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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需要经过什么人批准吗？&rdo;罗西低语道，&ldo;要把我的姓名向委员会报告吗？&rdo;

&ldo;我就是委员会。&rdo;安娜回答她，&ldo;姐妹之家是我父母创立的，所以留谁住宿由我决定。&rdo;

&ldo;这太好了。&rdo;罗西轻轻地说。

&ldo;的确如此。&rdo;安娜在桌子上乱翻着，搬开了一些文件，终于在计算机后边找见了她要找的那样东西。她冲着罗西摆了摆印有姐妹之家字样的信纸：&ldo;看见了吗？请你看一遍，然后签上名。内容是你同意每天付16美元住宿费。这是承诺书。我希望你能预付一半费用。&rdo;

&ldo;可以，我还有点儿钱。史蒂文森夫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rdo;

&ldo;对于委员会来说，我是史蒂文森女士，但是对于你来说，我就是安娜。&rdo;她看着罗西在那张纸的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ldo;你不需要感谢我和彼得&iddot;斯洛维克先生，这是天意，就是以大写字母p打头的那个天意。是上帝把你带到了这里。正如查尔斯&iddot;狄更斯的小说中所写的那样。我真的很相信。我见过太多的妇女，她们失魂落魄地来到这里，心满意足地离去。城市里有二十多人负责把她们介绍给我。彼得是其中一位，但是把你带到他那里的力量，罗西……那种力量来自天堂。&rdo;

&ldo;以大写字母p打头的那个天意？&rdo;

&ldo;完全正确。&rdo;安娜看了看罗西的签名，把纸放在右边的书架上。罗西确信这张纸条到不了明天晚上就会消失在乱纸堆中。

&ldo;现在，&rdo;安娜带着刚刚结束了枯燥乏味的工作＿即将开始一项有趣内容的口吻说，&ldo;你会干什么？&rdo;

&ldo;干什么？&rdo;罗西反问道。她忽然感到一阵昏厥。她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ldo;是的，你会做什么工作？例如，速记技巧之类？&rdo;

&ldo;我……&rdo;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她曾经在奥布雷威利中学选修过速记1和速记3的课程，两门功课都得了优秀。可是近几年她的基本功都忘光了。她摇了摇头：&ldo;我不行。我曾经学过速记，但是现在已经不记得了。&rdo;

&ldo;还会其他的秘书工作吗？&rdo;

她摇摇头，热泪刺痛了眼眶。她把它们强压了回去，手指甲又开始变成苍白色。

&ldo;誊印技术怎么样，也许你会打字？&rdo;

&ldo;不会。

&ldo;懂不懂数学，会计，或者银行业务？&rdo;

&ldo;不懂！&rdo;

安娜&iddot;史蒂文森偶然看见纸上有根铅笔，便拿起来，将带橡皮的一一头顶在雪白干净的牙齿上。&ldo;你会做女招待吗？&rdo;

罗西绝望之余想说可以，但她想到女招待们每天举着大托盘，尽力保持着平衡……她想起了自己受伤的后背和肾脏。

&ldo;不能。&rdo;她耳语般地说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写字台和它旁边的这个女人变得模糊不清。&ldo;暂时还不行，也许，再过一两个月，我的后背……现在它还不够坚强。&rdo;这些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撒谎。

安娜&iddot;史蒂文森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不安。&rso;你到底会什么技能，无论哪种都行？&rdo;

&ldo;我会！&rdo;她被逼到了愤怒的边缘，用嘶哑的嗓子喊着，再也无法压低自己的嗓门。&ldo;我真的会！我会打扫房间、洗盘子、铺床、清洁地板，会做两个人的饭，会每周跟我丈夫睡一次觉，我还会让人用拳头猛击头部，这是我的另外一门技能。附近有没有体育场馆需要为拳击手找一名陪练？&rdo;

她已经涕泪交加了。她紧握的欢手擦着脸上的泪痕，就像她结婚以来一直在做的那样，边擦边等待安娜将她赶走，让另外一个不这么愚蠢的家伙占据那张空床。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左手背。她低下头，看到安娜&iddot;史蒂文森伸出手递给她一盒面巾纸。难以置信的是，安娜&iddot;史蒂文森在对她微笑。

&ldo;我认为你不一定非做别人的拳击陪练。&rdo;她说。&ldo;失别着急，你的情况我正在考虑，一般总是这样。拿着，先擦干眼泪再说。&rdo;

当罗西擦眼泪时，安娜告诉她关于白石旅馆的情况。姐妹之家与这家旅馆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某公司拥有这家旅馆，而安娜那位有钱的父亲正好是那个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因此许多妇女在白石旅馆里尝到了带薪工作的乐趣。安娜告诉她，她必须在背伤允许的范围内努力工作，假如她的生理状况在二十一天内得不到改善，她必须去医院接受全面检查。

&ldo;同时，你将有一位熟悉规则的伙伴，她是长住此地的顾问。她将教会你一切，并且为你负责。例如，假如你偷了东西，她会替你受到惩罚，而不是你自己……你不会偷东西吧？&rdo;

罗西摇摇头：&ldo;我只偷过我丈夫的信用卡，仅此而已。而且我只用过一次。如果你们能证明我在撒谎，可以。随时让我走开。&rdo;

&ldo;你可以在白石旅馆一直工作到有了更适合的工作为止。你肯定会有机会的……这是天意，还记得吗？&rdo;

&ldo;以大写字母产打头的那个天意吗？&rdo;

&ldo;正是。我们只要求你尽最大努力做好白石旅馆的工作，以便为那些比你晚来的人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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