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伤……。”
杨戬淡淡一笑,对着天奴摇了摇头。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天奴看了看杨戬,转过头来,抱住了自己的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谢谢,好像有些生分。
说别的,那又能说些什么。
说为什么不想马上回到天上,那会不会让杨戬以为自己不想陪着他。
那……要说什么呢?
天奴低头看着地面,在傻傻的沉思着,她不知道杨戬趁她分神之际,转头看向竹林的上空。
她还是低估他了,低估了他的聪明,也低估了他对苍生的心。
转过头来,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人,杨戬捂紧了自己的伤口,做出吃痛的表情。
“啊!”
听到杨戬的声音,天奴急忙转过头来,垂着嘴角,满是自责。
“对不起,真的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你会受伤的,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必管我的。”
杨戬淡淡一笑,将手从伤口上挪下来。
“你是娘娘派下来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呢。”
“我……。”
天奴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双唇,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杨戬,在你心里,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杨戬眸光一闪,微勾嘴角,低眸看向天奴。
“那在天奴大人的眼里,杨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啊?”
天奴未料杨戬竟会反问自己一句,低头看着地面,天奴还是回了杨戬。
“二郎真君,是这三界之内最好的人,你很聪明,很仁善,只是……。”
天奴目色一顿,捡起地上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地面,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只是你的仁善一直都是有界限的,你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为了谁在做事,而且为达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因为对你而言,敌人就是敌人,百死都不足以偿起过。”
将树枝扎进地面,天奴握紧了手中的树枝,眸子渐渐有些湿润。
“我一直都不知道,对于你而言,我是不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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