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几人就开始抢过水无海的书包,书包里的东西全被抖了出来,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一遍,口袋里放着的糖也被翻了出来,掉在了水泥地板上。这几人见着水无海真的没钱,气不过,为首的人就锤了一拳在水无海的腹部,等到几人终于离开,水无海还是蜷缩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他看着地板上的那颗糖,眼眶有些湿润。许久,水无海才站得起来,把落了一地的东西捡回书包里,然后独自一人走回家。咔哒——打开家门,门内和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门内一家人正在吃饭,门外水无海定定站着。养父养母完全不看水无海,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和水墨谈话,也是,毕竟水墨才是水决和胡心亲生的孩子。水墨注意到了门外的水无海,他放下碗筷,跑到水无海身边,朝水无海问道:“哥哥?为什么今天回来晚了啊?我今天放学还去你教室找你了”水无海摇了摇头,本能的没说真话,“老师找我有事情。”“哦好吧,不说了,快来吃饭吧。”水墨拉过水无海的手,把水无海拉到饭桌旁。水无海坐下,看着卖相不错的饭菜,没有任何一点胃口,饭桌上没有他的碗筷,水墨看了一眼,出声道:“抱歉,忘记拿你的碗筷啦,我这就去拿。”水无海不做声,但是又很想发笑。他真的像是个外来者,多余至极。他们本来就没有等他回来再一起吃饭的想法吧饭桌上,水决和胡心只同水墨说话,多一个眼神都不给水无海,而水墨分享着自己在学校的事情,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水无海被孤立在一旁。水无海吃饭完,什么也不说,进厨房洗了自己的碗筷,接着就去洗澡,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水墨多看了水无海几眼,然后随口提了一句,“爸哥哥今天怎么比平时还要不爱说话了?”水决看了一眼水无海的房门,脸色沉了下来,“少提他。”胡心在一旁不做声,似是认同水决的话。水墨不理解,却也不再多问了。第二日,早晨,水无海洗漱完,背起书包就在门外等待水墨,他望着天上的云朵,让晨光肆意洒在他的脸庞上。水墨叼着一片吐司,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令他目不转睛的一幕。一束晨光射下来,笼罩着眼前的人,驱散了他身上的郁气。水无海的睫毛很长,还比较翘,眼尾的弧度带着一股勾人的意味,鼻子很精致,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都无可挑剔,嘴唇比较饱满,似鲜嫩欲滴的一种水果,让人不禁去想象,咬一口会不会滴出汁水来?最吸引人的,还有水无海的一身白皮肤,让人联想到那种白色布匹,带着珠光感的白布,摸上去是丝滑的。水墨不忍出声,甚至放轻了呼吸,他愣在原地半分钟,才道:“哥走吧。”“嗯”水无海收回视线,轻轻应了一声。学校离家里并不远,十分钟的路程而已。一路上,水无海都没怎么说话,都是水墨在不停说话。“哥,高三了,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啊?”水墨不断打量水无海脸上的表情。“嗯”水无海没想太多,“随便。”“诶,真的吗?”水墨微微蹙眉,“哥,我虽然现在才高二,但已经有自己的目标了!”水无海的脚步顿了顿,“我成绩不好。”水墨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进了校门,上了楼梯就分开了,水无海的楼层高一点,于是水墨就看着水无海的背影,一直到水无海的身影彻底消失。水无海垂着眸路过夜因,夜因忽然就嗅到了一阵香气,那种干干净净的洗衣液的香味,很清新,还有一种味道,似是草莓味的糖果,和水无海的气质一点也不搭边的味道。夜因转身道:“早啊。”水无海嗯了一声,接着就自顾自看书了。夜因回过身,一旁的女同桌瞅了瞅夜因,又瞅了水无海一眼,小声在夜因耳边问道:“你喜欢他啊?”夜因瞪大了眼睛,大声否决,“没有!”“好啦,好啦,开玩笑,”女同桌努了努嘴,“你不觉得他很阴暗吗?反正大家都不喜欢他,空长了一张脸而且又不爱说话。”“是吗?哈哈,我觉得还好啊”夜因连忙转移了话题。难熬的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该去食堂的去食堂,回家的回家,食堂和校门都是人头涌动。夜因刚转来,本来想住校,吃穿住都在学校,可惜没床位,自然就不能在食堂吃饭,中午和晚上都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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