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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就崩了他。我真想那么干。后来,他开了保险柜。我们把他和那个女人铐了起来。用东西塞住他的嘴。”
他显然在浑身颤抖,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类似这种抢劫活动他经常参与。
他们把黑色公文皮箱打开,放在后室的桌子上。对于我也挤在中间观看,他们并没有怎么介意。我看到一些珠宝——戒指、耳环以及项链,还有美国政府发行的储蓄公债、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好像积蓄的硬币、男人的裸体照片以及男人的假发。
箱子里还有几副手铐,那是在任何警察用品商店都能买到的一种,还有可能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偷到的纽约警察部门的徽章,另外有4支手枪。
“我们以警察的身份进了住宅,”帕特希说,“把那个牧师的情况对他说说吧。”
索尼说:“我待在逃跑的车子里,就在住宅的街对面,车子的发动机还在转动。巧得很,车子正停在一所教堂的前面。我坐在车里等伙计们出来,这时教堂的牧师走了过来。他停住步,还在说话,‘这不是好天气吗,’牧师在同我说话,还说个不停。我打发不了他,又不知道伙计们是不是出了门,是逃走了还是别的什么情况。那牧师还在同我谈什么鸟儿、天空。说什么我也不能离开。后来,他说了声再见就走开了。当伙计们出了住宅的时候,我还看到他的身影。”
吉里递给我一小包东西,说:“把这个垃圾扔掉,好吧?回到曼哈顿时扔到垃圾桶里。”
这包东西是抢劫来的,他们不想要了,但又不想在这儿里弄一带被发现。这是一个粉红色的钱包,里面有饰针,相配的耳环,几幅裸体照片,还有一份美国护照。
我想要的是枪。这是被偷的财产,我们可以通过枪支追查到抢劫案以及与此有关的吉里一伙。我们始终都想从街道的工作中收到枪支。
我对吉里说:“如果你要把这些枪支弄出手,我倒有个朋友。我曾经把得手的枪支卖给了他。说不定他对这些枪支倒有些兴趣。”
他说:“每支枪要300美元。”
“我要看看情况,打听一下。”
他把枪支交给了我。一支史密斯·威森牌0。45手枪;一支史密斯·威森牌0。357手枪,高速公路巡警用的;一支0。38罗姆特制手枪;一支0。22鲁杰自动手枪。无论枪的主人是谁,他拥有这些枪支是不合法的。其中有两支枪的编号已经注销。吉里一伙在得手这些枪支以前,枪已经是被盗之物。一般情况下,注销了编号对我们来说不会引起什么麻烦。盗贼大多数注销不深,不可能把印压痕迹全部抹去。我们的实验人员能用酸性物质使编号复原。
第二天,我把枪支放在纸袋里,走到九十街道的中央公园,我的联络特工史蒂夫·伯瑟在那里等我。我把纸袋交给了他。我们商定试图用800美元把吉里的枪支买下来,在交易中绝不能对方提出多少你就给他多少。首先,这里用的是政府的钱,能少花的尽量少花;第二,你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有强硬手段的人,不是马大哈。
到了第二天,我返回到俱乐部,对他们说,我的朋友出价是800美元。
“这不够,”帕特希说。“你说过,你能卖到1。200美元的价。”
“我只说试试看。我那朋友坚持800美元。”
“不好。”
对于有些买卖,我就会说,要么就干,要么就拉倒。但是在枪的问题上我不是这样。我不想把枪再还给他们。“你们看,我处理了枪,身上有800美元。你们要么拿钱,要么别拿。”我把钞票一晃扔到了桌上,相信他们看到绿花花的票子会动心的。他们之间出现了小小的争执。
帕特希说:“换一处卖,还能多赚些。”
“哼,如果你能多赚,把他妈的枪拿到别处卖得了。可是谁肯付出超过200美元,买1支可能注册过、被偷的又注销了编号的枪呢?你以为我不想多卖点价?这是我自己的800美元。你们要想成交,我就只管向他取钱好了。”
“好吧,”吉里说。他收起了钱,给桂多、弗兰克、帕特希每人100美元,作为他们的一份。我从中转卖,也给了我100美元。
我把100美元交给了特工伯瑟。因此,那4支枪花了联邦调查局700美元。
桂多在抱怨,说有一批人最近在科隆坡家族里被接纳入了盟。他提到了两个人:阿里·鲍伊·帕希科和杰里·朗。阿里·鲍伊就是阿尔奉斯·帕希科,是“卡明·斯拿克·帕希科”①的儿子——有时候也称作小帕希科——老子是科隆坡家族的大老板。杰里·朗就是杰拿诺·朗格拉,后来成为科隆坡家族的二老板,在斯拿克入狱以后,成为代理大老板。
① 斯拿克:即snake,“蛇”的意思。
“入了盟的那些人,有半数人在工作上不如我干的多,”桂多说。他的意思是他干的凶杀比别人干的多,而这是能不能接纳入盟的重要条件之一。“我还没有徽章。那个小子阿里·鲍伊是个浓包加笨蛋,他连一次凶杀也没有干过,徽章就弄到了手,他能接纳入盟全仗他老子是个大老板。”
“你最好住嘴,”吉里说。“店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停,谁听到谁说什么,都难测。你这样胡乱议论老板的公子,这种话要记录在档的。”
在小意大利区玛迪森街道上,我站在勒菲蒂·鲁吉埃诺的交谊俱乐部门口。这时候,托尼·墨拉走了过来,要我开车送他到布鲁克林去。
这使我引起了警惕。大家都知道,我在两个不同家族的党徒之间来往,但这种自由自在的方式终于引起了怀疑。如果你不尽快地依附某一个人,他们就以为你不可靠。墨拉是布拿诺家族的成员,是个卑鄙的混蛋。他突然要我和他一道到布鲁克林,而那里是我和科隆坡家族党徒打交道的地方。他要我去那里是不是进行某种较量?
在车上,墨拉对我说:他和斯拿克有个约见。
我猛然回想起许多往事。有一次在吉里的店铺里,我认识的那个曾经被我逮捕的某人,是不是他终于把我识别了出来?桂多对斯拿克的儿子阿里·鲍伊·帕希科所发的一顿牢骚话,是不是传到了斯拿克的耳朵里?想到这些我感到有不好的兆头。他们是不是要盘问我关于吉里一伙人的情况?问我听到些什么?我在那里干些什么?
如果斯拿克听到了那些抱怨的话,会不会逼我泄露出说怪话的人是谁?如果逼我提供消息,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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