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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第27节：他可能无处不在

&ot;但如今那些生物中是否还有谁仍然存在呢--对，难就难在这儿！我们无法回答这个压低一切的问题，总是差一点。问题是，&ot;他以一种紧迫的语气说道，&ot;如果它们确实存在，它们强大的威力和高超的智谋是难以想像的，它们此刻&ot;--他突然四下张望着--&ot;可能无处不在！&ot;

&ot;就说克苏鲁吧，&ot;他说。

我不禁吓了一跳，因为我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那个词；那三个刺耳、不祥的字和我最初听到的那个声音像极了，而那声音是来自我的想像，或我的潜意识，或我不曾记得的别的梦境，或……

他还在说着，&ot;如果克苏鲁存在的话，他（或是她或它）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穿越空间，天空、海洋、陆地。我们从约翰逊的叙述中（就是它使他白了头的）了解到，克苏鲁可以以气体的形式存在，可以被分裂成原子，然后再重新组合。他无需隧道便能穿过坚硬的岩石，他能渗透过去--&39;不是在我们所知道的空间，而是在它们之间。&39;但他可能会选择通过隧道--这就值得认真考虑了。或者--仍旧是另一种可能性--也许他既不存在也不不存在，而是处于某种中间状态--&39;在睡梦中等待，&39;就像安吉尔的古老赞歌里吟颂的。也许他的梦被具体化成了你的带翅膀的蠕虫，费希尔，在挖掘隧道呢。

&ot;我被分派的工作就是用地球探测仪调查那些恐怖的、有洞穴和隧道组成的地下世界，无论如何，那并不全都是源于克苏鲁，因为我是第一个从老阿克利那儿听说那些洞穴和隧道的人，我还从--仁慈的上帝啊！--带着他的面具的那个冥王星的阿克利那儿听说了--&39;下面有未知的生命的伟大世界；蓝光的肯岩，红光的约斯，还有黑暗无光的恩凯，&39;那是札特瓜的家，以及更神秘的、被来自太空和来自地球漆黑的核心的光照亮的内部空间。我就是这样猜到了在你童年的那些梦或恶梦（或人格互换）里的颜色的，我亲爱的费希尔。我在地球探测仪里也看到过它们，但它们在仪器里是最难捕捉的，而且也很难看清楚……&ot;

一听他提到&ot;人格互换&ot;，我一下子变得极为担心，但他的声音充满倦意地渐渐弱了下来。

他真的显得非常疲倦。但我觉得我不得不说，&ot;如果我吃了摩根博士的药，也许那些梦能重现。何不今晚就试？&ot;

&ot;不可能，&ot;他答道，还缓缓地摇着头。&ot;第一，我信里写的太理想化了。到最后一刻，摩根不能把药给我了。他答应用邮件寄给我，但还没寄呢。第二，我现在觉得，那样一次试验的危险性太大了。&ot;

&ot;可起码你能用你的地球探测仪核实那些梦的颜色和那些隧道，对吗？&ot;我有点垂头丧气地追问道。

&ot;如果我能把它修好话……&ot;他说，他的头一下一下点着，歪向一边。将熄的火苗此时全剩蓝色的了，他喃喃地说着，&ot;……如果我被允许来修复它……&ot;

我不得不把他扶到床上去，然后躺到了我自己的床上，我感到震惊，感到不满意，我的脑子转了起来。维尔马斯。但此时我意识到我自己也很累了--毕竟，我昨晚多半宿都在看&ot;因斯茅斯&ot;--很快，我便睡着了。

（那些声音刺耳地呻吟着，&ot;原始生命的深渊，黄色的标记，亚撒索，泛着微光的紫色和祖母绿色翅膀，天蓝色和朱红色的爪子，伟大的克苏鲁的黄蜂……&ot;入夜了。我已经从带圆形舷窗的、低矮的顶楼一瘸一拐地踱到了地下室，我在那里抚摸着我父亲的大锤，看着&ot;梦想的大门。&ot;那个时刻就快到了。我必须赶快写。）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经过了我例行的12小时睡眠后，我觉得完全恢复了精力。我发现维尔马斯在他的卧室里，正坐在对着北窗的桌子前匆匆地写着什么。他面带微笑的脸庞在色调阴冷的光线下显出了真正的年轻，尽管他梳理得很整齐的浓密的头发还是白色的--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积攒的所有邮件都打开了--只有一件除外--并且倒扣着放在桌子的左上角，在桌子的右上角是一大摞新写好的明信片，每张上面都整齐地贴好了1分的邮票。

&ot;早上好，乔吉，&ot;他问候着我，&ot;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有好消息！--探测仪充好电了，运转得好极了，可以去进行探测了，还有，从乔治那儿转来的信是弗朗西斯&iddot;摩根的，里面有他的药，今晚就可以做内部调查了！刚好两剂--乔吉，我要和你一起入梦！&ot;

&ot;太好了，阿尔伯特，&ot;我兴奋地说。&ot;顺便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ot;我说。

&ot;恭喜你！&ot;他高兴地说。&ot;咱们今晚用摩根的药庆祝生日。&ot;

我们的探测过程是令人愉快的，起码在快结束之前是这样的。好莱坞山换上了它最年轻动人的一面；即便是那些底层行将崩塌的、被蛀食的腐朽的地方也显出了朝气。太阳很热辣，天很蓝，但从西面徐徐吹来的微风有点凉，偶尔还会有又大又厚的白云投下巨大的阴影。令人惊奇的是，阿尔伯特对这片地域的了解似乎快和我一样多了--他已经研究了他的地图，并且带在了身边，包括我寄给他的那些手绘地图。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能准确地叫出那些熊果树、漆树、胭脂栎和其它一些植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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