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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过铁轨的记忆
一
我一直以为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一个人,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还以为可以用一辈子去记住我爱的人,结果我又错了。时间给历史抹上了发黄的油膏,让它变得遥远而又陈旧。我只看到自己的记忆像洗衣机中的衣服一样在一起凌乱地纠结——一个单薄的背影坐在一座簇起的新坟旁低声哭泣。这是唯一一幅在我的脑海里长久清晰的影象。
田野孤独地延伸着。陪伴了她许久的小草也经受不住寒风的肆虐一棵一棵的发黄枯萎最终弃她而去。幸好近处还有一棵长满了皱纹的老榆树,仅剩下的几截枝干也早已失去了触摸天堂的兴趣一枝枝的耷拉下来。黄昏的时候会有几只老鸹停在上面象征性的聒噪几声,除此之外就是比死亡更为可怕的寂静。一个瘦弱单薄的背影坐在这个硕大空间里的第二高度旁边——这座坟墓还翻着刚培上去的新土——低声哭泣。他的哭声像是心跳的和声一样,有着勃拉姆斯般的一成不变。他的脑袋一直垂到腰间,因此我只能看到他的肩膀不停地抽搐。
当黄昏的最后一抹夕阳从远处的地平线上滑下去以后,他方才艰难地抬起了长久低垂着的脑袋。我又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泪水滑过的痕迹。眉毛像头发一样乌黑浓密,中间稀疏的几根将两条眉毛模糊的连结在了一起。眼睛却大的出奇,鼻梁尖挺,嘴唇微张,能看到明显的龅牙。这张脸庞曾一度地使我陷入困惑。之后他又艰难地站了起来,肆虐的寒风将他吹得摇晃了几下,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勉强立直了身子,才开始艰难地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他把自己的整个身躯都紧紧地裹在了大衣里面,然而冷风还是毫不留情地从衣领或者衣角的细小缝隙里钻了进来。他就这样一路哆嗦着向前走去。他大概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走出了这个空旷的田野到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路上依然行人稀少,昏黄的路灯将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扯得更加修长。然后他又从一条黝黑的胡同里穿到另一条街上,走了几步又拐入一条黝黑的胡同。一直走到尽头之后,他轻轻地推开了右手边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当我的脑海中第一次出现这组影象的时候,我却惊奇地发现大门内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熟悉:从敞开的堂屋里泄露出来的灯光给整个院子铺上了一张暗黄的底片。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间土砌的厕所,墙头由于风雨的长期光顾早已变得参差不齐。向前一米是猪圈。从第一脚踏进大门我便知道里面喂养着一只下过三次崽的母猪。再向前就是八根木头搭起来的葡萄架,下面有一张木桌,旁边是一口靠压力取水的水井。现在我又看到了屋内的陈设:正中央的八仙桌,旁边两张破旧的太师椅,一张双人床。几个凳子随意地摆放着。饭桌上的炒土豆块已经没有了热气,三碗面条也早就变得糗了。边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还在耐心地等待。
他轻轻地走了进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到饭桌旁夹起筷子吃了起来。那对中年夫妇也开始一声不响地搅动起了碗里的面条。
这组影象就像暑期里票房高居不下的外国大片一样,在我的脑子里持续不断地放映了三十五天。第三十五天结束的时候,我听到那对中年夫妇对他说:“白杨,五七都过了,明天就不要去了。”被称作白杨的男子依然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饭桌旁胡乱地扒着发糗的面条。他瘦弱的脸上始终写着一成不变的坚定。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总会有二、三个人从午后激烈的阳光下走尽胡同跨进我家的大门。他们对着我喊:“白杨,白杨,走,玩牌去。”许多年过去之后,我只勉强记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苏方平。他总是佝偻着身子风雨无阻地走到那个八根木头搭起的葡萄架下,将棋盘在木桌上整齐地展开,然后冲着屋里努力地喊一句:“小李,咳,来,再杀一盘。”
“你们记住,谁也休想让我把她忘掉。我这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悼念她——我的苏流女。”当这个低沉无力的声音从地狱里传出来时,我看到中年夫妇的身体颤栗了起来。他们使劲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我的身体也开始颤栗,因为我仿佛听到了一个我已经忘却很久的名字——苏流女。此时我大胆而果断地越过猜测坚定地相信那个坟墓里埋葬的就是苏流女。
然而,第三十六天开始以后,他始终还是没有再次走向那个空旷的田野。这部影片也最终丢掉它霸占了一个暑期的票房冠军既而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纠结在一起的衣服被一双大手吃力地从洗衣机里拽了出来,我的记忆就像其中残留的污水,浑浊不堪。而那些影象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只有上面漂浮着的白色泡沫偶尔从我的脑海滑过时,我才依稀又看到了一张面目模糊的脸庞——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熟悉,但那两颗裸露在外的龅牙却使我倍感亲切。
几天以后,当我突然想起来要去整理相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对青年男女的合影。他们就像两朵灿烂盛开着的花儿一样紧紧地靠在一起——男的面容削瘦,眉毛像头发一样乌黑浓密,中间稀疏的几根将两条眉毛模糊地连结在了一起。眼睛很大,鼻梁尖挺,嘴唇微张着裸露出两颗洁白的龅牙。女的眉目清秀,五官小巧匀称,微微发黄的头发遮住了它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羞赧。这是我整个青年时代里的唯一纪念,也是我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唯一纪念。相片的底部清晰地写着两个名字——李白杨,苏流女。
我不得不说,我们都生活在经常滑过的现实中,借助记忆以及其它低档次的手段才把它暂时抓住。当这两个名字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变得像午后的阳光一样明朗起来。我却始终也不愿去承认这些。它们都是以回忆的形式呈现出来的。相对于回忆而言,我更信赖于事实。然而事实却是——它们已经那么遥远了。历史是一个常数,人物是变量。我坚信是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它在一个相同的空间里划出了两个时间段的白杨。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无力辩解,但却不能忽视姓氏的不同——他姓白,我是木子李。然后,它又让我们爱上了两个具有相同名字的女人——苏流女。而更为巧合的是,她们都在鲜花怒放的妙龄之际早早的夭折在了命运的手里。
至此,困惑我的唯一问题便是——我究竟要不要,或者有没有必要去还原所谓的真实?
