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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小试身手（第1页）

虽然雷蒙把火枪的外形记得相当的清楚，但是完全不了解原理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靠着凭空想象就把它造出来。更何况作为重要组成部分的三种药物，有两种根本就没见过，更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寻找。

雷蒙的身边倒是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指点迷津，那就是塞路尔。作为异界使徒的他，自然应该对笔记上面记载的异界文字非常熟悉，而且应该知道火枪的工作原理。但是很遗憾的，雷蒙却不能够向塞路尔请教。因为只要他把这本笔记拿出来，或者是提到火枪的原理，那么他之前的谎言就会被塞路尔识破。要知道当初雷蒙可是冒充法雷尔少爷的身份才在塞路尔那里蒙混过关的，如果现在再去想塞路尔询问火枪的工作原理，他根本就没法解释为什么当初自己制造出来过，而现在却又不行了。

对照着那本翻译的小说，雷蒙能够从笔记上面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大多都是些语法不通的句子，或是根本就没听过的名词。虽然有几篇潦草的图片，但雷蒙也很难在看不懂注释的情况之下搞明白。唯一的收获就是当初雷蒙在科西嘉见过的那个能够将人载着飞起来的巨大球体，根据笔记上面的记载，只需要制造出足够大而且密封性好的球体，然后将里面的空气加热就能够带着人飞上天空。

想要制造出这种东西也就是需要费些时间寻找合适的材料，造起来并不怎么困难。为了不引人注意，雷蒙曾经偷偷的制造过几个小型的样品。用比较轻薄的木头扎好外框，然后在外面蒙上一层薄薄的不透气的纸壳。只需要稍微加热一会儿，就能够让这个东西飞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雷蒙还挺兴奋的，想象这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可以制造出一个大的出来带着自己飞上天去。不过在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这种被塞路尔称作是热气球的东西实在是太简陋了，虽然可以飞上天空，但是你很难控制它飞行的方向。就如同是没有风帆的船一样只能够随波逐流，雷蒙认为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要投入使用的话，起码还有进行相当大的改进才行。

虽然暂时不能制造出梦寐以求的火枪，但是雷蒙还是没有放弃。他开始从那些笔记里挑选出很多不连贯的异界文字，以想认字为借口开始向塞路尔学习这种异界文字。

“咦？原来雷蒙你不认识字吗？”对于雷蒙的要求，塞路尔表现得相当惊讶。“不是都九年义务制教育了，怎么还会......”

“我说过了，我在来这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金手指而已。”雷蒙一脸淡然的解释道。“你认为一个被黑帮控制并且养大的金手指会受过什么教育吗？”

虽然不太明白异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雷蒙确信在异世界，一定也存在向他这种从小就生长在黑暗中的孩子。他不认为那些控制着大批金手指的黑帮头目会好心到让手下的金手指去学习认字的程度，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孩子懂的越少，自己的麻烦就会越少。

“原来如此。”塞路尔点了点头，雷蒙的说辞的确无懈可击。他曾经也在火车站见过那些浑身油腻的乞丐小孩，像这种孩子很少会有人在意他们是否到了需要上学的年纪，是否应该坐在教室里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学习知识。也许会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好心人想要伸出援手，但是往往在这些人想要帮助这些孩子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满脸凶残的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好心人吓跑。“那好吧，虽然我在大学学的东西基本上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辅导个小学课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塞路尔一口答应了下来。

由于雷蒙不需要居住在军营里，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有大把的时间来跟塞路尔学习这种异界的文字。不得不说，雷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在帝都的时候，他在很短的时间里跟着沃尔特学会了帝国的文字，甚至还学会了如何辨认和书写花体字，有些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但是这种异界的文字非常冷酷的打破了他这种不切实际的自信。

这种文字和雷蒙所学的帝国文字完全不同，甚至不同于这个世界上他曾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它不是由字母组成，而是由很多笔画交叉连续在一起才能够组成一个字。每一个字几乎都会有好几种不同的意思和读音，然后再由好几个字组成一个词汇。对于雷蒙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深奥难懂了，估计就算是博学多智的宫廷学者来学习，恐怕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更何况塞路尔其实并不是一个好老师。沃尔特有着认真严谨的教学态度，再加上雷蒙本来就会说只是不会写，所以才能够让雷蒙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学会帝国的语言。但是塞路尔这个家伙的教学水平根本就和沃尔特不是一个档次，只教了没有几天就埋怨雷蒙耽误了他晚上和瓦朗斯少女们的约会。在塞路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下，雷蒙的学习进展非常的缓慢。

