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就是我怕说出来,会让姐姐误会”是这样吗?她——是正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吗?“可是阿翊,你真的没必要那样想——姐姐怎么会误会你呢?”突然,她又沉默了——她眼里噙了泪,眼眶红得比脸颊还要厉害,那大概是有什么难言的痛楚,将她折磨得这般歇斯底里。我在原地怔住,不知所措:我不能决定,究竟是安慰她,让她别哭,还是劝她放怀哭出来——让她不哭吧,她有烦恼憋在心底难受;让她纵情哭吧,她那副模样,毕竟谁见了也不忍心。那既然这样,只能用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呆在这儿,什么也不做,除了陪着她,用悲怜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的双唇紧绷着,同时也在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好像微微地向后退了一点,轮廓鲜明的双手将衣角扯紧,晶莹的泪花似乎被眼眶的颜色晕红了,在上、下眼皮与眼睑之间来回翻涌,却迟迟不肯坠下,令人分不清是迟滞还是由于倔强。我想伸手替她拭去眼中的泪,可终究还是没有将双手挪动哪怕半分半毫的距离。我的心似乎早已被成千上万根针刺穿,胃中各种消化液来回翻腾着,唾液要将食道磨烂!我看着她的脸变成抽象的图案,任凭滚烫的血液在心头翻涌。恍然间,我的耳畔竟回响起鹤小鱼的抽噎声,紧接着,鹤小鱼的身影也隐约地浮现在我眼前,我仿佛还听见她在呼唤我——我知道这是错觉,可我心头却忽然掠过一丝冲动:我想把面前的这个女孩拥进怀中,就像对鹤小鱼——不,这不太一样!这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难道是驱使我打破这种僵局的某种借口?--------------------011各种画面和场景在我脑海交织,各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在我心头涌动。我的思绪又乱了,我多么想鹤小鱼此时就在这里啊,这样我就能像当初那样,在她小小的怀抱里索取到一丝丝宽慰。当然也还有江以弦那家伙,要是她看到我这副茫然失措的狼狈样,不知道会作何想法,会不会,她就是要取笑我,才把我推进这个狗血的故事里?或许,我真的感到累了,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吧。“要不现在回房间吧”我半闭着的心门里传出一道低微的声音。“小鱼鱼”是江以弦的声音。我又幻听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我转身向前迈出了一步。管她什么秋翊、鹤小鱼、方予钦、席韵的,我也不要那么多书了,我要回家!我也不想再整天应付什么江以弦了——我还要搬出去,没人整天在我耳边瞎闹,我就真的自由了!二十三了!回去搬出去之后,就在外面再“浪迹”一段时间,找个能看得顺眼的,也免得家里人一天到晚催逼了。别再那么忙了!就这么结束了,也挺好的!我毕竟是个成年人,经不起耗了“姐姐”秋翊忽然唤起我来。我深呼吸,用手轻轻拭掉新涌出的泪,那些风干的泪痕紧贴在面颊上,被勉强微笑时收缩的面部肌肉,扯得隐隐作痛。“阿翊,姐姐”我把已经悬在唇间的几个字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咬牙强忍着它们划过我喉咙时的刺痛,“还有点事,先”“你别姐姐,别走!”她想来抓住我。她的脸早已被泪水弄花,眼周的轮廓几乎已经同泪水混成一体,嘴唇也因不断地抽泣以致微微变形。鹤鱼,你这没骨气的家伙!你不该回头啊!你为什么不继续走啊!快,转过去,别管她啊!“姐姐你去哪儿?”她现在似乎才刚刚处在“爆发”阶段,用“泪流成河”这个词来形容她此时的状态,毫不夸张。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在原地木了足足五秒,没给她任何一点答复。“姐姐你不是说会一直一直陪着阿翊的吗?”她把对自己的称谓换成了“阿翊”,“姐姐会不会骗阿翊啊?”她对着我苦笑。我无语地望着她,看着泪水无数次侵蚀她的脸——那张在我看来早已“扭曲”的脸上,失落、空虚、孤寂、彷徨、恐惧,还有些微无助的期待,交织、糅合在一起——呵!鹤鱼,你就这么窝囊啊!我想是的,我就这样被它们攻破了心理防线。“阿翊,别哭!”我终于又靠近她,“姐姐哪里也不去”就是这样,我想她这时候,是真的很需要别人陪在身边。“阿翊?”她不说话,只是一点一点地向我这边靠拢。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起来似乎在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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