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竞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跪在地上的人,她身子稍微向前,停在豫清岚的耳边。
“母亲,我此时感觉很不好!我担心祖父他们。”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豫清岚抬起手轻轻地摸着女儿有些凉的脸。
文竞云感觉母亲的手有些发抖。
坐在一边的老夫人也听到了文竞云所说的话。
“乌鸦嘴,会有什么事发生,快坐回去,没规矩!”老夫人小声呵斥道。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快赶紧坐好,都挡着我看前面了。”鲁香玲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表情。
尉迟芳轻轻地拉着文竞云的衣袖,眼神看向她,意思是让她暂且忍一忍,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引人注目。
文竞云只能乖乖地坐回去,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仔细聆听他所说的话。
“监军谭永博叩见陛下!”
“快起!快!说一说边关传来了什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匈奴大败?大军何时凯旋?”顺德帝心情雀跃,一向威严的脸上笑容大展。
沉默片刻,跪地而起的谭永博复又重新跪于地,沉痛无比。“我军惨败,三万将士战死沙场,无一生还!”
本来死伤并无这么多人,此时为了达到某些效果,只能把事情说的严重百倍,反正送回的战报也是如此所写。
大殿一片静谧,就连众人的呼吸声仿佛都听不到了。一声碗碟掉地的破碎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母亲!”文竞云抬手拍了拍前排的母亲,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吗?怎么连碗碟都能碰碎而不自知。
尉迟芳也赶紧拉着母亲后背的衣服。
豫清岚反应过来后立即起身跪在一旁,皇上只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倒是皇后开口说无事,又示意妹妹起身坐回去。
“大将军呢?”皇上一脸平静地问。
“大将军双腿已断,不可再领兵作战。”
“骠骑将军呢?”
“骠骑将军武功全废,已无力率兵迎敌。”谭永博接着回答。
一问一答间震惊了整个大殿之人。怎么会?文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从无败绩,虎父无犬子,文伯远文将军更是文武双全。今次怎会如此,众百官窃窃私语。
文竞云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马上双腿跪地双手越过桌子扶住母亲后背,才勉强支撑住豫清岚快要软倒的身体。
尉迟芳满眼通红,看到文竞云的动作也急忙小声询问“母亲,你怎么样了?”祖父和父亲都出事了,不知道她相公如何了,受伤了还是……她不忍心继续往下想去。
到是另一边的老夫人、谭双双和二婶几个只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想法。
与二叔和三叔坐在一起的文天落听说战场的消息,眼泪悄悄地滑落,抬起宽大的衣袖拭干净,它又不争气地留下来,怎么都擦不干净。
文仲远和文季远兄弟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和大哥会打败仗,而且,自己还受伤如此严重,俩人也面露担忧,紧紧盯着跪在中央的谭永博,看看他还会说些其它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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