不过依靠着蹙脚的异界文字和半生不熟的小说翻译，雷蒙还是鼓捣出了一个不错的小玩意。他从商人那里购买了几片晶莹剔透的水晶，然后找工匠打磨成有弧度的镜面。依照着笔记上的图样，雷蒙在反复研究了几天之中终于成功的制造出了这种被塞路尔称作是“望远镜”的东西。通过这个东西，雷蒙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远方的景物被拉近到自己的面前。虽然因为镜面打磨得不够细致的原因，所看到的景物有些变形，但是这个小小的瑕疵并没有影响到雷蒙兴奋的心情。

“倍数太低了，而且也太笨重了一点。”塞路尔一边趴在使用支架固定在窗边的望远镜望着外面的景色，一边在一旁发着牢骚。“成像也不够清楚，连对面房子浴室里面的情况都看不太清楚。”

“能够做出来就已经不错了，不要要求太高。”雷蒙在一旁说道。他自然知道塞路尔在异界所用的这种东西肯定要比自己所造出来的这个要强的多，但是一来他找不到合适的小型镜片，二来依靠工匠的手工打磨，自然不可能像塞路尔所说的在异界利用精巧的工具来打磨那么合适。而且塞路尔这个家伙在见到了望远镜之后，就一直趴在前面偷窥对面房子的浴室，这让雷蒙对塞路尔这个色胚非常气愤。

“说的也是。”塞路尔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是对于雷蒙所造出来的这个笨重而且粗糙的望远镜还是非常的喜欢的。他可非常清楚，住在对面的房子里的那名少女身材可是相当的不错。有了这个东西之后，在那个女孩洗澡的时候偷窥再也不用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爬窗户了。

雷蒙在上任一个月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个叫做菲力的胖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雷蒙努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菲力的确是个胖子，而且是个矮子，这一点在雷蒙刚来的时候就从奥加的嘴里得知了。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身材宽度比身高还长的家伙。如果把菲力横着放在地上，他的身高应该还会增加几公分。

“雷蒙先生，非常抱歉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前来迎接您。”菲力用手帕擦着满是汗水的额头说道。“我的哮喘病实在是太严重了。”

“现在已经痊愈了么？”雷蒙努力的让自己脸上的肌肉保持住，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得往上翘。

“哎，不可能痊愈的，能够不再恶化我就很庆幸了。”菲力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白长了一身的肥肉，根本什么用处都派不上。雷蒙终于明白了康纳家族不愿意承认这个家伙的身份，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家伙对于康纳家族来说，根本什么用场都派不上，而且还会成为被人嘲笑的笑柄。

菲力不能进行任何的剧烈活动，甚至连走路快一些都会喘个不停。也就是说，这个家伙除了吃饭之外，没有任何的长处。不过在见识了之前的三位手下之后，雷蒙倒是对于这个没有见面的菲力胖子根本不抱什么希望，所以现在也谈不上失望了。

黄昏时分，雷蒙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准备回家。最近莫洛人在瓦朗斯城内的冲突发生的有些频繁，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作为专门负责这部分情报，身为莫洛人的穆都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作为新人的雷蒙自然也不会去说什么。走出军营大门的时候，雷蒙听到菲力在背后呼唤自己。回头一看，圆滚滚的胖子正用非常吃力的步子追赶着自己。

“雷蒙先生......如果您......有空的话......能否赏光......共进晚餐......”菲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费力的说出了他的请求。”

无论是作为上司还是作为同病相怜的私生子，菲力对于雷蒙都表现出了相当的好感。想起今早的时候塞路尔又叫嚷着今天晚上要去酒馆寻乐子，雷蒙知道今晚的学习应该又要推迟了。既然菲力邀请自己，无所事事的雷蒙自然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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