这是另一组在我的脑海里漂浮着的影象。它来得有些突然,彼此交叉着撞了进来,看上去混乱不堪。我相信它是经过了人工剪辑的。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真实。
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挟着早秋的冷风从坚硬冰冷的铁轨上轧过。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安静地躺在上面,两腿和铁轨以放射状的姿态在腹部黄金分割的位置重叠成了一点。她正梦想着由北驶来的K168次列车会将她顺当地送到她心爱的男人所在的那个南方小城里。列车高昂激烈的长鸣并没有打扰她的美梦。精神萎靡的驾驶员没有看到,16节车厢里像死猪一样沉睡的乘客没有看到,甚至躺在铁轨上熟睡的女人也由于兴奋的冲动失去了知觉。在这个被露水打湿的凌晨里,星星正和太阳低声商讨着换班的事宜,布满铁轨周围的石子早已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聒噪依然鼾声不断。只有那些从紧凑的石缝里艰难探出头来的小草刚刚洗漱完毕,它们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铁轨上躺着的女人使它们感到惊讶——她为什么会睡在那里?列车在她那弱小的身子上碾过她都不知道疼痛么?它们激烈地讨论着:一定是列车高昂的长笛掩盖了她的叫喊,但也许是她还来不及喊一句什么。灿烂的血水像喷泉一样冲向半空,既而洒落下来击打在每个同伴的身上。它们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苏方平无奈地蹲在院子里,在他的脚下积了一大堆的大前门烟蒂。他保守封建的思想让他无法容忍女儿的这种越轨行为,但他对即已发生的事实又感到手足无措。在那一刻,忧愁爬满了他年仅四旬的脸庞,他顷刻间苍老了许多。他的妻子,那个叫作张筱红的女人此时正撇着大腿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对着苍天,对着大地,也对着她的丈夫和女儿哭诉。她早就丢掉了少女时代所拥有的矜持与可爱。当她昔日娇好的容颜被岁月无情的掠走时,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对着所有有可能激起她心理不平衡的事物进行无休止地抱怨。月亮厌倦了。星星厌倦了。甚至她的丈夫与女儿也早就厌倦了。但他们却被一种叫作亲情的东西牢牢地锁在了这个紧闭着的院子里。
“天啊天啊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我怎么就会嫁给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长相委琐无才无德要力气你没力气跟人家耍心眼你又是个猪脑子,我爸我妈那会儿怎么就瞎了狗眼看上了你这个没本事的女婿。想当初,啊,想当初谁不知道我爷爷是这泉城里出了名的大富豪,大资本家,光他手下的纺纱厂加起来也比你这猪圈里的猪崽子多。虽然后来时运不济,无产阶级革命开始了,共产党气势汹汹地进城了,但他们也仅仅夺走了我爷爷的家产却夺不走他的名声。你们没见到那些年当我的爷爷头戴高高的帽子胸前挂着‘资本家’的木牌雄赳赳地站立在泉城广场的长凳上时,他的周围围着多少的崇拜者与追随者。他们是在羡慕我爷爷的名声。”
“我是名门之后啊,我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啊。而你呢,世世代代的放牛娃,世世代代的无产贫农。天啊天啊,是谁扼杀了我美满的婚姻扼杀了我一生的幸福生活。我爸我妈真是看走了眼了说你这人老实巴交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他妈的老实能当饭吃能当衣服穿能当钱花?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早就活够了,自己没本事在外面受了气就知道回来拿我发泄,我还不如跟只猪那。你瞪什么眼。你冲我瞪什么眼。还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拿个包袱干嘛?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你平时打我踢我的力气都喂狗了。你怎么就不问问你这宝贝女儿的魂是给哪个三条腿的畜生勾走了。你拿个包袱干嘛你是不是想走啊。好啊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巴不得剩我一个人才好呢。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就知道蹲在那里抽烟抽吧抽吧抽死你算了。”
苏流女重新将整理好的包袱搭在了肩上,她异常坚定地走出堂屋向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走去。苏方平艰难地抬起了他那早就酸疼的脖子,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地走进黑暗里。他第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
“走吧走吧,走出这个大门你就再也不是我苏方平的女儿。”
清晨的朝阳例行公事般地洒下了第一缕阳光。早秋的露水残留在那些小草身上的斑迹完全被腥红的血块覆盖了,它们就像一块块的伤疤。铁路清洁员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踏上铺满了石子的铁轨,他弯着腰尽心尽责地清理着上面的每一处污秽。当那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顿时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以至于他都不能分辨出来哪是四肢哪是头颅。她已经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扯得稀烂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仅余的几片碎布,他差一点就把她当成了一条企图越轨的野狗。
