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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我是跟大家伙开个玩笑，不用在意。”玉悠笑着解围了程父的话。接着，又道：“沈嬷嬷，你们便忙去吧，我跟二姑娘、三姑娘就不打扰了。”沈嬷嬷听着玉悠的话后，应后领着程氏一家子告退离开。

在程氏一行人的身影远去后，玉慧问道：“大姐姐，瞧着这程父老实巴交，上回怎么会欠了那么的银子？”此时，旁边的玉妙青同样疑惑的神情。

玉悠是笑着解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娘亲跟我和哥哥们讲过这事情，说是查过后，那程父让人做了天仙局。他是好心为人担保，结果给别人卷走银子跑路，留下一地乱摊子。”

事实上，就如玉悠所说的，大夫人沈氏怎么能让儿女身边留下些不明人物呢？这为成国公府做事情的人，依着沈氏的性子，自然让人查清楚个来胧去脉。不说上上下下什么九代祖谱，至少，手脚干净、家事清白是必需的。

“这家子的运气真够搓。”玉慧这般总结道。在玉慧身旁的玉妙青听着这话后，眉头微皱一下，道：“怕是有人想害程家师傅这位善心人？”

玉悠心想，玉妙青正解了。可不是就那位李少爷出得手嘛。只是这等事情，李少爷已经放下梁子，玉悠自然不会再到处嚷嚷着。若不然，那就是为她大哥玉昱沈找茬子了。于是，玉悠自然是转了话，邀着两位堂妹聊上别的话题。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流转得不快。不过，在玉悠愰忽间，她渡过了在成国公府里亲身经历的第一个春节迎新。

平泰十年过去了。

平泰十一年，玉悠过得很平静。这一年，她长大一岁，在正月的十五日元宵节里满了六岁生辰。

平泰十二年，在同样的过了元宵节后。玉悠渡过七岁生辰，正式成为一名小姑娘，依着礼法说，就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了。同年的六月初一日，二房的嫡出二姑娘玉慧满七岁生辰。六月初二日，二房的庶出三姑娘玉妙青满七岁生辰。

秋去冬来，在玉悠的娘亲沈氏喜庆着三十二岁生辰后。这是大房高兴味儿还浓着。冬月的腊梅此时也是开得正香，午时后，沈嬷嬷禀了话。当时，玉悠跟娘亲沈氏刚聊过女红的些许事儿。沈嬷嬷是道：“夫人，刚得信儿，姑奶奶那边差人传话，说是过两日就到京里。”

“哦，沈嬷嬷此事可通知二夫人了？”沈氏反问道。沈嬷嬷忙回道：“正跟夫人禀了话，二夫人那儿没来及传信。”

“沈嬷嬷，那传信的小厮打赏后，就领到二夫人那儿去。说到底，这位姑奶奶跟二弟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想来姑奶奶进京后，应该会跟二夫人乐得亲近。”沈氏平静的对沈嬷嬷吩咐这话。

“夫人说得是，老奴这去安排。”沈嬷嬷应道。沈氏点头，道：“去吧。”随后，沈嬷嬷应了话后退出屋子。

玉悠在旁边瞧着退下的沈嬷嬷，对娘亲沈氏问道：“娘亲，这位回府的姑妈，是什么样的性子？宽厚、温柔、又或是直爽？”

“你若好奇，见着你姑妈后自然知道了。”沈氏笑着回了这话。玉悠听着这回话，只是嗯了声。

第二日里，轮着学画这门功课。专门教习画艺的李少白师傅，是位暂时还没跃过龙门，登上天子堂的举子。本着读书人的颜面，不好走了明眼的门路，一时半会儿就揽下教习先生的差事。

而现在玉悠等人的学习教室，自然本着女眷等原由，也是从原来的后院知行轩挪到前院水韵阁。

“大姐姐，你听说咱们府上要来亲戚吗？”玉慧一进水韵阁的教室后，瞧着玉悠就问了话。玉悠点下头，笑回道：“昨日正好听沈嬷嬷说了，是姑妈要回来探亲。”

“哪是什么探亲，是来投奔府里的。”玉慧嘀咕这话道。玉悠一听后，有两分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妹妹你说清楚些，我都不知道整件事呢。”

