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耶律肃的视线犀利落在小兵身上。剑眉皱起。夏氏?几位太医医术暂且不论,但京中流言蜚语却掌握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这位将军与那外室的艳闻,当时可是传遍京城啊。为首的一位太医忙道:“将军,病患那边离不得人,我等要去忙了。”几位太医连忙告辞,跟着离开。才出了屋舍,就听见他们议论道:“禁城令之下,这外室竟然还敢追来,当真是……”另一声音附和道:“听闻是勾栏里出来的名妓,这手段,哪是寻常妇人能做得出来的?”“许是功夫厉害……”隐晦的暗示,惹来几声笑声。他们却忘了,屋舍里的耶律肃耳力过人。耶律肃沉着脸往外大步流星走去。身后的士兵一路小跑才堪堪追得上。却也不敢跟得太紧。将军这气势仿佛要杀人似的。真不知道那外室来这儿图些什么?就不怕因此惹怒将军失宠了?在猜测之中,他们赶至门口。荒地上积雪皑皑,只见一披着深灰色大氅的人立在门口,风兜宽大,几乎将她的面容都掩盖住了,只能窥见一双杏眸。浮着微光。眸光清澈。方才门口这儿有难民闹过事,地上的积雪被踩踏的脏污不堪,走来时发出轻微的响声,响声逐渐靠近,那夏氏急急转身看来,一双杏眸顿时亮了起来。“将军!”女子清澈柔软的叫声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还不忘她挥舞着纤细的胳膊。耶律肃眉心紧蹙,面色愈发冷凝,薄唇微启,这才命守门的士兵放人进来。夏宁小跑着到他跟前,微微喘息着,在耶律肃开口之前先一步伸出手打住,昂起脸来,气息不稳道:“您先别急着骂人,我来难民营并非胡闹,但得先让我看一眼病患,我才告诉您,手上的方子是否适用。”耶律肃心下诧异。夏氏竟然真得过疫病?面上神色严肃,眼神垂下,审视夏氏,“我竟是不知京城里何时起过——”他还在说话,夏宁竟然绕过他,疾步朝着屋舍密集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见他还没跟上,这才停下来转身催促,“将军,您若还有旁的事情,只需告诉我收治病患的地方在哪儿,我自己去。”她神情急切。转身太急,戴在头上的风兜帽落下。她头上盘着妇人发髻,样式依旧简单,发间仍簪着那支绒花。红梅艳艳,点缀着她面色的苍白。但夏氏的眼神不见恐慌,擅自离府、逃出京城、前来难民营,做了这些事夏宁仍眼神坚定,对上他亦不曾有心虚之色。这样的外室,如此陌生。从前那个惯用邀功、在他面前只会哭哭啼啼的夏氏,究竟是谁。耶律肃压下眼底暗色,抬脚跨步向他走去。步子迈的很大,扬起衣袍一角,与她擦身而过时,甚至不曾慢下来,而是冷声扔了句‘追上’。夏宁无暇去纾解耶律肃的怒气。一切,只能等到见过病患之后再说。走到帐篷外时,空气里都漂浮着雄黄粉的味道。三位太医正瑟缩着肩膀,站在帐外商议药方,个个眉头不解、满脸苦愁,撸的胡须都快撸秃了。有位太医眼尖,看见耶律肃带着一女子前来。便知定是那‘寻夫’来的外室。眼神不免多看了两眼。未施粉黛、未戴珠簪,素的仅有一支红梅簪子。却也掩不住眉眼间自然而成的媚态。当真是绝品。“将军!”太医们各怀心思,纷纷拱手见礼。耶律肃偏头站在身侧的夏氏,嗓音低沉着再一次确认:“你真要进去?”夏宁被这三位太医暗中打量,又听耶律肃还在与她墨迹,很想翻一个白眼,她不进去的话,冒死来这儿作甚?难不成真是来看他的不成?可当着外人的面,夏宁低眉顺眼,嗓音柔婉道:“还请将军代为安排,让——”她舌尖略转,粉唇之中吐出一许久不说的词来,“奴家进去确认。”她这幅模样。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小院里的夏氏。一会儿一个性子,她倒是善变。耶律肃并未答复。倒是三位太医先开了口:“夏娘子瞧着面色不济,想来是身上不大济,且里面都是时疫患者,娘子一介女流进去,恐不合时宜啊。”夏宁诧异。这些个太医医术如何先不说,倒是小道消息精通的很。连她姓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余光里,站在她身侧的耶律肃并未替她开口说话,却也没有制止她。夏宁心中有了注意,向着他们浅福一礼,缓缓道:“诸位太医,我只进入看一眼病人,确认与我当年所染病症是否相似就好,必不会给大人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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