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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跟她结婚?没有必要……从前的那种日子比结婚以后要好得多。托尼科一个劲地劝他跟加布里埃拉结婚,堂娜阿尔明达又在一旁火上加油,她是很希望他们正式成亲的。纳西布自己也愿意,因为他担心失去加布里埃拉,担心她跑了。纳西布太蠢了,既然加布里埃拉那样高兴,怎么还会离开他呢?纳西布担心她会把厨房、床和她的臂膀挪走,挪到一个庄园主在僻静的街道为她安置的家里去,那个人还会在商店和货栈给她设个账户。每一个老家伙都居心叵测,他们穿着皮靴,腰里别着手枪,口袋里有的是钱。那段日子是多么美好……加布里埃拉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提着饭盒去酒店,耳朵上别着一朵玫瑰花,嘴唇上挂着微笑,和所有的人都开玩笑,高兴得都想飞上天去了。男人们朝她挤眉弄眼,对她讲点富有挑逗性的话,摸她的手,有时候还摸她的乳房。纳西布先生颇感醋意,真是有意思。
晚上纳西布就去找她,她等着纳西布,跟他一起睡觉,她还想跟所有的小伙子一起睡觉。当然,后者只是想想罢了,只是她的愿望而已。纳西布给她带来礼物:集市上买的东西、叔叔商店里的便宜货、胸针、手镯、镶着玻璃的戒指,还给她带回来过一只鸟,后来加布里埃拉又把它放了,还有把脚箍得紧紧的鞋子,这她不喜欢……她爱穿拖鞋走路,穿着贫苦人穿的衣服,头上用带子打着发结。她喜欢这里的一切:种着番石榴树和樱桃树的小院,跟她那只机敏的猫一起晒太阳,和图伊斯卡聊天,让他给她跳舞,她也跳舞给图伊斯卡看,纳西布先生还让她去镶上了金牙。每天上午她唱着歌在厨房里忙碌,在大街上行走,和堂娜阿尔明达一起去看电影,当乌尼昂山脚下马戏团搭好帐篷时她就去看马戏。那个时候有多好呀!她不是什么萨阿德太太,而是加布里埃拉。仅仅是加布里埃拉。
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呢?结婚不好,她不喜欢……漂亮的衣服装满了衣柜,箍脚的鞋不止三双,纳西布甚至还给她买了珠宝首饰,买了一枚很值钱的戒指。堂娜阿尔明达知道这枚戒指的价值:差不多要花两个康托。这么一大堆东西有什么用呢?她喜欢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做……想跟罗西妮娅和图伊斯卡到广场上去溜达,不行。到酒店去送饭,不行。冲着托尼科先生、若苏埃先生、阿里先生、埃帕米农达斯先生笑笑呢?不行。光着脚在家里的走廊上走路,不行。到海滩上奔跑,让风把头发吹得乱蓬蓬的,不行。把脚放进水里呢?不行。不管在什么地方,当着其他人的面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行。她所喜欢干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干了,因为她是萨阿德太太。结婚不是一件好事。
加布里埃拉从来不想惹纳西布生气,让他难过。纳西布先生是个好人,世界上不可能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她喜欢纳西布,真心实意地爱他,和他一起睡觉的时候她高兴得就像发了疯一样。纳西布是个大人物,酒店的老板,银行里还有存款,可他却爱上了她……真有意思!其他男人,其他所有的男人,不是爱她,只是想跟她睡觉,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她的嘴,靠在她的怀里喘息。其他男人,其他所有的男人,上了年纪的或是年轻的,长得漂亮的或是长得丑的,有钱的或是没钱的,都无一例外。现在的,从前的,其他所有的男人都无一例外吗?克莱门特不是这样,贝比尼奥也许不是这样,不过贝比尼奥还是个孩子,他懂得什么叫爱?纳西布先生,啊!他是懂得爱的。同样,她一见到纳西布就从心眼里感受到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这和对其他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其他所有的男人没有例外,没有一个例外,克莱门特也好,贝比尼奥也罢,找她都只是为了睡觉。当她想到某个小伙子曾对她微笑的时候,无论是托尼科或是若苏埃,埃帕米农达斯或是阿里,她想的只是跟他们睡在一起,躺在他们的怀里,咬他们的嘴唇,享用他们的肉体。