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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公主的怀孕最终还是没有改变西班牙的菲利普的预定计划,他依旧在两天之后离开了伦敦,前往多佛,在那里,一艘西班牙战舰正停泊在港口里,等待着搭载他前往安特卫普。而玛丽公主本人也在同一天冒着大雪返回了赫斯登庄园,显然那里比起奢华的汉普顿宫更令她感到安心。
1554年的新年,在一片银装素裹当中到来了,然而与寒冷的天气恰恰相反,政治上的紧张气氛则因为近期来的一系列事件而变的火爆非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变得越发紧张起来——那份饱受争议的《行政现代化法案》,将在三月份议会复会之后立即进行表决。
这份旨在极大削弱贵族阶级和议会的影响力的法案,一旦最终得以通过,势必会对国家的政治架构造成根本性的影响,它将要成为这个王国由一个松散的封建制国家转化为一个中央集权国家道路上的里程碑。
对于贵族们而言,这份法案无疑是在逼迫他们以一种最华丽的方式进行政治自杀,他们赖以与新兴的商人和市民们竞争的特权将被削弱,而他们的政治地位也将大大缩水。因此虽然大多数贵族心中都萦绕着对国王的恐惧,然而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依旧鼓起勇气,试图在议会表决时以投出反对票的方式来做最后一搏。
进入二月份,许多外地的议员已经早早来到了伦敦。在伦敦城里,各方势力举办了大量的政治性宴会,这些所谓宴会与其说是聚会和娱乐,不如说是相互串联,无论是支持国王一方,或是反对派,都竭尽全力拉拢每一位议员。根据估计,最后投票的票数差异很可能只有个位数,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票都是至关重要的。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节,这一天也是诺丁汉伯爵在他位于伦敦市中心的豪华宅邸举行宴会的日子,作为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地主,诺丁汉伯爵对于国王提出的法案自然是十分抗拒,对于拉拢议员们进入反对派的行列充满热情,因而这场宴会的请柬几乎送到了每一位议员的手里。在今天出席的宾客当中,除了反对派的大部分议员之外,还有不少中间派的代表,而后者才是宴会的主人真正想要拉拢的目标。
宴会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才告一段落。随着不远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钟声,退场的宾客们也从大厅里鱼贯而出。古罗马的作家普林尼曾把从斗兽场里涌出的观众比作某种剧烈的呕吐,而如果他有幸此时站在伯爵的前院里,恐怕会有相同的感觉。
在众多脑满肠肥的宾客当中,一个身穿黑衣的胖子看起来毫不显眼。他似乎有些喝的微醉,一摇一晃地从大门里迈出来,看上去如同一只肥硕的鸭子在春日的阳光下在沙滩上漫步。他伸手推开了要来搀扶他的仆人,径直走到了门廊中央,用在大厅里都听得到的尖细嗓音大声喊道,“把塔伯特主教的马车驶过来!”
即使此公不报出这个响亮的头衔,人人也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位神职人员了。这些上帝的仆人总有着与他们的前辈们不相称的体型,看上去如同一群壮硕的河马,而与他们的身形不相称的是,他们的声音普遍尖细的如同小姑娘。通常在这样的宴会上他们总是身着黑袍,仿佛是愧疚于自己犯下了七宗罪当中的暴食这一罪孽一般,试图用这黑袍子把上帝的视线挡在外面。
塔伯特主教出身于贵族家庭,与其他无法继承头衔的次子一样,他选择了宗教作为自己的职业,他有着家族的支持,同时还善于攀附,因此很快得到了一个修道院院长的肥差。在他担任院长期间,这座修道院一直以其池塘里饲养的肥美鲈鱼著称,甚至有传言称院长大人吃掉的鲈鱼比整个教区的人口还要多。
鲈鱼们的噩梦随着塔伯特院长的升迁而结束了,在一些有权有势的朋友的帮助下,他成为了一位穿紫袍的主教,还成为了上议院的教会议员。新任的塔伯特主教没过多久就发现,议会是一个更加丰饶的鱼塘,利用他的选票作为交换,他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从这个鱼塘里获得了富比王侯的财产,足够让他的那一打私生子都成为富有的绅士了。
一辆双座四轮马车很快在两匹白马的牵引下,径直驶到了主教面前,那巨大的主教冠冕图案,几乎占据了整个车门,显然如果真的有末日审判的话,那么主教除了暴食之外,傲慢的罪孽怕是也需要在救世主面前好好解释一番了。
主教对着殷勤的为他打开车门的马车夫低声说了几句,而后便踏上铺了丝绒的踏板,纵身坐进了马车,车门随即在他身后关上。马车夫一甩鞭子,两匹骏马就迈开步子向前奔去,转瞬间就冲出了宅邸的大门。
主教的身体陷在松软的座椅靠垫里,他浑身的肥肉伴着马车的颠簸一抖一抖,让他发出舒适的叹气声。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终于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小小丝绸袋子,这是临散场时诺丁汉伯爵的一位仆人悄悄塞在他的外套口袋里的。
主教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他打开了袋子,把它拿到床边,里面的东西在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点点银光。
袋子里躺着十几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塔伯特主教伸出两只手指,捏住其中一颗,把它从袋子里取了出来,轻轻用指尖搓揉着。那光滑的表面摸上去,让他想起自己最喜爱的那位情妇那光滑的肌肤。
