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临近年关,陶滇京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飘飘洒洒落下,月儿啃着苍奕给她煨的烤红薯,站在廊下伸出手,一片雪花飘落在她手掌心,冰冰的,凉凉的。
这让月儿想到了在大泽湖时,下雪天,她们一家围在炉火前的情景。
什么时候,爹爹才能来接娘亲?
什么时候,他们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在一起,围在炉前烤火呢!
月儿从廊下伸出手,任着雪花飘落在手掌心里,不知不觉在冷风中吹了半晌,回过神来,感觉手被冻红了,这才推开屋门,站在门口兴奋的喊。
“下雪了!娘亲,哥哥,下雪了!”
夜染在炉火看账本,听到月儿喊声,站起身来。
星儿忙来扶他:“娘亲可是要去看雪?孩儿扶着娘亲!”
“娘亲身子哪就笨重成这样?当初怀你和月儿的时候.......”
夜染说到一半,卡壳了。
这具身体里残留关于怀着身孕的记忆,迷迷糊糊的,最深刻的,就是怀着身孕后被陈家赶了出来。
后来是怎么在破洞里栖身,怎么生下的一双孩子,她不怎么想得起来。
只记得,生星儿月儿的时候,这具身体很痛,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等星儿扶着她出了屋门,站在廊下,果然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飘飘洒洒落下,掉落进雨荷池,消失无痕。
夜染一手牵着月儿,一手牵着星儿:“你们记不记得,那年冬天,娘亲要薰腊肉,你爹爹入山替娘亲找香木枝?”
“记得!”
星儿点点头:“娘亲沾了一身雪沫子回来,然后爹爹挑着一担柴,还猎了野味,也沾了一身雪沫子回来。”
月儿本来想说,想龙胤天了。
听到星儿这么说,她好奇的睁大眼睛,侧头看着夜染:“娘亲不是带了伞吗,怎么和爹爹那般沾了一身雪沫子回来。是不是娘亲和爹爹在雪地里打滚了?”
夜染:“......”
触上月儿那眨巴眨巴的灵动眼神,她没法儿愉快的聊天了!
还好这时候,青芽从外边急急进来禀报。
“几位长老从药王谷来了,苍管家让奴婢过来喊家主带着一双小主子过去见一见!”
今儿这天气,几位长老怎么会冒着风雪从药王谷来?
夜染还担心药王谷出了什么问题,等牵着月儿星儿进了前厅,苍奕正陪着大长老二长老说说笑笑,在聊药王谷在北地南地等处的药材收成。
三长老则在研究苍管事让端来的茶水点心,拿着一块糕点津津有味品评。
“这点心色香味俱全,还没有吃,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甘甜香味儿,让人口水四溢,禁受不住这等诱惑。”
三长老咬了一口点心,一时词穷,服气道:“老东西我就没法儿替月儿做出这等美味的点心来。”
瞧见夜染牵着月儿星儿进来,三长老热情的朝月儿招手,将她扯到身边来圈着:“三爷爷的小心肝,你快跟三爷爷说说,这是谁做的点心?三爷爷怎么不知道,归芸居有这等厨艺高手在,三爷爷要找他切磋切磋,不能给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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