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可以给你钱。&rdo;
&ldo;你给不起。&rdo;
&ldo;你没有亲人么?&rdo;
&ldo;没有。&rdo;
&ldo;哦。&rdo;
&ldo;嗯。&rdo;
……
&ldo;那一晚,我头一回失眠。&rdo;许以楠面上泛着半带红晕的笑,像是外头盛开的红梅,一点点从白皙的皮肤里透了出来,最后连耳根也渐渐染上了樱花色。
许以之饶有兴致地看着娇羞的许以楠,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戏剧性的姻缘。孟渊从身份上来说当然不是她的良缘,她这种大家闺秀一般嫁的都是世家公子,对她而言平平淡淡过一生才好。
而孟渊,他的一生显然太漂泊,居无定所,不是许以楠这种人能跟随的。但他们相爱了,如话本里所有的男女主人公一样相爱了。谁也想不到在那个雨夜,在丞相府,会生出了一段飞鸟与鱼的情意来。
&ldo;然后呢?一夜便相爱了?&rdo;许以之双手托着下巴笑地甜甜的。
许以楠娇嗔地横了一眼许以之,拿起团扇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ldo;之后同那些话本里的故事差不多,他受伤了便来找我包扎。我起先不敢与他聊天,可日子久了哪儿会不熟络。&rdo;
&ldo;哦,原来如此。&rdo;许以之尾音拖地长长的,带着些调笑的意味。&ldo;二姐,你愿意听我一句话么?&rdo;
她拿着团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ldo;你说。&rdo;
&ldo;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我只是就事论事。第一,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你是个不出门的小姐过惯了优越的生活;第二,爹或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亲事,你可能是他拉拢人心的筹码;第三,你真决定了要与孟渊在一起就得有抛弃许府生活的觉悟,你以后得跟着孟渊过东躲西藏的生活。你可以么?&rdo;
许以之的声音不大,但说话却是句句有力,每一只字都说到了许以楠心里,她被她说地低下头去,红润的面上煞白一片。
&ldo;我……我……&rdo;许以楠檀口半张说不出话。她爱上了一个杀手,而她的命运并不由自己掌控,他们之间不会有结局。&ldo;三妹,你嫁人之后,真是长大了。&rdo;
&ldo;不是我长大了,而是我旁观者清。如果我是你,说不定也跟你一样犹豫不决,当局者迷。&rdo;许以之摇摇头,她一把夺了许以楠手中的团扇,&ldo;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坚决和他在一起,我想办法帮你。&rdo;
&ldo;你帮我?你怎么帮我?&rdo;许以楠想起自己的处境和孟渊的以后心如刀割。她就算能放弃一切去和孟渊双宿双飞,可她娘怎么办,她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许以之放下团扇起身:&ldo;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先考虑考虑,该说的我都说给你听了,你好好想想。我家侯爷那边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我得去等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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