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害怕,我们先派人去打听一下。”
沈泽禹自出生起,从未经历过什么波折,好在他生来性子沉稳冷静。
现在见母亲和两个妹妹都指望着自己,更是不肯透露出一分慌乱。
沈夫人见他淡定,自己也平静了几分:“我已经派人出去查看了。”
“那就好,可知道父亲现在在何处?”
“早上他说是去谭家......”沈夫人话音刚落,张妈妈就急匆匆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听说那伙人已经杀进县衙去了。”
沈夫人听见县衙出事了,知道谭家一定也有危险,惊惧之下,一阵头晕目眩,好在张妈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沈潇菀在旁边也吓得脸色苍白:“那父亲怎么办,会不会受伤?”
沈潇蓉听姐姐这样说,也开始紧张起来。
若真是匪徒,为了求财应该抢劫一番便退了,怎么会专冲有衙役的县衙去呢?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沈泽禹眉头一蹙,对张妈妈道:“你叫人再去打探一下,最好打听清楚那伙人是什么目的。再多派些人,将前后门都守住,另找些机灵的家丁,在围墙边多巡视几遍。”
说完看向琥珀:“你多叫几个护院的去守在沁雪堂外面,老夫人若是问起,就说是有小毛贼来了,切莫告诉她老人家实情,免得吓到她。”
琥珀飞奔出去了,张妈妈走到一半,就听见大门那边一阵喧嚣,有人喊:“那伙强盗来了!”
沈泽禹一听,看了看屋里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壮着胆子往外冲去,沈夫人在后面凄厉地喊了一声:“禹儿你别出去!”
他冲到前厅,取下墙上的佩剑,据说这把剑还是当年曾祖父用过的。
父亲不在,他自然是要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现在他也顾不上危险与否,还未走到大门处,就听见了撞门的声音。
见他来了,平日里跟着他的小厮赶紧拦住他道:“大少爷,您快回去吧,那伙人要冲进来了!”
沈泽禹见家中的下人都在拼命顶住大门,因为家中没有武器,有的拿着菜刀镰刀,有的只拿着削尖的木棍。
自己哪能在这时候往后退,扬声道:“小心他们爬墙,去烧些开水来!”若是有贼人爬进来,只能先拿开水烫了,再进行肉搏了。
小厮领命去了,他此时有些恨自己平日里只顾埋头读书,若是在骑射上多下些功夫,现在至少能射杀几个匪徒。
“不好,他们要放火了!”守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喊了起来。
看见门外的滚滚浓烟,沈泽禹正想叫人取水来,门外突然又扔进来几个火把,险些烫到他,还好有个家丁拉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急急避开了那个火把。
同时有人来报说后院也有几处起火了,沈泽禹忙命人去灭火,自己恨不得能分身照看前门和后院。
正想若是门外那些人闯进来,自己只好以命相搏时,他们突然就停止撞门,往其他方向去了。
沈泽禹来不及松口气,将剑别在腰上,急急和下人们一起扑火去了。
此时府里已经乱成一片,哭喊声不停。
等沈夫人找到沈泽禹时,他身上的紫衣已经被烧了一片,脸上也都是黑灰。
沈夫人第一次见儿子如此狼狈,带着哭腔道:“禹儿,你快跟我们一起去躲一躲吧,若是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沈泽禹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柔声安抚道:“母亲不要害怕,我总觉得那伙人是虚张声势,不会真的闯进来的!”
“你别说胡话了,没听见他们已经杀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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