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下山,等那边的电话。”颜未拿过遥控器,“你先回去吧。”
“是。”我起了身。
“阿东,你送送颜心。”颜未道。
我拿着资料往外走,阿东跟着了我身后。山上风大,出了风,几页纸吹得哗哗作响。阿东送我到台阶那里便顿住了脚步。
“颜小姐。”阿东喊我。
我回头看他。
他走了几步到我身边,然后伸手从我头发上捡掉了一片树叶。见我愣了一下,他笑了笑,道:“一片树叶。”
“谢谢。”我生硬道。
“颜小姐,您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在茶里下毒了?”他笑着问。
“我只是不小心。”我不动声色。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都想告诉您,我没有记恨您。”他低头看着地面,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走了。”我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我的车子走去。
我回了心园,刚上楼,进了房间。负责室内洒扫的小姑娘就追上来了。
“颜小姐。”她轻轻敲了敲房门,“小雪姐来了。”
“好,让她先等着。”我摆摆手。
“是。”小姑娘赶紧跑了。
我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小进,他睡得很觉。起了身,我关了窗户,开了暖气,等房间里有几分暖意时,我才下了楼。
翁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见我的脚步声,她立刻起了身,垂手站着。
“颜小姐。”她上前几步,倾身喊我。
“来了。”我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那你就把大家喊来,开个会吧。”
“是。”她应道。
“成师傅。”我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琴师成祖才从他的房间出来了,他走路总是无声无息的。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却像六十多岁。我从杜清池那里出来时,他知道我想学琴,也不知道他打哪个门里调了这个么人到了心园。
除了教我琴和吃饭,其他时间,他都呆在房间里打坐,冥想。
这么个人,在我这心园里,几乎是没有存在感。
成祖跟着我到了后院,我坐下后拔了拔琴弦。好几天没练琴了。手指感觉又僵硬了。弹了道最简单的曲子,一曲还没弹完,琴弦“绷”一声,居然断了。
真是奇了怪了。
我笑了笑,往常看电视剧,总觉得那琴弦也太脆弱了。今天才发觉,人也好,物也罢,终有生命期,时候到了,该死则死,该断则断。
“我去换琴,你稍等。”成祖抱起了古筝,不徐不疾的往回走。
我又发觉,这别墅里,他好像是唯一不对我用敬语的人。
杜清池,杜清池。他不是应该在德国吗?冬天还没过完呢,他回来了,还跟罗难亭的死扯上了关系。
只字片语都不曾给我。
这么长的时间,他做了些什么?
我想得有些头疼,成祖已经把古筝抱回来了。
“弹一曲渔舟唱晚吧。”我撑着凳子起了身。
“好。”他拔动琴弦,旋律倾泻而出。我顺着小径缓缓前行。有些事靠勤奋可以成,比如练飞镖和枪法。有些事,靠勤奋却没有用,比较弹琴。没有天分,再勤奋最多也就是跟得上调子,想要随心所欲掌控音律,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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