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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隐藏在身后的眼睛
骑兵连的官兵排成一列纵队,全体佩马刀,头着战时用的钢盔与迷彩作训服,各自站在自己的马前,表情肃然地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人流。赛马会主会场就在他们前面几百米处。那里只是一块更大些的草原,周围插满了无数的鲜艳旗帜,一只不知隐藏在那里的高音喇叭,高声地放着草原上的民歌。歌声经过劣质处理,又刺耳又难受。但那种声音与周围燥杂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倒是蛮合节拍的。在草原上,赛马会是比藏历年更热闹的民间节日,也是为逐草而居的分散牧民集会的唯一机会。这块依在山脚下的草原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热闹了起来。草地上平空竖起了一座座的帐篷,方圆十多公里内,白色的帐篷连成了一座蔚为装观的帐篷城。在赛马场搭起的临时帐蓬内,陈设一点儿也不含糊,描金绘银的红漆藏桌和藏床摆放有序,华丽的毛织卡捃铺在床上与凳子上,在藏式荼几上摆着银盏玉碗,并放满了奶荼、酒与酥油花之类的果品。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把这儿变成了一个集市,卖东西的人好象比那些来看赛马的人还多,似乎赛马倒成了一种点缀。
骑兵连是早晨赶来的,他们将象往年一样,担任赛马会开幕式的骑兵分列式表演,当然这是赛马会的重头戏了。骑兵们站在队列前,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不安分地动着。骑兵们太打眼了,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大批的围观者。牧民们的胆子大得出奇,当然胆子更大的却是那些打扮得很新鲜的女孩子们了,女人们的头上缀满了红珊瑚与绿松石,前胸后背持着又大又长的嵌金银佩,走起路来叮铛作响。女孩子们喜欢在骑兵连的小伙子们面前三五成群的站着,故做说一件什么事似地,在一起你捅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地戏嬉着。但眼睛却一直向着骑兵们身上瞟。骑兵们身子不动,眼睛却一直不停地转动着,在连里熬了那么久,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的姑娘,他们几乎有些应接不暇了。这时有个姑娘远远地从他们的面前过来,她与其他的蒙族姑娘打扮的得不同,身上也着少数民族服装,但头发却剪得极短,还画着一道银灰色的眼影,一只小墨镜推在头发上,身前则挂着一串绿松石,一下子就与别的姑娘显出不同来了,她一出现,几乎如同一块磁石,骑兵们的眼睛唰地就转了过去。那个姑娘大方地迎着小伙子们的眼睛,还很大方地看着大家,骑兵们的眼睛基本上被那个姑娘给逼回去了,有的还在姑娘的注视下低下了头。那个姑娘可能觉得好玩,嘎嘎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不好听,但却有着种挡不住的野性与性感。小伙子们在那种坏笑中纷纷地抬起头来,望着她莫名地笑了起来。古典捅捅一直在那里不安地用眼睛寻找着什么的马格说:“哎,哥们,别在那里寻你的那个萨日娜了,对面这个女孩子太可怕了,真他……妈的骨感。”
马格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那个女孩子好面熟,可我在那里见过她哪?”他搔着头,使劲地想着。
“别逗了吧?这女人啥时候去过咱们那地方,妈的,待会儿赛马结束,我非得去找到她不行,我想知道她的名字。”他望着那个可能在寻找着什么人似的姑娘,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发现这姑娘与我梦中的那个人儿太象了,我可能就要找到我的梦了……”这时那个姑娘忽然向着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古典走了过来。古典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他的眼睛有些受不了的迎着那个女孩子的微笑,他全身都硬在那儿了。那个女孩子却很大方地笑笑,站到古典的面前,从额上取下那只墨镜,轻轻地晃动着。甜甜地笑了下,古典觉得她的那口白牙十分地迷人,她说话时磁性十足,他觉得全身都在抖动起来了。他回避开那个女孩子的眼睛的盯视。那个女孩子轻声问他:“你们连长成天哪?”