主教向来是个实干家,他伸手敲了敲窗户,马车夫立即转过头来,主教伸出胳膊,朝着某个方向指了一指,马车夫立即心领神会,于是立即在下一个路口转换了方向。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马车在一栋平淡无奇的小楼前停下。主教伸手从袋子里掏出四颗珍珠,想了想,又把其中的两颗放了回去。他把剩下的两颗珍珠捏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把它们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而后他从车厢的角落里拿出一条厚重的红色毛呢围巾,把自己的下半张脸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推开车门,步下马车,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门后面传来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时不时的还伴着几声咳嗽,如同一个残破的风箱在轰鸣着。木门被打开了,一个脸上满是皱纹的小老头走了出来,他稀疏的头发在冬日的微风当中无力的喘息着。
这人正是这小楼的门房,见到打扮怪异的主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显然对于这位客人他已经十分熟悉了。门房从门口的小柜子上拿起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到主教手里。
主教走进房门,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他沿着吱嘎作响的狭窄楼梯走到二楼,停在二楼的一间套房门前。他弯下腰,把从衣服兜里刚摸出来的一把钥匙捅进了锁孔里。
房门刚一打开,主教就如同年轻了三十岁一样,如同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一般弹进了客厅。这间客厅里点着十几根蜡烛,照亮了这相当大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与它的面积并不相称,显得有些简单。铺着粉色壁纸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油画,显然创作者试图用鲜艳的颜料掩盖自己拙劣的技法,即便在这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也可以看得出这些画作的蹩脚。其中的一幅画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另一幅则是苏格兰湖区的景象,第三幅是多佛的白崖,而第四幅则是威尔士那绿意盎然的丘陵。画上沾染着一些可疑的污渍,或许是酒渍,亦有可能是几只被拍扁的苍蝇留下的痕迹,显然屋子的主人对这些画作不说是彻底无视,也至少算得上是漠不关心。
主教走到通向卧室的门前,他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轻轻叩了叩门。
“开开门,我的小安娜,你的托马斯来看你啦!”他用一种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欢快地喊道。
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稍等一下,我就出来!”一个女人隔着房门喊道。
主教坐到了沙发上,没过多久,一位女士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她只穿着一件绣着各色花草的丝绸睡袍,看上去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大人这么晚才来!”那女人看上去介于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她一看到主教,就摆出一副欣喜的样子,“我还以为您今晚会在其他地方过夜呢!”
那女人语气中透露出的一丝若有还无的嫉妒之意,显然令主教非常受用。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那蓬松柔软的金发,“我去参加诺丁汉伯爵的宴会了,一直到午夜才离开呢……真抱歉让你久等。”他抓着几缕金发,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上面清新的香气,从兜里掏出那两颗珍珠来,“这是给你的补偿,我亲爱的小猫咪。”
那女人的眼睛里立即放射出比珍珠的亮光还要明亮的光芒,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两颗珍珠,把它们捧在手里。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她径直跑回自己的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将那两颗珍珠放在自己的耳朵下面比划着,仿佛是在想象它们坠在下面的样子。
“它们做成耳环一定很漂亮,正适合你的肤色。”主教也跟在后面,走进了房间,自顾自地开始解起衣带来。
那女人把珍珠收进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站起身来,转向主教,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带子。她轻轻扭了扭肩膀,那袍子就如同秋天的一片落叶一样,离开枝头飘落在地面上。
“您今晚想让我演什么角色,我们是要做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还是海伦与帕里斯?”她挑逗地摸了一把主教那多毛而肥胖的胸脯,“只要您说出来,我就满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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