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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道是良人非良人（第1页）

翌日。莫溪闲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帏，知道自己还是躺在床上。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叶宬佑已经不见了踪影。心中不解，这人怎么一大早又不见了，整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又一想，她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不在不是更好。以后要远离他，远离他，远离他。没有叶宬佑在眼前晃荡，这一日过得尤为缓慢而平静。读读话本，弹弹古琴，仿若又回到了莫宅的西院，一切都那么随心惬意。晚膳后，明月高悬在院中。还有夏虫在肆无忌惮地鸣唱，像是在高歌秋日的到来。“夫人可要打扇？”见莫溪闲坐在院中，红莲乖巧地问。空气中是还有些燥热，混着聒噪的虫声显得很饱满。偶有夜风袭来，吹动耳畔的青丝，飘绕着烦闷。“不用了。”莫溪闲摆摆手道。“是”红莲乖巧地站在一旁，垂手立着。莫溪闲想了想，喊道：“红莲......”“是，夫人。”红莲反应迅速，回应道。本想问她你家王爷去哪了。可转念又觉自己不该问，不是说好了不要过问他的事，要远离他么？莫溪闲你是傻了么？在心底暗暗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打醒思维混乱不清的自己。改口，换了个问题，“红莲可有喜欢的人？”红莲听了满脸惶恐，赶忙低头，道：“奴婢不敢。”小姑娘紧张的神情让莫溪闲笑了，原来古代的女子还是很避讳谈感情的事，“呵，红莲比我小一岁吧。”“是的，夫人。”红莲低声回应道。“你不必在意，我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见红莲并不打算与自己交心，莫溪闲也不再勉强。哪知红莲沉吟了会儿，又开口道：“夫人有所不知，红莲自小被卖为奴，十岁起跟随服侍王爷，王爷待我和紫苑姐姐都极好，奴婢发过誓，此生都为王爷当牛做马，伺候王爷，不做他想。”这丫头倒是忠心，性子也诚恳厚道，难怪叶宬佑待她好，很少以主子的身份要求她做什么。从未见叶宬佑训斥过府中的下人这倒是真的。提起紫苑，莫溪闲觉得那姑娘与红莲可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情感就比红莲细腻的多了。接着问道：“哦？那紫苑她，也是这般想的吗？”红莲犹豫了，紫苑姐姐的心理她还真不清楚，回应道：“这......紫苑姐姐也是为王爷尽心尽力，绝无二意。”“紫苑她，喜欢王爷吧？”莫溪闲面带微笑地看着红莲，其实她看得清楚，紫苑绝不像红莲这样单纯。红莲显然被莫溪闲的话吓到了，奴婢哪里可以对主子有非分之想，这可是大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为紫苑姐姐招来横祸，忙跪下求情道：“......夫人.......不是的。红莲不知道……”莫溪闲伸手扶起红莲，这丫头反应也太大了，果然是有故事。笑道：“快起来，你别怕，我不会乱说。只是那姑娘的心事，都写脸上了。明眼人都看的出。”红莲瘪瘪嘴，双手紧握在身前，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莫溪闲，低声道：“夫人也应该看得出，王爷他只喜欢您一人。大家都说夫人与王爷是天作之合的一对良人，人间美满的一段佳话呢。”莫溪闲淡然一笑，你家王爷是良人，却不是我的良人啊。摇摇头，故意装傻道：“没看出来。你家王爷如此风流……”“不是的！”红莲打断她的话，“王爷虽然平日里放浪形骸，身边也不乏美人佳音，但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红莲看得出，王爷却是真心对夫人的。”莫溪闲笑了，“你也知你家王爷的风流韵事一堆，还说他对我真心……呵呵……”红莲急红了脸，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护主心切，总之不能让夫人误解了她家王爷，强力辩解道：“王爷虽在外风流，但家中却只娶了夫人一位，并无其他妻妾，可见王爷他只对夫人您是真心的……”莫溪闲觉得这丫头的性情真实的可爱，端起茶杯笑着问道：“好了，你别急，我不过随口一说，并无诋毁你家王爷的意思，要不要喝口水先？”红莲不服气地又说了一句，“那日听闻夫人逃婚，王爷愁眉不展忧虑了许久，后来知道夫人被带回宫，王爷一夜未眠徘徊良久，那分明就是在担忧夫人的安危。红莲还听见王爷对月自问……”“说什么？”莫溪闲很好奇。“他说，‘我是该放你走，还是要留住你呢？’随意一个女子，只要王爷想要，都能得到。王爷若是不喜欢夫人，又怎会纠结于此？”红莲的话戳中了某人心底的某样东西，一时激起了心湖的层层涟漪，荡漾的柔波轻抚心房，好似抹开了一片明晰。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还是那句话，你家王爷是良人，但并非我的良人。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错。从他们遇见的那一晚，就是错。但这话她是不能和红莲说的，她们明白不了。永远不能单以一方的身份去臆测事情应该发展的方向，那是不公平。她们的尊卑观太强，很难明白这其中公平的含义。莫溪闲摆摆手，道：“回吧。不早了。”红莲点点头。莫溪闲回屋坐了会儿，觉着烦闷，又出门在回廊上倚坐着，看着月亮发呆。叶宬佑一进院门，就见莫溪闲坐在院中的回廊上，头倚在柱子上，仰望着明月。月光倾泻在她身上，照得她周身都散着银光，不似凡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见她清亮的眼眸里印出了自己的影子，微微勾起的嘴角那么诱人。一个迷离，自己已俯身凑近她的小脸，见她转动的黑眸猛地睁大，才笑着起身，唇瓣滑过她的鼻尖。见叶宬佑的一张秀颜忽然放大在自己眼前，他那墨黑的眸子中映出自己眼底的惊慌，只见他又露出那副欠揍笑容，只觉鼻尖落下了一丝温热而柔软。莫溪闲愤愤地站起来，亏得红莲还说她家王爷是什么良人，在她看来这明明就是不良人。喜欢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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