古典的精神才一下子松了,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可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马格笑着抢过来,告诉那个咄咄的女孩子,成天连长与指导员在前面的会场内哪!
那个女孩子轻轻地拍拍古典的肩,含意不明地对马格笑着说声谢谢,转身走去。她的背影比她的脸孔更好看,她似乎走着一种轻盈的猫步,一挪一挪地抖引着大家的目光。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好久了,大家的目光才从人群中挪回来,古典似乎一直在回味着什么,保持着一种呆痴状。马格轻轻地捅了他一下,他才有些不满地咕哝着,“你干嘛呀你,看到了没有,刚才她是问我话,而你抢去了回答,而我……根本就不屑于一答。唉,这个女孩子太让人愿意为她去死了,我真想为她去死,如果可能……”他意犹未尽地又向那个女孩子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周围的骑兵们无声地笑了起来。
马格白了他一眼,哼了声,说:“你小子真有病了,你没听见人家说是成天连长在那里?你倒凑起什么热闹了。”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我认出她了,……终于有人来找他了……他能躲过吗?”
“那个女孩子是谁?你快告诉我,原来你小子吃了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可恶可恶。”
“你今天就可以知道,有可能她还会留在我们连里一阵,也许时间更久……”马格喃喃着自语。古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嘀咕着说:“嗨,在那女孩子面前我喘不过气,来点胡思乱想还可以原谅,你发的那门子神经哪?”
“不是我,我是为成连长担心。好戏才刚刚开始。”
“成连长?”
“对,就是他。”马格轻轻地用唇示意远处,成天与指导员王青衣从人群中走过来。成天提着马鞭,钢盔在手里提着,脚下的皮靴在草地上发出跨跨地响声。王青衣手里拿着一大堆的各种宣传品,那是大会组委会给发的各种章程与一些文件。成天在骑兵们的面前站定,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他不习惯于看表,在草原上呆惯了的人,只要抬头看看太阳,就可以准确地发现时间。现在距赛马会开幕式还有半个多小时。今天军分区的李司令与王政委将做为嘉宾参加开幕式,每年的骑兵参加的分列式既是赛马会上的一个重头戏,也是军分区首长对他们进行的一次例行检查,某种程度上这种表演比军内的表演更为重要,因为那些牧民比他们还懂马,当然也能挑出骑兵的毛病来。刚才军分区的赵参谋走过来找到成天,告诉他,军分区的李司令将于分列式完毕后,接见全连官兵,当然他更关心的是连里要把这次分列式搞好。成天对赵参谋的喋喋不休有些烦。他有些不高兴地说:“怎么,不信任我们呀,哪次我们连不是最好的,你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赵参谋当然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有些多余,他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这时有个参谋喊他,他急慌慌地走了,走了有好远,忽然又跑回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老成,赛马会结束后,有件好事告诉你,你小子可要有心理准备哟。”说完,快快地走了。闹得成天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最近可以有什么好事发生,只好摇摇头,权当开了个玩笑。
远处响起了一阵响亮的法号声。赛马会就要开始了,围观的人群呼拉一下子就跑开了,人们纷纷涌向那个人群围起来的大草场。骑兵连的前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成天一直站在骑兵们的面前不动,他用一种沉默逼平着战士们的目光。右手中的皮鞭轻微地敲打着擦拭得锃亮的皮靴。王青衣看看表,示意他时间就要到了,远处已可以听到州委的领导在讲话。成天提起马鞭,向下轻轻地一抖,骑兵们下意识地把身子一挣,站得笔直。成天用目光扫视着每个人。他的眼睛所到之处,如同涌起一片细浪,战士们的全身立即闪射出种钝钝的劲道。身后的军马哗地后退半步,它们似乎也可以看懂成天的眼神。成天的目光收回,忽然厉声喝道:“上马……向右看齐……”他的这声口令喊得余音很长,骑兵们瞬间跨上马背,军马们一阵轻微的骚动,一匹匹马顺次序挪动着步伐,然后如同队列中的骑兵似的,一个个昂头竖耳,碎步标齐。
