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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是否可行（第2页）

看了于自远一眼，苏素起身，走到了栅栏边上，凭栏而立，她真是觉得苏素这辈子活的竟然比自己还要悲哀，她恐怕得了圣眷，也是南宫钊为了讨好于素的一种手段而已。只是于素肯定以为，她的女儿定然是过着衣食无忧的小姐生活，却不知道，她就是因为这么一个身份，才在无母亲依靠的日子里，被人欺凌践踏吧。

心里不可谓不难受，可是苏素却不能让自己显得如此的脆弱，她毕竟不是真正的苏素，尽管这是苏素的身体，可是她却是无法将自己彻底的代入。至少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却是不知道，为何想到于素，她的心里也是有种浓浓的哀伤。

于自远在听到苏素的身份时，不可否认的，他一直是觉得，苏素应该是幸福的。可是越是听下去，他便越是觉得事情不是如此的简单，也或许正是因为在那种环境之中，苏素才变得格外的坚韧吧。

“这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还未等于自远回答，苏素便让他噤了声，她知道他猜不出来，她也是不想让他去猜。

“那个女人你认识，她也是我的母亲，前不久，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叫做于素。”

于自远不可谓不震惊，虽然于姑姑决定离开鬼医谷之后，他便也是没有了她的消息，但是他却是知道，于姑姑当年是为了苏袁才决定脱离鬼医谷的，只是他当年游历之时，材知道，苏袁娶得并不是于姑姑，而于姑姑却是不知所踪。所以，直到前一刻，于自远还是恨苏袁的，现在他的心情却很是复杂。

苏素静静的看着于自远的表情，她的心情却渐渐的如那些争食的锦鲤般，慢慢的平复了。她觉得，于自远有权利知道于素的境况，或许，他还有办法去帮助她。

“我也曾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这次去宫里问诊，我便是为她请的脉。”

于自远倏地起身，却又觉得自己太过突兀了，又坐下，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的心迹。苏素知道，他心里肯定担心着于素的安慰，毕竟那也曾是他的亲人，从鬼医门现存的两人，她与于自远，苏素便是可以想到，当年的鬼医门，恐怕最多也就三人，还有于素那个传说中的师兄，也就是于自远的师傅。

转念一想，于自远也是知道，若不是什么棘手的病情的话，苏素肯定也是不会将自己叫过来，而且依照苏素的心性，若不是对她来说很有难度的话，她定然是不会告诉他的。这下，至少知道于姑姑是安全的，于自远倒是不急了，若是苏素真的需要他帮助的话，定然会将事情同他讲的。现在他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待着苏素将事情讲给他听了。

这倒不是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要隐瞒和揣度的，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对于彼此，他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可隐藏的，若是对方不问，他便不说，这事他们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

“你可知道，鬼医门中有一本典籍，上面记载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十万大山中出去的女子，若是在外面生育了，便是会身中奇毒？而诞下的儿女也会身染剧毒？”

自从当年师傅离开鬼医谷时，他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师傅，而这么多年，他几乎将鬼医谷中的医经都要翻烂了，也是没有见过那些奇怪的记载。可是苏素此问定然不会是毫无根据的，这说明，于姑姑的身上很可能就是中了此毒，而如此说来，苏素身体里的毒素难不成就是她所说的，十万大山中所中的毒？

虽然此说法很是荒谬，可是于姑姑敢这样说，那便也是有根据的，只是于自远并没有见过现在的于姑姑，尚不知她体内到底是身中何毒，与苏素体内的毒又是不是分属同种。若是的话，那自是好解决了一些，可若不是，那苏素又是如何中毒的，这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只是现在于自远最疑惑的便是，于姑姑当年为何没能嫁给苏袁，又如何嫁给了宣王爷，现在为何又身陷宫中。经他与苏袁接触的几次判断，苏袁并不知道于姑姑还活着。他都不知道，那么别人恐怕更是不知道了。这么说来，于姑姑现在在宫中的事情，便是隐秘之事，那北渊的皇帝又是何居心，他真真是不懂。

“于姑姑在宫中，身边可有人照顾？”

苏素并不知道他为何作此问，她真的不知道于自远有此一问，是为了什么，想来也应该知道，于素在宫中，深得帝心，又如何会少了伺候呢，那御医都是有几个专门伺候在养心殿通向的那股院子中，这辈子，他们恐怕都是不能出来了，即便将来有一天于素死了，他们也是只有陪葬这一条路可走了。

“自然是有的，南宫钊那么的钟情于她，她的身边又怎么会少了人照顾，恐怕就是南宫钊闲暇之时也是亲自照顾的吧。”

于自远只当听不出苏素话语中的不舒服，而苏素也是忽略了她心中的那份惆怅和不舍，说到底，她是心疼于素的，她即便是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一个卧床的妇人，哪里还有很多的精力去想太多，去阻止太多，恐怕现在于素的心里对南宫钊除了感激仍旧很是感激吧。

苏素的回答里，分明没有他想要知道的内容，若不是苏素没有留意，那便是那人已经不在于姑姑的身边了。只是于自远确实在却实在想不清楚，那个人又会是去了哪里，她应该是不会离开于姑姑才对的啊。

“我说的并不是那些人，于姑姑身边可有一个叫疏影的人？”

愣愣的站在原地，苏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谈话间，怎么又会牵涉到疏影。那应该是她的母亲啊，不，现在应该说那是苏疏的母亲，可是苏疏却是已经死了。难道疏影也是出自鬼医门？她真的不能相信，也真的颠倒不过来他们之间那些复杂的关系。

于自远也不急，他在等着苏素的回答，可是苏素如此复杂的表情，他真的是不能理解，为何他会如此呢？莫不是她也认识那疏影，只是却不是在宫中？那疏影又会在哪里呢？这么多年竟然也从来没有回去过鬼医门。

“疏影便是你所认识的，苏疏的母亲。当年于素并没有嫁给苏袁，而疏影却是嫁给了苏袁。又被那苏黎氏所害，在生产时，便是香消玉殒。难不成那疏影也是鬼医门的人。”

于自远点点头，疏影自然是鬼医门的人，当年他到了鬼医门时，她便已经在了，只是他们的分工却不同，他是被师傅救了回来，传授医术的。疏影虽然也学习了一点医术，却并不精通，因为听说她是师祖找来给于姑姑做丫鬟，伺候于姑姑的，只是于姑姑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丫鬟，很多时候也是同吃同睡，差异无二。那她又是如何嫁给了苏袁呢？于自远着实想不通，只是若是没有她，又哪里来的苏疏呢，于自远心里对她还是有些感激的。

他只知道，当年，于姑姑和师傅是有婚约的，他也能看到师傅对于姑姑的真心，可是于姑姑却是对师傅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直到有一天，于姑姑偷偷的溜出了十万大山，他与师傅外出寻找时，于姑姑便是已经爱上了一个叫做苏袁的男人。他跟师傅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了那个叫苏袁的男人，师傅说，那个男人对于姑姑也是真心的，而于姑姑对他也是生了爱慕之意，那他便是不能再过多的打扰，即便他们的婚约是师祖定下的，可是他的师傅，却甘愿牺牲了自己，去成全于姑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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