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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灯光都没有,显得很是诡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清观?我和Shirley杨互换了一下眼神,我在她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些许的疑惑,我们加紧了脚步,渐渐接近了这个黑黑的建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个长满杂草看上去早就已经荒弃的破旧道观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道观的墙上破开了很多的口子,露着白白的内土,还有的地方墙体已经倒塌了一部分,在上方露出一个大缺口,人可以通过这个大缺口往里望着道观里黑黑的一切,反而道观大门已经不知道被谁用水泥封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漏,墙头长满了杂草,在夜里随着风飘动,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与北京的白云观和沈阳的太清观合称为“京东三观”的三清观?怎么会如此的破旧不堪,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Shirley杨,我看咱们在外面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好吧,可是我总觉得这个道观有说不出的诡异,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和Shirley杨绕了道观一圈,发现能进人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被堵死了,就剩下那个墙上豁开的那个大口子,可是这个口子离地还有一定的距离,我在道观附近找了两块烂砖,垫在大口子墙的下面,我站在烂砖上用手一撑,就撑上了墙。这时Shirley杨也已经垫上了烂砖,伸着手够我,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抓紧她的手,一个使劲,把她也拉到了墙上来,我们互相接着力翻到了道观的里面,观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想拿出手电来照明,但是摸遍全身,哪里还有手电的影子?
“Shirley杨,我的手电是不是在你那里?拿出来照照。”
“你的手电今儿不一直都是在胖子那儿吗,我这儿没有。”
“胖子,胖子,胖子,我肏,忘了胖子这茬了,胖子哪儿去了?”一想到这,我手心立刻就冒了冷汗,“这胖子不说和咱们比谁先到吗?按道理说他应该早就到了啊!”
“这可坏了,胖子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这人跑哪儿去了啊?”
“胖子!胖子!”我和Shirley杨在观里就叫开了,几时声喊叫过去,哪里有半分的回应,只听见风刮着墙头的草发出呼呼的声音。
“老胡,你那儿有火柴吗?”
“哎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今儿抽完烟还剩几根火柴,供咱搜观里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至少能让咱知道胖子在没在这个漆黑倒霉的观里。”我说着就掏出火柴,“刺溜”划燃了一根,观里的景象一下子映入眼帘,破旧残垣的石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窗框、门框坏的坏折的折,蛛网丛生,一看就是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胖子!胖子!你在观里面吗?”
Shirley杨和我不断地划燃这剩下的几根火柴,挨着各个门前往里张望着,随着最后一根火柴的熄灭,确定胖子没有在这个观里,“这可奇怪了,胖子和咱们约好的比谁先到观里,怎么就没有人影了呢?难道他碰到其他的事儿了?我觉得事不宜迟,既然胖子没有在这个观里,而且今儿咱们也没有照明的措施,也搜不出什么东西,咱们就赶紧出观去找胖子去吧!”我和Shirley杨在黑暗中手牵着手,三步并作两步,原路返回又顺着大口子跳出三清观,结果等我把Shirley杨顺下墙去,自己往外跳的时候,手背蹭到了墙上支出来的一个木头楔子,刮了一个大口子,血就汩汩地顺着手背流了下来。Shirley杨赶紧过来看,我让她给我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这会儿没有工夫顾这个伤口了,还是赶紧出观去找胖子要紧啊。可是这大半夜的可上哪儿去找啊。刚才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道观上了,根本就没有留意道观附近的情况,我和Shirley杨跳出了观才发现,这观的附近几乎是荒无人烟,连个住户都没有,而且现在都几近半夜,附近黑黢黢的一片,就算附近有住户,劳累了一天的劳动人民大爷大婶们早就熄灯上床去超生游击队了,在这夜里根本就看不见,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来的路肯定是不用找了,胖子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刚才肯定会和我们碰到的,剩下的路只能绕过道观,往更远的地方去找了,“胖子啊,胖子,你净给我们惹事,看我找到你不拿鞋底子抽你丫大嘴巴子!”黑灯瞎火,我和Shirley杨又不好走得太快,只能手牵着手,一步一步往绕过道观后面的路走去,就这样,一边喊着胖子的名字,一边估摸着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突然我觉得手上一紧,耳边听到Shirley杨“啊”的一声闷叫,原来是Shirley杨绊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摔倒了,我被她那么一拉,踉跄几步,也险些摔倒,我稳了稳重心,赶紧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结果Shirley杨一把摆开了我的手,闷着声小声向我喊道“老胡,你先别管我,你快看,你快看,前面,前面!”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身的白毛汗。