而对纳西布,她也想到了这些事,但是比这更多:她喜欢纳西布,喜欢跟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讲话,喜欢做饭给他吃,喜欢在夜里感觉到他沉甸甸的大腿压在自己的屁股上,喜欢跟纳西布一起上床去干那种在床上干的事情而不是去睡觉。但是不单单是要和他一起上床,也不单单是为了干那件事,还为了其他的事,而在其他的事情上她就只喜欢纳西布了。对她来说,纳西布就是一切:丈夫和老板,还有家庭。加布里埃拉从来没有过家庭,没享受过父爱和母爱,弟弟刚生下来就死了。纳西布先生就是一切,就是她所拥有的一切。结婚一点儿不好,结婚是件蠢事。从前比现在好多了。结婚戒指一点也没有改变她对纳西布的感情,所不同的只是结婚以后他们之间就开始吵嘴了,加布里埃拉伤他的心,惹得他整天心里不痛快。她并不愿意伤他的心,但是又怎么能不伤他的心呢?加布里埃拉所喜爱的一切,啊!萨阿德太太都不能做;萨阿德太太应该做的一切,啊!加布里埃拉都无法忍受。最后她总是向纳西布让步,为的是不伤他的心,因为纳西布实在太好了。另外一些事情就只好背着他干,不让他知道,免得使他不高兴。
还是从前那种日子好,她什么都可以干。纳西布感到吃醋,但是这是一个未婚男人的醋意,很快就可以过去,一起在床上睡睡觉就行了。她什么都可以干,而不必担心纳西布不高兴。过去,每一分钟她都是快活的,嘴里唱着歌,脚下跳着舞。现在,她却要以伤心为代价才能换来每一次的快乐。她难道不是违心地去拜访伊列乌斯市的一些大户人家吗?她手足无措,身上穿着丝绸衣服,鞋把脚箍得疼得要命,端坐在硬椅子上,又不能开口,免得说出一些不得体的话,还不能笑,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这些她不喜欢。如果她不能成为加布里埃拉,这么多衣服,这么多鞋,还有珠宝首饰,那些戒指、项链和胸针,即使全是金的,对她又有什么用处呢?她不喜欢做萨阿德太太。
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当初为什么答应与他结婚呢?是为了不使纳西布伤心吗?天晓得是不是因为她担心有一天要失去纳西布呢?
答应与他结婚这件事是办错了,现在她很伤心,老要去做那些她并不愿意做的事情。最糟糕的是,她还保留着过去加布里埃拉所具有的某种天性,她还有生命,啊!她背着纳西布干过一些事,伤了他的心,惹他不高兴。她的朋友图伊斯卡也不来找她了,图伊斯卡崇拜纳西布,他这样做是有道理的。拉伊蒙达病了,纳西布让人给他家捎去了钱,好去集市上买东西。纳西布是个好人。图伊斯卡认为她应该成为萨阿德太太,不能再是加布里埃拉了,所以就不来看她了,因为那样的加布里埃拉会使纳西布伤心难过。图伊斯卡以前是她的朋友,现在连他也不能理解她了。
谁也不理解她。堂娜阿尔明达感到十分吃惊,她说加布里埃拉准是让魔鬼缠了身,所以她才不求上进。她什么东西都不缺而脑子里尽是些荒唐可笑的怪念头,在哪儿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呢?连图伊斯卡都不理解她,就更不用说堂娜阿尔明达了。
特别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快到年底了,会有化装游行,可以化装成皇帝、牧童女,还有那圣诞节马棚,啊!这些才是她所喜欢的。在乡下的时候,她总是扮成牧童女,那个地方扮成皇帝的可寒碜了,连给打灯笼的都没有,可那也好哇!就在离纳西布家很近的多拉家里(在这条街尽头的那间房子,她常去那里试衣服,多拉是个裁缝),已经开始进行排练了,有皇帝、牧童女、打灯笼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多拉说:
“打旗子的角色只有加布里埃拉太太可以胜任。”
三个助手也都表示赞同,加布里埃拉脸上现出了光彩,高兴得直拍手。她不敢对纳西布讲,她总是晚上偷偷地来参加排练。每天她都想把这件事告诉纳西布,但结果却是今天拖明天地拖了下来。多拉给她缝了一身缎子衣服,还加了些闪闪发光的小金属片和玻璃珠。皇帝的牧童女,在大街上跳舞,举着旗子,唱着歌,在伊列乌斯市最漂亮的化装游行中走在最前面,这才是她所喜欢的。啊!加布里埃拉生下来就是干这个的!萨阿德太太是不能扮演牧童女的。她偷偷地去参加排练。她就要扮成牧童女,在大街上跳舞了。这肯定会使纳西布伤心,惹他不高兴的。怎么办呢?啊,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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