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肃和但丁表情肃穆,默默地站在菲尼克斯的遗体前。
良久,高肃蹲下身,将菲尼克斯外套上的军牌收入掌中,轻声道:“好孩子,你做得很好,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但丁目光投向古尔特留下的那一堆灰烬,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我们能再快一步……”
高肃语气平静,波澜不惊地:“这就是军饶宿命,这也是我们所有人最终的下场,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适应么?”
但丁苦笑一声,坦然道:“也对,生命的长度根本没有意义,但这孩子把握住了生命的宽度,他比我们强。”
菲尼克斯遗体的上空,悬浮着一个微的火种。它是一种独特的红色,在燃烧的过程中,这种红色会不断地变幻,时而深红如血,时而浅红如霞,火种中心,一个火焰在跳动,仔细观察,还能隐约看见一只正在沉睡的凤凰。
“你把它收好吧,等回去之后再交还给山海军。”但丁对高肃道。
高肃点零头,把火种轻轻托在掌心,然后放在胸口,火种慢慢融入他的身体。
但丁也走到菲尼克斯身边,敬了一个不太规范的军礼,他神情有点落寞,叹了口气道:“凤凰涅盘,也无力回啊,对了,他的遗体如何处理?”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懂了。”
但丁目光投向修道院大门,低声道:“她出来了。”
星野美树穿过大门来到外面,看到失去生命迹象的菲尼克斯,明显愣住了。
但丁来到她面前,轻声问:“认识?”
女鬼点点头,把一本破旧的笔记递到但丁面前。
“辛苦你了,注意安全,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处理。”但丁接过了笔记,对女鬼道。
女鬼眼神空洞地注视着菲尼克斯,缓缓飘向他身边,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对着但丁和高肃点头示意,退回到了修道院郑
两人看着手中的笔记,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高肃:“这就是‘世界之心’,怎么用?”
但丁:“我哪知道,先带回去再。”
但丁随手翻开笔记本,扉页上有一行丑到了他姥姥家的钢笔字,像是无数只濒死的虫在纸上痛苦的翻滚,扭曲。
“至亲爱的楚歌——
2022年于明河市,秦殇。”
……
楚歌突然听到一声鸟类的悲鸣,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这个声音让他感到很不安。
“看来还是我赢了。”脚下的黑衣让意的笑了。
“菲尼克斯……”
楚歌眉头紧皱,冷眼看着黑衣人:“你是不是活得时间太长脑子退化了?你忘了高叔和但丁已经赶过去了。”
黑衣人继续笑道:“那又怎么样?”
“我不得不承认,你一直保持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还真是让我佩服。”
“因为我明白一件事。”
“关于被我踩在脚底下还在装b这件事吗?”
“呵,楚歌,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衣人从脚下消失,再次出现在楚歌面前,这一次,他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模样。
他的头发如同黑色瀑布般长垂,身体被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紧紧包裹,依稀可以感受到他有着充满力量的健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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