却见一个矮小丑陋的轮廓,在前方的路的中央站立着,两个眼睛像猫一样,发出绿色的光,身上披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它就站在路的中央,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仿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所有底细。我刚想大喝一声,问清是谁,突然觉得它的目光让人觉得好舒服,沉浸在它的这种目光里竟然有种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我不知道身边的Shirley杨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我转回头看她,她竟然也在看着我,是那种温柔的,好像可以滴出水来的目光,甜甜的融化了我的内心,融化了我的一切,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人觉得极其地想要通过某种途径释放出来。突然Shirley杨开始慢慢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脱掉外衣,接着又去解她内衣的扣子,边解边向我招手还边说“老胡来啊,老胡你过来啊”。这充满了狐媚的声音,有点像混杂着猫的叫声,听着分明觉得不像Shirley杨平常的声音,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像,这话语夹杂着这一阵一阵的香气飘过来,让我觉得顿时口干舌燥,步子竟也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一步一步地往Shirley杨那边走去,每走一步,都会觉得浑身舒服无比,只想更快迈下一步,这一步接一步地迈着,马上就要够着Shirley杨了,“啪”的一声,左脸不知被谁扇了一个大嘴巴子,扇得我眼冒金星,登时醒了。“老胡,你快醒醒!再往前走你就要掉下去了!”我赶紧收脚,定睛往前一看,好家伙,这么深的一个坑,我站在上面根本就看不到底,这要是掉下去,不摔死也得摔得骨骼尽断,好危险!我转过头看究竟刚才是谁打的我,不是Shirley杨还是谁,她一脸的土色,看来也是刚才被吓得够戗。我再顺着刚才我看到的Shirley杨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刚才离得远没看清,现在离得近了,借着月光,我才看清,这个矮矮小小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只黄皮子!而且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它身上披着的东西,竟然是胖子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我猛打一个激灵,一个大步就跨过大坑,冲着这个黄鼠狼就抓了过去。这畜生一看我一爪袭来,倒也伶俐,身子往后一缩,衣服一褪,转身就顺着路跑走了,我只抓到了胖子身上的那件衣服,我脑门儿一热,憋足马力就想撒足狂奔,正要开跑,突然想到,Shirley杨还在我身后没有跟上来呢,热劲一下就降了下来。这鼠辈狡猾无比,胖子定是着了它的道了,如若我一人赶去追它,怕它到时候还有什么诡计对付我,而且如果我追走了,一会儿它原路返回来对付Shirley杨,这就更不妙了,仔细一想,还是要先去和Shirley杨会合,两个人一起追赶,才最为妥当,毛主席不是说过,保存现有力量才是燎原的根本,而且我也想回去问问Shirley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想着,我又跳过大坑,回到了Shirley杨的身边。
“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我刚开始看到你在我前面,招呼着我过去,结果最后你竟然到了我的身边,还给我一巴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你?”Shirley杨脱衣服那段,我故意省略了没说,心里面一些想法还是别让她知道的为好,想到这儿,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幸好天色比较黑,她应该看不见,“刚才我不是摔倒了吗,一抬头,就看见路的中间立了这个怪东西,我就招呼着你看,结果招呼着,我就觉得是你好像就立在路的中间,一边叫我过去,还一边……一边说些叫人脸红的话……这时候我的脚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都不听我的使唤,只能一步一步地迈向你,等到快接近你的时候,你把手伸过来要把我拉过去,我刚要伸出我的手,结果这时候我看到,我看到,我看到你手上之前在三清观跳出来的时候刮的那道我给你包扎好的伤疤,竟然没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等我清醒了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你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眼睛发着绿光的矮丑的黄皮子,而且脚下还有一个我马上就要迈进去的深不见底的陷阱!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刚想回头去叫你过来帮我,可是等我回头一看,你竟然也在往这边走着,而且马上就要迈进这个大坑了,我赶忙叫你,但是不论我怎么叫你都不应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情急之下,我只好扇了你一个嘴巴子,幸好之后你就醒了,如果你不清醒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Shirley杨说着说着,嘴角竟然有些微微地抽动,眼圈一红,怕是要掉下泪来,我赶紧上去安慰她,不知怎么的,我听着她的诉说,看着她的神情,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不过这种温暖转瞬即逝,胖子的衣服还拿在我的手里,这就说明胖子现在没准儿正处在危险之中,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去儿女情长,救人要紧!
我安慰了Shirley杨两句,又检查了她刚才摔倒的时候有没有伤到关节之类的,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我和Shirley杨带着胖子的衣服,顺着刚才黄皮子逃跑的路线,一路跟了过去。走了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时辰,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折腾,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和Shirley杨这一路顺着黄皮子留下的脚印,紧赶慢赶,追到了一个山脚下,脚印便中断了,这荒山野地的,该到哪里去找胖子啊!正犯着愁,突然看见山上晃晃悠悠好像下来了一个人影,等着越走越近,仔细一瞧,是个农夫模样的人,扛着锄头下了山来,这天刚刚蒙蒙亮,这应该是趁着早去田里耕地。这农夫看见了我们明显也吓了一跳,因为我们这么早就出来而且一看明显就不像庄稼人,我强颜欢笑冲着他走了过去,远远地看着他的脸上明显就带有些戒备,“大哥,这么早就出来种地了啊!”“你们二位是?”“我们是从北京来这里游玩的,但是因为对这边地界不熟,昨晚上我和我的朋友走着走着就迷路走散了,我们这已经找了他一晚上了,还没找着,就找着他身上穿的一件衣服,您看。”边说着边把胖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拿起来冲着他扬了扬。这农夫看我说话一脸诚恳,又看旁边站了一位美貌女子,两个人倒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警戒心慢慢地也放下了,努了努嘴,说道:“你们这群游客啊,这真不能怪我说你们,你说你们有钱去哪里玩不好,非得晚上上这个地方玩,你们知道这个地方,就是我们当地人晚上都不敢出来瞎逛,更何况你们了。”我和Shirley杨听闻此话都略显吃惊,忙追着问:“您这句话是怎么讲?”