“二姐姐，快要到上课的时辰了。”旁边的玉妙青小声说了这话提醒道。

玉悠瞧着玉妙青这位庶堂妹是越来越弱的存在感，心中感叹。嘴上接着话，道：“三妹妹说得对，二妹妹，不如课后咱们细说如何？”

玉慧笑回道：“行，依大姐姐的意思。”在玉悠先坐回位置后，玉慧是侧身挡着视线，确定教室内不会有人瞧见后。她是挤了一下玉妙青，在玉妙青耳边轻声从牙缝里挤出话，道：“你不会暗里扯下我衣袖吗？用得着做人情到大姐姐面前，落我脸你很高兴……”

“二姐姐，我没有……”玉妙青很委屈。她提醒了，二姐姐玉慧觉得丢了脸面，是不对。可她若不提醒，二姐姐让进来瞧见的师傅万一嘀咕了什么的，嫡母那里更是不对了。

“二妹妹，三妹妹，你们怎么了？”玉悠侧脸看着两位堂妹的眉来眼去，问道。玉慧带上一个大笑脸，对玉悠回道：“没什么，大姐姐。”玉悠瞧着玉妙青的样子，真不像没什么。

正在此时，教室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玉树临风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的中年美大叔。这位跟玉悠原来历史中学的那位诗仙李太白，陂有几分相像的李少白师傅，是慢行走到上首教学处。玉悠等三位学生自然要行见师礼。

礼毕后，李少白美大叔笑道：“三位姑娘已经会了勾填淡彩，今日先呈上昨日的功课。我在此为三位姑娘评比一翻。”

在这位李少白师傅的话落后，玉悠等三人是各自将昨日画好的作品放在桌子上。李少白师傅收了起来一一看过。然后，笑道：“不错不错，看得出来三位姑娘都是用心了。”

“先说说大姑娘这幅画，玉兰花和海棠花相映的格局。搭配的匠心巧妙，有几分功力底子。”李少白师傅举起第一幅玉悠作品《玉兰海棠图》，点评两句道。玉悠听后，笑回道：“李师傅妙赞了。”

“一是一，二是二，我这人讲实话。大姑娘的画，不错。”李少白说了这话。接着又是拿起第二幅画，举起给下面三位学生看见后，再道：“大姑娘的画，是用上三分心思在搭配上出彩。那么二姑娘这画，就是五分心思在深厚功力上。有诗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牡丹图》尽显富丽堂皇，以二姑娘现在的年纪，实属难得佳作。”

李少白师傅说话里，下面的玉慧就是勾起嘴角，甜甜笑了起来。

不过，在玉慧笑得正开心时，李少白师傅的二连弹来了。他是举起第三幅图，道：“下面，我要说得是三姑娘这幅画。比起大姑娘的格局和二姑娘的功底，三姑娘这幅《荷叶小映莲》，更见七分灵气……”

029　亲戚来投（二）

029亲戚来投（二）玉悠听着李少白师傅在上面巴拉巴拉的夸赞着庶妹玉妙青。边听着边是想到，似乎她当初在看那看过的本古言小说里，就是形容妙青将来是个善体人意，能与三皇子红绣添香的解语花。无怪忽啊，现在就是展现了不低的天份。

在玉悠感叹时。玉妙青脸上不自觉带了两分笑容，毕竟任谁见着自己的作品能到别人的认同时，都会这般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玉妙青是忍不住看了她自己嫡姐玉慧的脸色。说到底，这两年下来，玉妙青吃了不少明里暗里的钉子后，心中真是有些心理阴影来着了。

直到李少白师傅的这堂课结束后，玉妙青的神色都是在深深想着这些事情。倒是玉悠笑着打趣了话，领两位堂妹是一道逛逛园子。

冬月里的天气，冷着呢。除了看看这季节里特有的梅花开遍小花园的一角，还真没有其它天然花香地儿让人赏那寒冬景致。三姐妹一行人是在梅花小林里走了一圈子，玉悠提议后，才是进亭子里歇歇脚。

伺候三人的奴仆早是备好软垫和糕点茶水，玉悠是落座后捧着一杯暖茶，问道：“二妹妹说姑妈要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就咱们姐妹，可要说个清楚？”由不得玉悠不在意，她若脑袋里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将来疼她的爹爹会给她娶个继母，而这个人选就是她姑妈出嫁的赵家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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