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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说:“我的主人白熊对我像亲生骨肉一样,好的那都没法说了。”
包公“叭”的一拍惊堂木:“好一个乱伦的奸人。你的主人既然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和你主人的小妾通奸呢?讲!”
白安一听,不觉的心中一惊,可是还是故作镇定的说:“我长时间以来是奉公守法,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呀。”
包公吩咐:“带叶阡儿。”
叶阡儿来到大堂上,见了白安,说:“你不用再分辨了,我已经把你和玉蕊通奸的事情都告诉老爷了,你还是招了吧。”
白安着急的说:“你胡说,我怎么会和我主人的小妾玉蕊有那种事儿呢。”
叶阡儿不慌不忙的又说:“那天晚上,你敲隔扇,玉蕊为你开门,你们先是调了一会儿情,然后,你们就上了床,连你们干了几回我都记得清楚,我怎么是胡说呢。在一边看着你们干事儿,可把我难受坏了,好容易等到你们睡了,我打开了柜,拿出一个木匣,以为是金银拿起就跑回了家,哪儿知道里面是个人脑袋。这事儿我看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的了,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你不招,也是不行的。”
叶阡儿一席话说得白安没了词儿,脸上颜色全无。
包公又在上面催促说:“那是谁的脑袋?快点说!”
白安一看事情已经这样,只得扑通跪倒在地上,又向前爬了半步说:“我招,那个人脑袋是我主人白熊的表弟的,他叫李克明。由于我主人当初家里穷时,曾经借过他五百两银子。那一天,李克明来到了我主人家,一是来看望看望表兄白熊,二是来和表兄白熊要债。谁想到李克明多喝些酒,话也就多了,说在来的路上碰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名叫陶然公,一见面就说他脸上有晦气,送给他一个游仙枕,叫他把游仙枕给与星主。他又不知道星主是谁,问我主人。我主人也不知道星主是谁。听他说游仙枕非常奥妙,我主人就想借来看一看。可李克明又偏偏不给我主人看,让我主人先还他五百两银子。我主人一时性起,杀了李克明,以为这样就两全齐美,一是他把游仙枕据为己有,二是省得还李克明五百两银子了。随后,他吩咐我去把尸首埋在堆货的屋子里。我当时动了个心眼,因为我和玉蕊相好,已经很长时间了,怕被主人识破,那时可怎么办呢,一想,不如将人脑袋割下来,灌进去水银,装入木匣,藏在玉蕊的柜里,将来如果被主人识破的话,拿这人脑袋来威胁他。没想李克明的脑袋倒被叶阡儿偷去了,今天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说完后,连忙磕头。
包公又问:“你埋尸首的屋子,在什么地方呀?
白安说:“自从埋了尸首以后,那间屋子就经常闹鬼,因此把三间屋子收拾了一下,租给了韩文氏,韩瑞龙母子二人居住。”
包公听白安说完,这案子在心中已经基本上明了,叫白安画了押,立刻派人去捉拿白熊到案听候审问。
这时,县官已经回来了,禀告说:“我押着邱风,先找到刘三,让他带着去埋人脑袋的地方,按着刘三指的地方,挖下去结果挖出来一个男人的整尸首。检验了一下,是因为额头被铁器所伤致死的。再问刘三,刘三说:”刨错了,这边才是埋人脑袋的地方。因此又刨,结果真的刨出一个男人脑袋,人脑袋是灌过水银的。我不敢擅自下结论,于是把刘三也带来了。“
包公听了县官的话,又见他十分谨慎,不像以那么荒唐了,心中很高兴,于是说:“你辛苦,快回去休息休息吧。”又叫人带刘三到大堂上,包公问刘三:“在井边挖出来的那个男人的尸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说!”
刘三说:“我不知道。”
包公吩咐:“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刘兰一听,连忙磕头,说:“老爷你老别生气,我说不就行了吗。回老爷,那个男尸不是别人,是我的叔叔的儿子刘四,因为我得了当家的五十两银子,拿着人头刚要去埋,刘四却跟在后面。他说:”私埋人头,应当是什么罪呀!“于是,我答应给他十两银子,可是他不答应,又答应他,我门俩个对半平分,他还不答应,我问他:”要多少呢?‘他说:“给李四十五两。’我一想,一共五十两银子,给他四十五两,我才得五两,那不是白干了吗?我于是假装答应了他并让他帮着刨坑,我趁他猫腰挖土,对准他的太阳穴一锹头,见他死了,顺便儿就把他推入挖的坑里埋了,然后又刨了一个坑,才埋好了人脑袋。没想到阴错阳差,会闹到今天这份上。”说完,磕了头。包公叫他画了押,带下去。
这时白熊已经传到,他的口供和白安完全一样,并把游仙枕献给了包公。包公看了,交给了包兴让他收好。
包公马上断案,郑屠为那女子抵命,白熊为李克明抵命,刘三为刘四抵命,都被判了砍头而且是立即执行。叶阡儿和白安发配到边远地区去当兵,邱老头私自埋人脑袋,而且行贿,被判坐五年监牢,玉蕊由官家出面买了;韩瑞龙不听母亲的话,贪得钱财生出了是非,按理应当进行处置,但是看岁数很小,不太懂事,释放回家,孝顺老母,好好读书;韩文氏教子有方法,赏白银二十两。
包公断明了这件案子,声名一下传遍了神州大地。
第三章 铲除奸佞 肩担道义
那只大鸟却长了一张女人的面孔,眉宇间隐隐有种忧愁之色……那大鸟开口说话:“我本是……”只听“哧嚓”一声空中响过一片惊雷,那鸟就不见了,可那凄凄的神情和沉痛的声音犹似不去……
最后一抹晚霞正在慢慢隐去,风徐徐地滑过小道两侧的荆丛,一只觅食的苍鹰滞于灰暗的空中,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也生动了起来。
羊肠小道的尽头,一个行色匆匆的白衣身影由远而近,白啟英俊的面庞因赶路而漾着一层微红,一双烟烟的双目配以浓墨般的剑眉,给人种不怒而威之感,此人便是常州府南侠展昭展熊飞。
这时风中隐隐约约夹带着一阵悲泣声,似乎是由道旁树林后传出。展昭倾耳细听是女人的哭声,便顾不得心中的事情,径往哭声传来的地点奔去。只两个起落,他便立于一妇人背后,只见那个妇人身穿重孝哭声甚为悲切,一句一个“主人,太太”,一句一个“当家的”地倾诉,却不知道背后已经站着一位大侠了。
展昭心内疑窦丛生,这荒郊野外天色将晚之时怎么还有女人在此啼哭,有心搭话又怕惊吓了人家,便退后几步说道:“老妈妈,天色已不早了,您又是孤身一人,这荒郊野外也没有人家,请赶快回家吧。”
声音一出,那位妇人就停了哭声,用一双依旧泪水汪汪的眼睛打量展昭,见他气宇昂轩,谈吐文雅,不像是坏人,便回答:“我已无家可归了……”话未说完便又放悲声。
“老妈妈,您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落得这般境地,说出来,不定我能帮上一把呢。”
“没用的,人都死了,活的也是杳无音信,谁也没有办法的!”
展昭本就是个行侠仗义的壮士,如今又看这老妇人如此伤悲更是感觉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便又追问:“老妈妈,您别难过,有什么不平的事情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为你作主。”
那个妇人揩去眼泪细瞅展昭,见他一身短打扮,不像等闲之辈,那双虎目中也放射着灼人的怒火,似乎是他自己受人欺负似的,便觉得他更像位打抱不平的好汉,便将真实经过向他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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