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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么多次说他疯了。即便在当初渐渐爱上他的过程中,也提醒自己,你曾经藐视他。为什么?也许你很早就明白:当时的他,可能就是未来的你。更可能的是,早在你失去又找回他之前,你就已经在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疯子。毕竟在平常人看来,所有基贼都是“疯子”——因为他们花了太多时间在石头上,因为他们显然是邪恶大地的同党,而且没有足够的人性。
但是。
“疯子”也是那些驯服的基贼称呼叛逆基贼的名词。你曾是驯服的,曾经一度,因为你以为那样就能得到安全。他向你展示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展示着,不允许你假装现实并非如此——服从并不能让人免受守护者和维护站的伤害,也不足以逃避惩戒、繁育计划和不尊重,那么服从还有什么用?这游戏太不公平,根本不值得去玩。
你假装痛恨他,因为自己曾经是个懦夫。但你最终爱上了他,而他现在也成了你的一部分,因为在那之后,你变勇敢了。
“我在沉降过程中一直跟安提莫妮搏斗。”埃勒巴斯特说,“这样做很蠢。如果她松手放开我,如果她的注意力有一个瞬间没能集中,我就会成为岩石的一部分。甚至不是被粉碎,而是……被混入其中。”他抬起一根断臂,你对他足够了解,知道他本来是要摇动手指的。如果他还有手指的话。他叹气,甚至没有察觉这件事。“我们很可能已经到了地幔层,等到艾诺恩死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轻。病房里也变安静了。你抬头四下看看;勒拿走了,他的一名助手在一张空床上睡觉,发出细小的鼾声。你现在说话声音也小。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私人谈话。
你有问题必须要问,尽管只要想到,就会让你痛心:“你是否知道……?”
“是。我隐知到了他的死状。”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沉浸在他的痛苦里,还有你自己的。“我身不由己地就会隐知到。那些守护者,他们用的也是魔法。只是属于……邪恶的那种。被污染了,就像他们这类人所有的一切那样。当他们让某个人粉身碎骨,如果你跟那人有共鸣,感觉就像是发生了一场九级地震。”
当然,你们两个都跟艾诺恩有共鸣。他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战栗,因为他正在努力让你具备更多共鸣,对大地,对原基力,对方尖碑,还有关于魔法的统一理论体系,但你永远都不想再有那样痛心的经历。目睹那情形就已经足够恐怖,知道现场留下的血污,曾经是你拥抱过、爱过的躯体。当时的感觉要比九级地震可怕得多。“我阻止不了那件事。”
“是。你的确不能。”你坐在他身后,单手扶持着他。他一直在望着你不在的方向,中等距离外的某处,从开始讲他的故事以来。他现在不会扭头看你,很可能因为这样做会痛。但或许他的声调里也有抚慰吧。
他继续说:“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操纵那些压力、那些热量,让它们不会杀死我。我也不知道我得知自己的位置之后,是怎样才没有发疯的,我那么想回到你们身旁,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身不由己,感觉就快要被噎死。当我隐知到你对考鲁做的事,我失去了意识。我不记得剩下的旅程,或者就是不想记得。我们一定……我说不好。”他战栗了,或者试图战栗。你感觉到了他背部肌肉的颤抖。
“当我醒来,已经再次置身地面。在一个地方,那儿……”他犹豫了一下,他的静默持续了足够长的时间,足以让你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去过那里。那儿本来就难以描述。这不是埃勒巴斯特的错。)
“在世界的另一头,”埃勒巴斯特终于说,“那儿有座城市。”
这句话听起来毫无道理。世界的另一头,在你脑子里是一大片无形无迹的空白。地图上仅有汪洋大海的地方。“在……一座岛上吗?那儿有陆地吗?”
“算是吧。”他已经很难再轻易微笑。不过,你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笑意。“那边有座巨大的盾形火山,尽管它是在海底。是我隐知过的最大一座;你可以把整个南极区放到那座火山里去。那座城就在火山正上方,大洋水面以上。它周围什么都看不到:没有用于农耕的土地,没有阻挡海啸的小山。也没有港口和锚地用来停船。只有……建筑。还有树木和其他植物,都是我在其他地方没有见过的种类,长势繁茂,但没有形成丛林——像是被城市隔断,成了城区的一部分。有些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东西。某种基础设施,看似可以保持一切稳定并能够运转,但都很奇特。管子、晶体之类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活的。其运行原理,我连十分之一都搞不清。还有,在城市中央,是一个……坑。”
“一个坑。”你在试图想象它的模样。“游泳池吗?”