他手上的工具使他无法将这些东西顺利地处理干净。他马上镇定下来扯开嗓子向着空旷的田野喊叫起来。他现在太需要别人的帮助了。可是时间还早,没有人听见他的叫声。他忽然想起来首先应该弄清楚车站的位置,他想那里一定会有人来帮助他的。但是他马上又放弃了。十几年来,他所管辖的仅仅是这一公里的区域。在这个区域内是望不到车站的。
一直等到早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她首尾不分的身上以后,她的周围总算是挤满了赶来看热闹的人群。他们太惊讶了。他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壮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经过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后,他们终于得出了一个重大的结论——这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当他们妄想进一步去弄清楚她的由来时,他们一个个全都傻了眼了。没有人能分析出来她的容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是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想那个叫作白杨的男人一定也会知道的。她的名字会让我们两个同时想起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苏流女。
最后,他们在尸体的旁边发现了一个沾满血迹的包袱。里面有两件花格子的粗布上衣,中间小心翼翼地平放着一张七寸的黑白相片。那是一对洋溢着幸福的青年男女——男的面容削瘦,鼻梁尖挺,除此之外在脸部突露出来的唯一东西便是两颗洁白的龅牙;女的眉目清秀,五官小巧可爱,一头长发微微泛着黄色。
苏方平一声不响地捡起了地上的包袱。他面无表情地拎起了那颗被列车轧扁了的头颅,将它平整地铺在包袱上。他无力地用一只手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慢慢地向外走了出去。这一瞬间,他原本垂直的身躯顿时变得佝偻起来。
张筱红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道曾经夺去她亲生女儿性命的铁轨上。她就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撇着大腿仰起头来向着周围所有的人哭泣——
“她是我的女儿吗?她不配做我的女儿。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婊子整天就想着那个三条腿的畜生,她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她丢苏方平的脸不要紧,可是她把我的脸也丢尽了。她就是死了也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造了什么孽啊咋就生了这么个女儿。我生她的时候子宫出血差点死过去了。可是她呢。她却为了那个叫白杨的畜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我下半辈子还指望着她来孝顺呢,我那苦命的闺女啊。”
正在全心享受着阳光滋润的小草被形形色色的鞋子重新踩到了石头缝里。面对着这些巨大的力量它们只能无声的叹息。它们在想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苏流女在黑暗中轻轻地拉开了紧闭着的大门,她沿着黑暗走到了宽阔的柏油路上。昏黄的路灯在每个行人的脸上闪烁。她看到了快乐,看到了忧愁,还有一张张充满了企盼与希望的脸庞。她搭紧了身上的包袱,就在这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与行人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中向着东方走去了。途中她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商店,饭馆,幼儿园,中学。而每每此时她又会想起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想象着自己的爱情一定会像从东方升起来的朝阳一样美丽。
街上的行人渐渐地没了踪影,一直给她指引着方向的路灯也在她的身后消失了。她又重新回到了黑暗里。她就这样摸索着向前走去,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漆黑的堤坝。她知道在它的上面铺着两道长长的铁轨,它能够把她带到那个她时刻都在期盼着的南方小城里。她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坚定地爬了上去。
半夜的时候,她在凄凉的冷风中醒了过来。她发现在不觉间她已经远离了那道温馨的铁轨。她马上爬过去又躺在了上面。她太激动了,她不能丢掉那个美丽的梦境——她看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着的城市,那里有绿油油的高山,清澈的湖水,繁华的街道、广场,还有可爱的人们。白杨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张开了双臂迎接她的到来。她就这样熟睡着,直到那辆承载着她全部幸福的K168次列车在她弱小的身体上粗鲁的碾过——那是一辆由南昌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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