀架她脖子上呢,也不知道问问人家想干什么,玉钩无奈开口。
“你们干什么?”
苏天阳回过神来,周身怒意,冷冷开口:“是啊,你们想干什么?深半夜跑到荒郊野庙来?”
他们话完,也不见黑衣人说话,只见十几个黑衣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从后面走出一个绝美男人,一头卷,妖娆万千披散肩上,头上皇冠耀眼华贵,那双狭长丹凤眼危险一眯望着苏天阳和玉钩。
“楼夜欢?”
玉钩眼神陡暗沉下去,这男人还敢出现,他想干什么,当初若不是他和欧阳离烟他们打赌,她会吃那等苦吗?这些帐她都一一记着呢,唇角浮起凉如水冷笑。
“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你,你怎么不回西鲁去?”
楼夜欢看着玉钩眼中恨意,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是为了她才留下来,一直隐东晋,暗中查探她消息,知道她遇到麻烦了,所以想带她离开,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会把她带到西鲁去,她恨他,他会慢慢化解掉她恨。
“放了她,我可以饶过你。”
楼夜欢直截了当开口,一扬锦袍,冷指着苏天阳,苏天阳他是认识,定国将军府二公子,平时也有见面,没想到竟这种时候碰上,不管他与玉钩有什么恩怨,今晚他一定要把人带走。
“你做梦,如果你们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苏天阳狠狠开口,长剑压下去一点,玉钩疼得蹙眉,但相较于楼夜欢,她宁愿死也不想让他救所以眼神很冷:“我情愿死,也不想让你救,如果当初不是你们拿一个女人清白来赌,我会受到这等屈辱吗?”玉钩恨恨责问,那欧阳离烟多用一条毒蛇逼她,或者还有什么别招数,但是好过她一直被他欺骗,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肚子里还多了一个孩子,这一切她都记心里,她恨他们。
“玉钩,我不知道你?”楼夜欢无法接口说下去,但玉钩冷视让他很难过,痛楚浮上心头,玉钩看他样子,心里升起意,越笑得猖狂:“你想说如果知道是我,就不开玩笑了,可是你们这样做,是置任何一个女人于不顾,为什么那样残忍呢?你走吧。”
玉钩往后一退,苏天阳身子贴着她往后退,剑锋移了一点,脸色和缓了一些,听到她说情愿被杀死也不想跟那个男人走,心里竟然感到一丝暖暖,这是苏府人被杀后,唯一一次他心有点热。
可是楼夜欢哪里容得了她拒绝,他既然出手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唇角浮起志得意满笑,沉声一挥手。
“给我把这个男人拿下,不许伤了玉钩。”
他话音一落,十几个黑衣人飞攻上来,剑气凌厉,卷出层层叠叠剑花击向苏天阳,苏天阳一怔之下,用力推开玉钩,回身应付那些黑衣人,玉钩被他力道一推,跌落到一边去,那楼夜欢纵身而下,飞拉起她身子,关切开口。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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