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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我床边的时钟是液压的,所以唯一的声音是我母亲在楼下某个地方哼唱的遥远旋律,在我听觉能力的边缘。
最终,我鼓起勇气去看冉冉。她仍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呵呵。笑声终于来了,低沉而苦涩。“很奇怪。”
“是的,”我说。
“不,”她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她咽了口唾沫,嘴巴在两句话之间微微张开。“她走了很奇怪,我是唯一知道的人。事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我的意思,我想了想,但决定不大声说出来。
“她......可能不会消失,“我说。
“你知道我的意思,”她说,她的语气越来越疏远。
我有点畏缩。不知何故,当她一直在侮辱我时,我更喜欢它。
“所以,”她说。“会不会像你上次说的那样?他们处理这些狗屎的方式只是为了,什么......假装一切正常?表现得好像你还是同一个人?
“嗯,他们说我不应该认为自己是......就像我曾经的样子一样,“我说。“为了让治疗效果最好,我应该把它当作一种妄想。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是她,但只是,好吧。被迷惑了。我咬了咬嘴唇。“他们称之为神经学解释错误。
“呵呵,”她说。
“他们告诉我要把我的记忆——嗯,我应该拥有的那些记忆看作是真实的,而把其他的看作是侵入性的想法。只是试着正常生活。我停顿了一会儿。“如果我这样做,事情应该会解决。”
“你是说,你就算了?”她问。一丝情绪出现了:怀疑。
“是的,”我说。“我想是的。”
“但这是给几千年前的人的建议,”她说。“从现在开始就不适合人了。”
我皱起了眉头。“当我试图谈论这个问题时,他们说有时碰巧得到的人......迷茫,来自记忆的混淆。他们最终发明了他们过去的虚假版本,以适应当今世界,以此来理解事物。
“所以这也是错觉,呵呵。挺方便的。她微微点了点头。她仍然没有转过身来面对我。“你认为这是真的吗?”
“不,”我摇着头说。“我记得的东西太具体了。”我挠了挠头。“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这么说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判断你是不是疯了,对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身体变得更加静止。
“他们,呃,给了我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我说,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很新鲜的皮革装订的小日记本。“这是治疗的第一部分。这是一本记录我认为自己是Utsushi的书——“我犹豫了。“相反,我感觉自己有多像自己。”
我紧紧地捧着书,我的身体知道。
“听起来你现在感觉不太像你自己。”
“嗯,”我说。“没有。”
“你觉得有什么不确定吗?关于你是谁?
我什么都没说。我的眼皮皱了起来,就像我在咬什么苦涩的东西。
“即使这在某种程度上奏效了,”她说。“她真的会回来吗,真的吗?或者你只是被另一个方向所迷惑?只是真的很擅长说服自己你是别人。
“我不知道,”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想,这更像是一个形而上学的问题。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这一次,已经超过一分钟了。在外面,透过窗户,阳光冲破云层,在我们头顶的阴影在明亮的光线下变得更加鲜明。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她的语气仍然完全平静。“说实话,我想尖叫。在你。在那些告诉你这些废话的人。在全世界,因为参与如此彻底的事情,甚至不谈论它。我想抓住一些东西,把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砸成碎片。她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但如果这真的能奏效......如果你应该成为的人的碎片还在那里,等待着治愈......然后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让你觉得自己很糟糕。如果我因为发生在你身上的狗屎而对你大吼大叫,那可能会让你觉得自己更像那个你不应该成为的人。
“所以......你要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就像你在道德课上听到的那种困境,”她说。“如果一个暹罗双胞胎虐待另一个,你不能在不惩罚他们两个的情况下惩罚一个。除了不是双胞胎,而是一个人,被困在一个盒子里,就像那个旧实验中的猫一样。你无法分辨它是活着还是死了。受害者或罪魁祸首。
“所以......”
“所以我要走了,”她说,猛地站起来,声音有点简洁。“我会在学校正常对待你,但除此之外,我们不应该再说话了。如果——如果事情真的恢复正常,试着忘记这一切。
她迅速走向门口,开始扭动门把手——
"等等!」我大声喊道,我的声音哽咽了。“等等。”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她回头看着我。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是我以前没有的。她的脸扭曲成恐惧或遗憾,她睁大的眼睛里有泪水。
也许我还在寻找一种虚假的赎罪,无法接受我的怯懦阻止了我获得我真正需要的东西。或者,也许我想要的是一种代理宣泄,在那里我能感受到通过她面对真相的痛苦,即使我从内心封闭了自己,不让任何类似的东西出现。
但这些都是过度理智化的解释,而在内心深处,我曾经——现在仍然是——一个孩子。我的愿望很简单。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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