只有排在队前的兰骑兵有些不太习惯,它向后下意识地迅速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些可以听懂口令的军马,又瞬间把头扭回来,依然故我地站在那里。它的那种样子使它一下子就突出了出来。这时身后响起一声轻轻地掌声,那掌声带着丝不经意的欣赏,还有着种掩饰不住的轻柔。他没有回头,他感觉那个人一直在自己身后某处站着,她或他可能是唯一的观众了。他看到骑兵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怪异的光。他们的视线在触到他时折断了,他们在望着自己时,则把重心全部移向了他身后的某人,那个人肯定是个女人。他恨恨地想。女人才是可怕的武器哪?同时感到自己被一束目光给燃烧着,那双眼睛很有穿透力。让他浑身不宁,尤其是罩在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的目光中,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向后看。只用自己的后背来感受着她,已经足够。他从一个资料上看到,说人的后背可以感知到别人,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第三只眼,只是那只眼睛只能够感受到对方,却无法认识对方。只是这个人是谁哪,他一下子就有些紧张起来,妈的,那个女人盯视着自己,而他身前的骑兵们却在盯视着她。他隐隐觉出种不安。这时站在入场处的骑兵打着手语,示意他们做好准备,轮到他们上场了。他的精神一振,把那个女人的感受从心中驱走,他拉过兰骑兵,轻跨上马,用身体指使兰骑兵走到队列前,队列自动转换成一个三列纵队。一百多匹马杂踏地移动着,当然它们没有办法如同一个人似地,形成一个声音,但却可以形成一个不错的队列。成天觉得那双眼睛一直跟随着他向前走,他的身体在那双眼睛中鼓涨起来,他坚持着让自己没有回过头去看那双眼睛,他想,不用回头可能比回头更能让那个女人产生一种失落或者失重。在接近场边时,他勒马停住,把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身后的队列立即稳住了,各自轻轻地调整自己刚才走错的队形与位置。成天的鞭子落下时队列中立即安静了下来。这时场边自动让出一个缺口,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地,整个队列已经起动,骑兵队哗地奔驰入场。几乎所有的骑兵都踩在一个点上,仿佛满场跑动的只是一匹马,每匹军马都高昂着自己的头,仿佛是一个最后的贵族。骑兵队绕场一周,在草场上掀起一片草尘,草汁在地上四溅着,骑兵队表演的第一个节目是分列式,也就是如同陆军阅兵时的正步走的样子,骑兵也有自己的分列式,不过骑兵的分列式就有些简单,也难度更大。成天与王青衣在队列前并鞯行进,他们一直压着行进的速度。在奔驰到距台前五十米时,他才把兰骑兵勒住,正个骑兵队仿佛从高速中换挡行驶到平地上,又开始进入了初速。一切进行得那样自然与平和。马们进入安静的行进中,它们的步子随着成天的口令,慢步向前。每分钟一百二十步的速度,军马们仿佛是踩着拍子在行走,它们正齐得让人难以置信。周围的牧人与游人们下意识地鼓掌,还有的打起尖利的唿哨。成天却下意识地被那双陌生的目光给牵引,在他带队行走的那几分钟里,他觉得自己的勒马奔驰带着种表演的成分,当他意识到自己仅为了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时,他不由地有些吃惊了。现在他感到那双眼睛已陷在周围更多的眼睛里,只是他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他觉出一丝得意,因为那双眼睛,他想,如果她也可以感受到他的话。队伍行进到台前时,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的无数目光中寻找着那双眼睛,但奇怪的是,那双眼睛竟然忽然间消失了,或者说他忽然感知不到她了。他失望地从人群中收回自己的目光。对面有多少眼睛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可却没有一双眼睛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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