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斐莉丝一直看着那人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一大片朦胧的水雾从中弥漫出来,刹那打湿了掌心模糊了眼前景。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泛红的眼眶,终于缓步往回走。漫天飘摇的细碎飞雪落在白裙女子的身上,像是下了一场盛大的雪白梨花雨。子桑羽离从南屿海岸离开后,就返回了梦琴港。夏末的飞雪洋洋洒洒地落满整片大地,连带着将人过往的记忆也一起吞没,而那个仲夏夜的舞会似乎只是一场梦。子桑羽离待在卡莎城堡中过着煮酒烹茶的闲适生活,连续三天未曾出现在公众面前,好像每一场精心设计的演出都只是她随心所欲的游戏而已。就在梦琴港沉寂了三天后,这里迎来了一个如清冷霜雪般的白裙女子。漫天的飞雪落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件雪白的婚纱,清澈到令万千繁华都失了色彩,远远望去洁净又美好。子桑羽离就站在窗边看着那人缓步走来的清瘦身影,既不出声也未曾移开目光。奈斐莉丝再度回到了卡莎城堡,待在一楼的客厅中泡好了茶,却只是随手搁在一旁的楠木桌上,如往常一般神色平和地看向了独自站在二楼卧室窗边的红裙女子。绝艳的颜色很适合她,像是披了一件火红的嫁衣。那么美而又热烈的色彩,艳丽到令人为之心颤魂牵梦萦。子桑羽离看着那人过分熟悉的清丽面容,径直下了二楼,站定在白裙女子面前,笑了笑说:“你不走?看来你选择了留下来。”“……我不留下来还有谁会永远陪着你呢?”奈斐莉丝直视着红裙女子仿佛能将人灼伤的目光,回以张扬肆意的明媚浅笑。“永远?这个词用得真好。”子桑羽离低声喃喃着一个词,忽而又欢快地笑了起来,话中的愉悦令人难以忽视,“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份蓝色溶液试管的基因样本?很可惜,它已经被我当做筹码交易出去了。所以呢,你回来……是打算放弃任务了吗?”“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也不完全是。”奈斐莉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声音却在下一瞬变得冰冷,背在身后的左手猛然抽出一把银色短刀,而此刻锋利的刀尖正对准了红裙女子纤细脆弱的雪白脖颈,“很抱歉,子桑羽离,我来到你身边的任务就是为了杀掉你——”“说的真好。”子桑羽离眉眼弯弯,笑容冰冷,却又往前走近了半步,原本握在右手翻转成花的雪亮短刀倏然抵在了白裙女子的心脏下方,她那轻声吐露的字句清晰到像是锋锐的利刃一寸寸划破血肉,“既然选择欺骗,那就背叛到底吧。你猜猜看,这把刀会先捅到谁的心脏里?”“不用猜了……那个人是我,你赢了。”奈斐莉丝忽然狡黠地笑了起来,攥着刀的手却平稳得仿佛从未有过一丝颤抖,语气中的愉悦宛如抹了蜜一般的甜,“你还有个姐姐,对吧。我是不是长得很像她?”子桑羽离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面前疯狂挑衅的白裙女子,眸中却是笑意清浅,手中的刀不动分毫:“对,我还有个孪生姐姐。她那么温柔,又那么漂亮,可惜是个傻子。”“多完美的一张脸……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只是她的复制品。”红裙女子后半句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冽,下一瞬她手中的那把短刀就捅入了那人的心脏。滚烫的鲜血疯狂涌出,刹那染红了所有视线。子桑羽黎缓缓松开了手,眼中似乎有汹涌如潮的水雾在弥漫,可她却愈笑愈欢快,愈笑愈疯狂:“她早就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是啊,但我是来杀你的嘛,如今以命抵命倒也不错。”奈斐莉丝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瞬果断扔掉了手中的那把银色短刀,轻轻地笑了笑,心脏处传来一股撕裂的剧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窥见满手淋漓的鲜红血色。她的声音那么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嘉黎酒城顶楼露台的夜景很好看,以后你只能一个人看了……”嘶哑破碎的声音像是幼猫濒死的微弱低语。“还有渝北街的薇兰咖啡馆……以后就没有人陪你去了。”白裙女子的语速愈渐缓慢,眉眼间的温柔笑意也在一点点变淡。子桑羽离疯狂大笑起来,血红的烟灰色眸中充斥着无尽的嘲讽:“痛吗?原来怪物也会痛吗?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不够痛……这怎么能算痛呢?我还可以更痛!”奈斐莉丝还在肆意张扬地笑着,全然不顾心间的刺痛,尽情吐露着最尖锐的话语。可她那一笑却明媚似烈火,生生灼伤了酸涩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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