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这才注意到裴太医身边的人,那人上前,重复了一遍裴太医的动作,不过听脉的时间长了一些,他心里有了想法,跟裴太医点了下头,“你与杨将军说。”裴太医起身坐到雕花木椅中。人们又把他围住,那年轻人脸上带笑,也是君子如玉,“杨将军,二公子这是在睡觉呢,他睡够了自然会醒来。”杨广愣住回头看裴太医,裴太医点头表示肯定。这下杨夫人才反应过来问:“您是?”他放回脉枕,合上药箱,“夫人,我是裴清正,那位坐着的是我父亲。”人们恍然大悟,露出原来如此又带着欣赏的目光,又不禁羡慕裴太医有个一样厉害的儿子,他们这些行医的都担忧一身本事无人可传授,后继无人。有人上前虚心请教,他们一开始也是觉得在沉睡,可架不住这乱七八糟的脉搏,“裴老,二公子这脉搏忽强忽弱是怎么回事?”裴太医心里叹一口气,他可太懂这鬼画符一样的脉搏了,“心里有郁,醒后好好开解吧。”这些年轻人,干别的不行,心里有郁一个比一个积极。而十日前,南河三追着那道身影而去,那人净往小巷楼阁里扎,京中建筑一簇接着一簇,夜晚又黑,过了鼓楼之后很快就找不到人。白老爷子喂着水榭里的鱼,身边站着黑衣人,他放下巴掌大的木碗,叹气:“果然是活着。”“老爷,白鹭的妹妹怎么办?”哥哥死了,作为把柄的妹妹能怎么办。“处理掉吧。”他顿了一下,仿佛心软了,“留个全身。”“喏。”从转角帘子后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您倒是狠心。”异族的脸在灯光下有些发亮。“大王说什么呢,不过是想活着而已。”炽金王心里嗤笑,这京中的人个个都有两副面孔,端的是儒雅方正,心里发黑发臭,平时不关自己的事还能维持着笑面虎的假象,一关系到自己,就像草原上的野狗你争我抢,让人恶心。那处转角又来了一个人,顾庭筠带着弟子邱林海,他这个偏僻的宅子今天倒是热闹,白老爷子笑得客客气气,说您来了,顾庭筠点点头像是没看见炽金王径直坐到木榻上。还差一个人,镇京大将军,他还没来。“邱浩然怎么还不来,不会不来了吧?”白老爷子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一盏茶,顾庭筠摆摆手,示意不喝,而炽金王环臂靠在水榭廊柱上,他打量着二人,目光锋利。“他不会,为了春华郡主他也会来的。”邱将军爱女如命,即使春华郡主那般胡闹,不也是包庇了,何况,她手上还有命案,证人在他们手里,真是巧了。“你们想逼迫邱浩然谋反?”如金似玉的沉稳男声响起,顾庭筠这才看向那一双莹绿的眼睛,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同样眸若玉石,那人是明珠璀璨,这人是冷漠无情,他有一双帝王般的眼睛,顾青临的眼神都不如他,更多时候,他认为顾青临只是一个胡闹的小孩,而顾长安是跟他臭味相投的同伙,皇太后是给他们擦屁股的一家之主。对于这个异族人,顾庭筠沉下了眸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转过头不再看他而兀自看着水榭外的风景。白老爷子也收起了笑意,闷声喝着茶,终于要开始了,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或者说终于要结束了。而这时,从水榭外飞进来一把长剑,直直扎在茶桌前的地板上,镇京大将军浑身带着煞气而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给他传那种大逆不道的信。顾庭筠连头也没回,而白老爷子起身迎他往这边来,“发这么大的火干嘛。”人来了,那就是能谈,不想跟你谈的来都不会来。镇京大将军嗤笑一声,“我来就是告诉你们我不做逆臣。”“庭筠若为帝,你便是功臣,何罪之有?”镇将军斜着眼瞧他,三分讥讽两分鄙弃。白老爷子却不在意自顾自的笑了,“邱老子,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可邱浩然也笑了,他坐在那自有金戈铁马的风度,“我自然知道,可我还知道下一句,‘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译为:那些偷了一个带钩的人要受惩罚处死,而盗窃一个国家的人却做了诸侯。诸侯之家有仁义之名,那不就是剽窃来的仁义圣知吗?)这时顾庭筠回了头,“郡主杀了人吧?那个女子的哥哥,邱浩然你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你助我,这件事就埋于黄土。”“我若不呢?”他抱臂微微前倾身,眼中杀气似成实质。“那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眼中精光一现,杀气骤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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