农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Shirley杨,摇了摇头说:“唉,说你们什么好啊,这个地方你们外地人肯定是不知道啊,这就是有名的黄皮子观啊!”“黄皮子观?”我和Shirley杨均是一惊,“先生这话是怎么讲?这附近不就只有一个观,叫三清观吗?这黄皮子观又是从何而来?”“说你们不懂,你们还真不懂了吧,这黄皮子观,就是三清观!”我和Shirley杨这回彻底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三清观怎么就突然变成黄皮子观了?这个三清观不是在山海关地区很有名的道家大观吗?怎么和黄皮子还扯上关系了?
农夫看我和Shirley杨一脸不解的样子,缓缓说道:“你们确实说得没错,这三清观啊,确实是山海关地区一座有名的大观,但是说起这个观的来历啊,还确实是有段历史。山海关其实自古并无大观,到了明朝末年,有个阴阳先生叫做李真,发愿募资,由一百岁老人曹绣实住持创建了正殿,后又经道人张守正扩建而成。这张守正为何人,乃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之一。至于为何要叫三清观呢,是因为观内供奉着上清者原始天尊、太清者太上老君、玉清者通天教主,故统称为三清。”
“那这个观到底和黄皮子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先别着急,听我慢慢地往下说吧,这个观刚开始建成的时候,官绅富贾、小商小贩、江湖艺人、善男信女们纷至沓来,可谓盛极一时,香火不断,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抗日战争的爆发。在1933年日军占领山海关后,山海关成为进出东北的国境线,日军对赶孟姜女庙会的人严加盘诘,甚至对妇女搜身凌辱,致使城内很少有人到孟姜女庙烧香拜祭。见此状况,三清观住持道士姜商周等三人经商议集资雇工,在正殿东侧又增建一配殿,设为‘娘娘殿’。娘娘殿落成之后,那些原来参拜孟姜女的善男信女们怀着虔诚的心来到七宝云宫和三霄娘娘面前,焚香祷告,求神保佑,祈求五谷丰登,幸福平安。求子的在娘娘殿抱走一个泥娃娃,留下布施钱;得病的把象征性的膏药贴在十不全、咳嗽神像的身上,祈望二神能将病魔带走。更有甚者五步一跪,十步一叩,口中念念有词,汗流满面,其场景令人心动。届时,三清观门前人潮涌动,诸神像香烟缭绕,钟声回荡,直至午后三时方渐散去。”
我和Shirley杨二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均道:“这个农夫怎么对三清观了解得这么多,而且说得头头是道,这也忒有点出乎常理,难道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继续和农夫攀谈:“大哥,那按照您这个道理来说,这个观应该是一个使人民深受厚泽的道观啊,怎么现在会和黄皮子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扯上关系呢?”
农夫听了我说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位小哥说得没错,按照常理来说,这个道观是应该越来越兴盛才对,可是唯一不幸的就是,它碰上了文化大革命。”我和Shirley杨相视一眼,不禁黯然,十年的浩劫,究竟毁坏了多少东西,这还真是任谁也说不清楚的,农夫看出了我们的意思,接着说道:“每一个历史悠久的古物,不管是建筑还是物件,只要时间长了,都会有一些传说的,这个三清观,坏就坏在了它的传说上面。”
我和Shirley杨不禁一怔,异口同声道:“此话怎讲?”
“这个三清观,有三个传说,这第一个传说嘛,就是避尘珠和避鸟珠的传说。三清观与尘世隔绝,室内森严静谧。然观内建筑上却无任何鸟类做窝鸣叫,打扰道士修行练功。另外,虽不见道士清扫,但大殿内却洁净如初。众人好不称奇。倒是相传三清观修建时,因是京东第一观,皇上赏给了两件宝物:避鸟珠和避尘珠。避鸟珠是千年大蛇的眼睛,安放在大殿的双吻上,飞鸟不敢在此做巢;避尘珠是千年蜘蛛的眼睛,安放在大殿的顶部,传说蜘蛛双眼绝尘,所以七宝云宫内总是一尘不染。”一说到这避尘珠和避鸟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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