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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辛看着她们的身体被一具具抬走,心里突然有些迷茫。
程槐牺牲了十二名无辜少女的生命,却成功将厉鬼封印,拖延了两年的时间让他能够超度厉鬼。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本来何若辛对于程槐的做法是有一丝的认同。理智地看,牺牲十二名少女的生命来换得更多人的安宁,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自认冷情但不冷血。当他看见那些少女的遗体时,突然就觉得心里压抑得厉害。
厉鬼的事情他没有和陈嘉容说。因为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法律约束的是普通人,而程槐、邢历甚至是他自己,都早就已经脱离了这个范围。而这群身具超越凡人力量的人,一旦被*主宰,只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你以为修灵者就可以随心所欲?”系统察觉到何若辛内心的动荡,说道:“天道轮回,作恶者自然有他的因果轮回。你当那些天雷是摆着看的吗?程槐为了封印厉鬼残害无辜的人,活着有天道约束,死后由判官审判。你一个才刚进入玉液期的菜鸟,在这里杞人忧天什么!”
何若辛沉默了半响,回道:“系统,你说的对。”
孟琦他们也早就赶了过来,见陈嘉容浑身散发着寒气,都不敢在他眼前晃悠。
何若辛理解陈嘉容的心情。
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全部明朗。程槐冒充节目策划,到游戏公司应聘。借为公司招募coser的机会,认识了被害的少女。何若辛也思考过,为什么程槐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寻找封印厉鬼需要的灵魂。最后,他猜想,应该是这个封印对灵魂是有要求的。
这十二个少女都对非常痴迷。从游戏公司反馈来的信息,可以知道,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扮演了中的角色。这可能是程槐选择她们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他的,何若辛还想不到。
程槐选中她们后,利用送给她们带有符咒的礼物,使她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现在,凶手已经追查不到,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陈嘉容当然是一口气憋在心中,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
不提没抓到凶手上级会怎么处理,就是这些少女的父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给!”一根烟递了过来。
陈嘉容一抬头,看见郑安卓站在他面前。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戒了。”
“为了玥玥?”郑安卓挑了挑眉问道。
“嗯。”陈嘉容冷着脸,低声应了一声。
“案子已经结束了,阿容。”郑安卓说道。
“我知道。”陈嘉容回道,脸上带了一丝愤怒和不甘:“只是那些女孩儿才十多岁,就……而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我心里难受。”
郑安卓拍了拍陈嘉容的肩,说道:“阿容,别把自己崩的太紧。你已经尽力了。况且程槐不是普通人,他的事我们管不了。”
……
没抓住程槐,众人心里都有几分失落。这边这么大的阵势,郑安卓担心独居老人,准备去老人家里看看。众人一听,也都随着他一起到了老人家。
老人的家里很少来这么多人,连坐的地方都不够。一部分人只能挤坐在床上。
何若辛倒是饶有兴趣地在老人的家里转来转去。
当他看见放在桌上的一个笔冼的时候,“咦”了一声,伸手拿了起来。这东西上带了几分灵气,让何若辛起了几分兴趣。
郑安卓见何若辛似乎对这个了解几分,便问道:“这东西怎么样?有年头吗?”
何若辛本身对古董了解不多,只是凭靠有没有灵力来分辨,但是不一定没有灵气的就不是古董。所以这种分辨手法太过粗糙。
他仔细观察这个笔冼。笔冼造型为六角形,材质是陶瓷,中间是10cm左右的圆形螺口。外层绘制着青色花纹。整体看起来素净雅致。只是可惜有一角处略有破损。
何若辛也分不出这笔冼的年代。他只是觉得含有灵气的东西,肯定是有不凡之处。他几次在古玩街入手都是靠的是这个。何若辛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是特别会看。不过这笔冼看着有灵气,应该是件好东西吧!”
这话虽然说得模糊,却给了郑安卓几分希望。他想着还是找专业的鉴定师给这笔冼鉴定鉴定。若是能卖上个好价,也能解决老人的安置问题。只是不知道老人愿不愿意卖。
何若辛猜到郑安卓的意图,心里暗叹郑安卓的好心,便对他说道:“我挺看好这件东西的。但是,即使是真的,它的价格也不会太高。”
何若辛看见笔冼下面的落款,应该是民窑产的。他觉得应该不会太值钱。
郑安卓有些失望。
“不过,你可以再问问老人有没有其他的古董。我看这宅子也有些年头,应该会有些好东西。”
这算是掏老宅子了吧!何若辛心想。
郑安卓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赶紧去问老人。
老人虽然有几分不舍,却还是将一些珍藏的东西拿了出来。老人也明白,她无儿无女,这些东西她再守着能守多久呢。还不如拿出来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何若辛怕老人不知道屋里哪些东西是古董,征求了老人的建议后,在屋里查看了一番,从厨房的灶台上拿出了一个装米的瓷罐。
瓷罐看起来比笔冼粗糙不少。虽然瓷罐胎质较为细腻,却有黑小点在其上。胎身很薄,圈足浅脚,凸底无釉。造型是球形小罐,颈细口大。里面一幅老子骑牛图,外面一层玻璃样的透明釉。
老人拿出一个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对儿银镯,和一枚镶着一块绿色宝石的扳指。两样东西做工都非常精美,尤其是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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