“不。坑里并没有水。那个坑下面跟火山通连,而且,还能连通到更远。”他深吸一口气,“这座城市存在的目的,就是控制这个坑。城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为此目的建造。甚至连它的名字,食岩人告诉我的,也都承认了这个:核点。这是座废墟,伊松,一座死去文明的废墟,跟其他任何同类地点一样,只不过它还是完好的。街道没有坍塌。建筑虽然空置,但其中有些家具尚可使用——是某种非天然材质,不会腐朽的。如果你想要,甚至可以住在里面。”他停顿了一下。“我的确在里面住过,在安提莫妮带我到那里时。当时无处可去,也没有人可以跟我聊天儿……除了那些食岩人。好几十个,啊,伊松,甚至有几百个。他们说,那城市并不是他们建造的,但现在属于他们。好久了,几万年来一直如此。”
你一直记着,他讨厌被人打断,但现在他的确停顿了一下。也许他在等你评论,或许是给你时间消化他的讲述。你当时只顾盯着他的后脑勺。他残余的头发太长了;你很快就得找勒拿要把剪子,还有牙签。除了这个,现在你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合宜的想法。
“当你不得不面对这样一座城,你难免会思考它的来龙去脉。”他听起来很累。你的课程很少持续一小时以上,今天已经超过了。如果你心里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其他感情的话,现在应该感觉过意不去。“那些方尖碑提示了这类事物存在的可能,但它们是那样的……”你感觉到他试图耸肩。你懂。“毕竟不是你能触摸,或者穿行其中的东西。但这座城市完全不同。我们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万年前吗?最多两万五,假如你把大学人士仍在争论的灾季全都算在内。但人类存在的时间,远远超过那个时长。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某个版本的祖先最早从灰堆里爬出来,开始聚在一起胡说八道的?三万年前,还是四万年前?按说有这么长时间,我们本应该不是眼下这种可悲的生物,蜷缩在城墙后面,用所有的智力,所有的学识,来达成苟且偷生这个单一目标。我们现在只能做这些:如何用简易器材更好地完成野外手术。更好的化学肥料,以便在光照不足的环境下种植更多豆类。曾经一度,我们人类要比现在更强大得多。”他再次沉默,好大一会儿。“我为你和艾诺恩和考鲁哭了三天,就在我们的先辈建造的城市里。”
你心痛,因为他悼念的人里面还有你。你不配列入其中。
“当我……他们带了食物给我。”埃勒巴斯特如此顺畅地略过了一部分想说的话,以至于这个句子乍听上去完全不对。“我吃完之后,就尝试杀掉他们。”他的嗓音变得干涩起来。“实际上,我花了些时间才放弃那个目标,但他们一直给我送吃的。我问过他们,一遍又一遍,他们为什么带我去那里。为什么让我活下去。最初,只有安提莫妮肯跟我对话。我一开始以为别人是派她充当代表,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不会说我的语言。其中有些甚至不习惯跟人类打交道。他们就只顾瞪着我看,有时候,我都不得不把他们赶走。看上去,我迷住了一些食岩人,让另一些感到恶心。这些态度都是双向的。”
“最终,我学会了一些他们的语言。不得不这样。城市中的有些部分也说那种语言。如果你知道合适的语句,就可以开门,开灯,让房间变暖,或者变凉爽。并不是所有部件都还能用。那座城市本来就在崩溃中。只不过速度很慢。”
“但那个坑。它周围全都是各种标记,你靠近时就会点亮。”(你突然想起支点学院心脏地带的一个大房间。你走向接口的过程中,长而狭窄的灯板顺次点亮,发光处并没有能看清的火苗或灯丝。)“有些像房子那样大的障碍物,晚上有时也会发光。还有警告,有时会自动把火焰大字写在你面前的空中。还有警笛,你一靠近就拉响。不过,安提莫妮带我去了那里,在我……能正常运转的第一天。我站在一座障碍之前,低头看到一片黑暗,幽深到……”
他不得不停下。咽下口水之后,继续讲述。
“安提莫妮之前已经对我说过,她带我离开喵坞,是因为他们不肯冒险让我被杀,于是在那里,核点的心脏地带,她告诉我说,‘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这就是你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你能面对它。’”
“什么?”你现在并不困惑。你感觉自己是明白的。你只是不想明白,所以你决定了,必须困惑一下。
“反正她就是这样说的。”他回答。现在他生气了,但不是生你的气。“一字不差。我记得这句话,因为我当时心里想,就那个,居然就是艾诺恩跟考鲁丧命,你被那帮疯子包围的原因:只因为在谁都搞不清楚的某个狗屁地方,我们某些聪明绝顶的先祖,毫无理由就掏了个大洞直达地心。不对,是为了获取动力,安提莫妮说的。我不知道这个怎么能行得通,但他们就这样做了,而且还建造了方尖碑,加上其他工具,来汲取这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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