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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巧辩中（第1页）

皇后听了德妃的话，冲着德妃点头道：“玉上嫔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若没有，那本宫也无法断定碧云杀人。”

所有人都暗中看着玉上嫔，玉上嫔的脸色无比难看。她咬了咬牙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淑妃，淑妃撇开眼睛不看她，陈嫔惋惜道：“可怜了红莲了，死了都不能为她报仇了，若是被红莲知道，怕也是难以瞑目的吧。”

静婕妤说道：“可不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说去年的那个一直对宫女太监动辄打骂的孙姑姑吧，宫女太监没有一人不恨她的，但是就是没人敢对付她，最后可好，遭了报应，在河边的时候踩到青苔自己掉进湖里淹死了，也怪她平日里作孽太多，有人见了也不去救她，就当做没看见，这也叫报应。”

“青苔？对了，皇后娘娘，嫔妾想起来了。”玉上嫔忽而想记起了什么似的，对着皇后说道，“现在天干物燥的，除了假山后头的那潮湿背阴的地方，别处可都没有青苔了，若是碧云昨日杀了红莲，那么她身上的衣服上定会有青苔的！”

林文玥说道：“那可说不定，指不定碧云换了衣服了。”

周桃馨轻轻打了她的手一下说道：“刚刚的那宫女说了你没听见？说碧云昨日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的，哪个人会有两件一样的衣服？”

“是啊，是嫔妾糊涂了。”林文玥掩饰尴尬似的喝了一口茶，但是我知道，她是在掩饰掉嘴角的笑意，因为她和周桃馨要让所有人相信昨日碧云穿着的就是今日穿的衣服。

皇后皱眉道：“那就叫碧云起来，给我们看看身上可否有青苔。”

德妃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时候到了，我在碧云没有站起来的时候，对着皇后跪下说道：“娘娘，碧云自小跟着臣妾，臣妾一直视她如亲妹，作为姐姐的见到自己的妹妹这样被人百般怀疑，却爱莫能助，臣妾心中实在是难受。”

玉上嫔见我惊慌失措，嘴角溢出一丝快慰的笑意说道：“懿美人这是怎么了？我们不过是让碧云站起来给我们看一看罢了，怎么这样惊慌起来了？”

我并没理会玉上嫔的话，甚至连看她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怕了，已经有那么多的矛头指着碧云了，若现在让碧云起来，碧云身上并没有青苔的痕迹如何？臣妾难以知道还会有多少的所谓的证据会出来，碧云是臣妾的侍婢，碧云要是被人诟病，要臣妾在宫中如何自处？”

皇后点点头，皱眉看着那个昨日夜里撞见碧云的宫女说道：“你可是认清楚了，这衣衫真的是昨日夜间看见的那件？”

那宫女说道：“是，确实是昨日那件，碧云见到奴婢的时候扑到了奴婢身上，奴婢看见了她的袖口处绣着三朵琼花，在月色下极为明亮。”

“琼花洁白，在月色下确实是显眼。”周桃馨说道，“只要是同一件衣裳，只要没青苔印记，那玉上嫔就能不疑心碧云了吧？”

玉上嫔被周桃馨的这句话堵住了，许久难为道：“自然，只要没了印记，自然不是她杀的人。”

我听了这句话暗自舒了一口气，对着皇后说道：“臣妾不敢拦着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只要娘娘能还碧云的清白，臣妾便安心了。”

皇后点点头，对着碧云说道：“你且起来让本宫看看。”

碧云听了皇后这句话，抬起头站了起来，原本跪在地上有些皱巴巴的衣裙也舒展了开来，碧云站起来之后，众人细细打量着，柳芊芊首先哼了一声说道：“半分痕迹也没有，玉上嫔不会要说是碧云连夜把衣衫洗干净了吧？”

玉上嫔脸色不好看，看着碧云的衣服说不出话来，我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一来，碧云的清白终于可以分明了。”

皇后看着玉上嫔说道：“玉上嫔，你可还有话说？”

玉上嫔从嘴中挤出几句话说道：“臣妾，无话可说。”

“胡闹！”皇后忽然暴怒起来，众人见皇后发怒，都跪了下去，皇后看着满宫的妃嫔说道，“只为了一个宫女，弄得这般的乌烟瘴气！这样的一出闹剧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不知要怎么笑话我们，你们说，若是皇上知道了可怎么才好？”

玉上嫔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妾糊涂，请皇后娘娘恕罪。”

“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皇后看着玉上嫔，“是放过碧云，还是只当着这件事没有发生，由着红莲枉死？”

“这……”玉上嫔为难道。

皇后闭着眼输了口气，似是消了气，说道：“本宫念你怀着身孕，给你一个机会，三日内，抓到杀害红莲的真正凶手，否则别怪本宫不念及你的身子责罚你。”

“臣妾遵命。”玉上嫔说道。

皇后抚了抚头，说道：“好了，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懿美人留下。”

我的心中一凛，说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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